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潇儿,咳咳……你可有伤着?”楚聿辞呕着血,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顾不得自己,急忙检查着她。
叶锦潇眉头捏了起来。
她没有丝毫伤处,倒是他……
这么粗重的一根房梁,他全扛着了。
亦是此时,众人听到异响声,赶了过来,看见这一幕差点吓的魂儿都没了:
“主子!”
“聿王殿下!”
天啊!
他们吓得手忙脚乱,景易和风行合力搬开那沉重的房梁,就要扶起楚聿辞。
“别动他!”叶锦潇喝了一声。
二人动作一僵,“王妃?”
顿时不敢再搬动。
柳明月跑了过来,吓到尖叫。
只见聿王伏在地上,吐了许多血,被这么粗大的一根房梁砸中,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住,更何况是血肉之躯。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聿王扶到屋里去!”
叶锦潇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上手,拿住楚聿辞的脉搏。
“聿王妃,你快下令,你是想害死聿王吗?”
“他肯定受了很重的内伤,必须马上医治,你若不行的话,不如让我来。”
她就要上前。
一把剑扬了起来,拦住了她。
景易面容无温:“王妃自有分寸,不劳柳小姐操心。”
柳明月心急如焚。
她能有什么分寸?
她直言不喜欢聿王,肯定巴不得聿王出事。
她着急的上前,就想扶起楚聿辞,叶锦潇冷声响起:“他被重物砸中,伤情不明,如果随意搬动,可能会造成二次伤害,柳小姐懂医术,怎么连如此基本的道理都不知?”
柳明月面色一哽:“我……”
“我是太担心了,关心则乱。”
叶锦潇懒得与她多言,快速给楚聿辞检查了一遍,果然受了很重的内伤,后背的骨头都有些开裂了。
“让大夫把他的药箱借我一用。”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总不能直接从空间手镯里取东西。
只能采用古人的办法救治了。
“楚聿辞,会有些痛。”
楚聿辞趴在地上,呼吸微重,微微弓起的脊背象征着他此时的情况并不乐观,但他极力的强忍着了。
“无……无妨……”
方才事发突然,立即冲了过来,来不及用内力护体。
不过好在潇儿无事。
她平安便好。
叶锦潇打开药箱,取了剪刀和纱布等物,开了张方子让人去熬药,随即剪开他的衣物,露出后背那片乌紫的血淋淋,触目惊心。
她眉头轻皱。
楚聿辞却像抓住希望的光一般,无比希冀的盯紧她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
“潇儿是在担心我么?”
他满怀期待。
叶锦潇神色淡淡,并未说什么,动手给他处理伤势。
“潇儿,”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脸上,舍不得移开分毫。
记得上次他受伤时,潇儿全程漠然,连看都未曾去看过他一回。
还是第一次亲手给他处理伤势。
他感到异常满足,“辛苦潇儿给我包扎,可能伤处有些丑陋,委屈潇儿了。”
叶锦潇语气平稳:“你因我而伤,为你医治是应该的,即便是一个过路人受伤,我也会出手相救。”
言外之意:在我这里,你并不特殊。
他并不气馁,反而很珍惜每一次她能与他心平气和说话的机会。
“从前的事,都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你。”
他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怎么弥补。
“潇儿,想来是我太傻,自诩年少有成,性格狂妄,殊不知什么都看不透,一条路走到黑,钻进死胡同里,才知道要回头。”
他自嘲的讥笑着。
叶锦潇专心为他包扎伤处,并未答话,楚聿辞却像倒豆子一般,话不停。
“潇儿,我知道你心中满怀怨恨,恨我当初无情与薄凉,此刻才明白过来自己心中真正所求,不过是一个你。”
他目光灼灼的望着面前之人,认真而诚挚,却叫周围的人全都没了声。
风行:要不主子您先包扎好了伤口再说?
景易:在这种情况下说这么煽情的话,似乎不太合适吧?搞得好像现在不说、王妃明天就会跑了一样。
众村民:……
柳明月嫉妒的眼睛通红,一口银牙几乎都要咬碎了。
聿王以前从未跟她说过这些深情告白的话,只会给她一些死物、赏赐、珠宝首饰,如今才发现,她得到的都是些身外之物,叶锦潇得到的却是他的感情。
她不甘心!
叶锦潇神色平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想多说什么。
“潇儿……”
“闭嘴。”
楚聿辞立马闭嘴噤声,只睁着一双灼灼的眸子望着她,听话的像一条小狗。
叶锦潇:“……”
看来,她得找个时间,好好跟他谈谈心。
有些话她以前就说的很明白了,但楚聿辞似乎听不懂。
她不是‘叶锦潇’,不是他喜欢的那个女人。
接下来的伤势处理的行云流水,约摸一刻钟后,扎好纱布,几个人一起将楚聿辞搀扶到旁边的小屋里休息。
叶锦潇酝酿字句,准备跟他坦言,可就在这时叶四来了。
叶四神色匆匆,找到这里,跑到叶锦潇身侧耳语了几句。
叶锦潇眉头登时拧了起来:“我娘怎么突然这样了?”
叶四也不知细情,只能赶紧来报信。
叶锦潇立马动身回太傅府,也管不上楚聿辞了,好在楚聿辞懂事,觉察到情况不对,立即唤道:“景易。”
“王妃那边似乎有事,你跟上去看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