“我被害了,聿辞哥哥,月儿是冤枉的!”
柳明月抓着男人的衣摆,泪如雨下。
裙子上的一抹鲜红色,深深刺痛楚聿辞的眼,掌心攥得咯咯响,一记掌风愠怒的掀了过去。
“啊!!”
谢老板飞滚出去数米,撞翻桌椅屏风,惨叫如杀猪。
同时,疼得清醒过来,看清眼前的画面,吓得脸上血色尽失:
“柳侧妃,怎么是你?聿王妃呢?”
柳明月痛苦的闭紧双眼,眼泪大颗大颗的坠落,只觉得眼前发黑,喘不过气。
完了!
就算是杀了这个恶心的男人,也挽不回已失的清白。
她到底造了什么孽,老天爷要这样对她啊!
天啊!
“都是王妃害的!王爷,是王妃做的!”月珠大哭,“是王妃的错!”
“找我?”
叶锦潇拎着茶叶,优哉游哉的走了过来,“哎哟!”
这淫霏的屋子,真不忍直视。
“柳侧妃,王爷待你不薄,你怎么能给他戴绿帽呢?”
柳明月看见她,眼中涌出滔天的怒火:
“是你!”
啊!
这个贱人!
她亲眼看见她进了谢老板的包厢,才会跟进来捉奸,想不到竟被她摆了一道!
“叶锦潇,你这个心思歹毒的贱妇!定是你故意算计我,我要你偿命!”
她疯狂地冲撞上来。
叶锦潇脚步一迈,躲到楼梯口:“我来喝个茶,怎么就害你了?难道同在一家茶楼,是我的错?”
“啊啊!”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贱货!
“叶锦潇!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柳明月癫狂的就要冲出去。
楚聿辞冷着眸色,抓住她的手腕扣在包厢里,迅速脱下外袍盖在她身上。
出去全是人。
若是被百姓瞧见,聿王府的脸面都别想要了!
“聿辞哥哥,你要为月儿做主啊!”柳明月痛哭流涕。
“她害我!都是她害的!”
“啊!啊!”
她不想活了!
她的人生已经被叶锦潇彻底毁了!
楚聿辞脸色格外难看,扫了眼那肥胖得跟死猪一样的老板,再看看一脸坦荡的叶锦潇,攥紧手掌:
“景易!”
“将外面的百姓全部疏散,不准再围观,今日之事不准非议,私下散播者,皆掌嘴五十!”
“是。”景易低头。
“这到底怎么回事!”
“叶锦潇,你怎么会在茶楼?”
今日之事,必定与她脱不开干系!
叶锦潇面色从容,缓缓道来:“我看上了那老板的店铺,约好了今日在此处谈价,可我进了包厢后,左等右等,都没见老板赴约。”
“或许是老板舍不得卖,这才爽约吧。”
“我喝完茶准备回去,岂知刚出来就与你撞面。”
“她撒谎!”
月珠冲跪上来,“王爷,她在撒谎!”
“奴婢明明看见她进了谢老板的包厢!”
“肯定是她把侧妃引诱进去,害得侧妃……”
叶锦潇盯着她,忽然问道:“我出来谈生意,你们主仆二人跟踪我作甚?”
月珠心头一紧:“我……”
急忙辩驳:
“什、什么跟踪?今日,侧妃想买些茶叶,奴婢陪她来湖心茶楼,哪曾想瞧见王妃跟谢老板牵扯不清,奴婢担心会出事,这才赶紧回王府禀报!”
叶锦潇勾唇:
“谢老板?”
她似笑非笑的望着月珠:
“我可没说他姓谢,月珠,你跟谢老板很熟么?”
月珠面色大变!
她目光闪烁:“奴,奴婢……奴婢……”
“谢老板是父亲的故交,我曾见过几面,本想着王妃要买铺子,月儿能帮她说几句话、帮帮忙,谁知……”
柳明月眼睛都快要哭瞎了:
“谁知王妃这么歹毒,毁了月儿的容貌不说,还要置我于死地!”
眼泪飚溅而出:
“王妃,你好狠的心!你这样做就不怕遭天谴吗!”
叶锦潇浅笑从容:
“既然你跟谢老板认识,他还敢侵犯你,难道不是他的问题么?”
“肯定是你收买了他!”
“难道我早就算计到你今天会跟踪我,再提前收买谢老板?”她讥讽道,“我是会预卜先知么?”
“你!你……”
“我今天就是来喝茶的,月珠怎么能在外面大声张扬、毁我名声?”
叶锦潇揣测道:
“除非……你们早就算计到我会出事,这才赶紧回去找王爷来捉奸。”
月珠面色大变。
柳明月也哽了一下。
楚聿辞寒着眸子,事已至此,隐约猜到了什么。
月珠只看见叶锦潇进了包厢,就笃定她与人私通,大肆宣扬,回府禀报,本就可疑。
柳明月痛斥:“我亲眼看见你进了夜雅包厢,便跟着包厢的名字来寻你,你却不见踪影,这一点如何解释!”
“哦?”
叶锦潇侧头,倒退几步出了包厢。
门上,挂着的门牌写着两个字——夜雨。
“柳侧妃,这间包厢叫夜雨,夜雅包厢在旁边,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能看走眼?”
“什么?!”
不可能!
柳明月冲到门边。
夜雨!
怎么会是夜雨!
“不!”
柳明月无法接受的尖叫,“一定是你!你故意对换了门牌名字!肯定是你!叶锦潇!你这个贱人!”
“是你害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