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头,瞧见走来的女子,集体头上冒问号:
“?”
“小姐?!”
“聿王妃?!”
那妇人与高瘦子眼珠一瞪,这……这怎么可能?
他方才明明亲手将聿王妃推进屋,并锁了起来。
叶锦潇从外面走来,眼中尽是疑惑,“凑什么热闹,让我也瞧瞧。”
走到前头一看。
屋里,‘好事’被搅扰,女子松开男人的手,二人十指相扣,双手分开,她下了床:
“叶姐。”
正是陆春静。
夜冥坐起身来,二人虽在床上,却衣物完整,除了……他垂眸,看向那只被碰到的右手,眼中的平静不知在想什么。
叶锦潇惊讶:“春静?你这是……”
陆春静捂着胸口走来:“叶姐,实在抱歉,我与叶七大人一见钟情,一时没忍住就……”
“可我却没想到,怎么会突然冲进来那么多人,骂什么水性杨花,烂鞋,骂的可难听了。”
叶锦潇登时皱眉,愠怒的目光扫向一群人:
“好大的胆子!”
“我店里的这二人男未婚,女未嫁,在一起合情合理,怎么就要遭到这般无端辱骂?分明就是不将本王妃放在眼里!这般胆大包天,处死也不为过!”
眉目一怒,身为王妃的威严乍现,吓得一群百姓惊慌失措的跪在地上:
“聿王妃息怒!”
他们就是想凑个热闹,没想到踢到铁板子上了。
“饶命,饶命!是……是这个婆子,是她说的!”
“对,对!她玷污您的名声,辱没您的名节,是她把我们引进来的!”
众人吃瓜失败,立马将刚才吆喝的妇人推了出来。
妇人明显吓到了。
怎么会这样?
屋里的人怎么不是聿王妃?
情况突然,打得她措手不及,她慌张的不知该如何解释:“我……我……误会,聿王妃,这都是一场误会!”
她急忙道:
“老身怎敢冒犯您?应该是之前看走眼了,还请您莫要放在心上,既然是一场误会,那老身便先行告退!”
说完,两腿一迈就要跑。
步子刚奔出去,伙计一个回旋踢,就给她四仰八叉的踹翻在地。
嘭——
“哎哟!”
百姓们见了,哪还敢待着?吓得一窝蜂逃了出去,生怕走慢一步,就会被扣下来遭殃。
那高瘦子伙计顺着人群,想要开溜。
一把剑忽的冷冷横在身前。
“想去哪?”
“小姐……小姐饶命!”高瘦子吓得跪倒在地,“奴才是被这婆子怂恿了!她给了奴才二十两银子,全都是她唆使的!”
叶锦潇神色淡淡,“打断一条手,卖到牙市。”
高瘦子瞪眼,吓得浑身发僵:“小姐!”
“小姐饶命!奴才再也不敢了!饶命啊!”
“啊!”
两个人立即上前,按住不断挣扎的高瘦子,强行拉了下去,惨叫声在外响起,店里所有人皆头皮发麻。
日后,他们若背叛小姐,恐怕也会与这高瘦子一个下场。
谁都不敢生异心。
陆春静拢好衣物,走了出来,看向那眼熟的婆子,道:“叶姐,她是晋亲王府的人。”
世子妃身边的。
但职务并不高,只是个负责饮食方面的婆子。
她在晋亲王府待了将近十年,认识此人。
“我猜到了。”叶锦潇漫不经心的揉着手腕。
之前进屋时,她便觉察到了不对劲,正好今日陆春静也在店里,便假意中招,将背后搞事的人引出来。
“该如何处罚?”
婆子捂着险些摔碎的尾巴骨,痛得呲牙咧嘴,满目凶煞的瞪着叶锦潇:
“聿王妃,你既然知道我是晋亲王府的人,还不快将我放回去!”
她冷厉的训斥:
“当心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没有好果子吃!”
叶锦潇冷笑一声:“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奴才,你这般嘴脸倒是跟世子妃如出一辙。”
婆子凶煞的瞪着眼珠子,眼中的凶光像恶兽:“知道我主子是谁,还敢拘着我?”
“我主子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啊!”
叶锦潇扬手就是一巴掌,给人扇出去三四米。
“聒噪。”
她没空听她在这里无能咆哮。
“春静,你可还记得当初世子妃滑胎一事?你说,她自己摔倒,陷害于你。”
陆春静点头:“是。”
“可是你想,晋亲王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若世子妃能生下嫡长孙,其地位必是无人能撼动,晋亲王府与镇国将军府的关系亦能万分巩固,可她却拿着如此金贵的孩子,陷害当初还是婢女的你,未免太大材小用了?”
陆春静曾想过这个问题。
世子妃用腹中骨肉陷害她,着实太看得起她了。
可她暗中调查过,世子妃确实滑胎,没有假孕,身体是健康的,胎儿也健康,被她故意摔跤、硬生生的流掉了。
“叶姐,我查过了,她确实小产了。”
“小产不假,该好奇的是她的动机。”
叶锦潇淡淡道:“她定有别的动机,才会不得不弄掉这个孩子,而陷害你只不过是顺带的。”
“她那么爱楚怀瑾,却还是舍去了腹中之子,看来,她藏着很大的秘密。”
她冷淡的目光看过去:
“这个婆子既然是世子妃的身边人,想必定然知晓些什么。”
婆子的神色乍然变了,手指狠狠的哆嗦了一下,捂着破裂的嘴角作掩饰般,惶然道:
“什么秘密?什么什么?你到底在说什么,老身听不懂。”
陆春静却恍然大悟。
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