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叶锦潇先上去,随后是楚聿辞。
“主子,王妃,您们没事吧?”
“我等来迟,请主子降罪!”
景易与一干凤影卫屈膝跪地,低下头,长剑拄在地上。
楚聿辞抬手,示意他们起来。
“目前情况如何?”
景易回话:“北燕太子已经俘获,他的人已经全部制服,南城危险已除,恢复安定。”
“那灰虫子呢?”
“风行已经将人抓住了。”
“很好。”
楚聿辞较为满意的点头,“将人看紧,卸掉他的下巴,以防咬舌自尽。”
“是!”
吩咐了几句,处理好这一夜发生的事后,楚聿辞与叶锦潇一同回军营。
-
军营。
回去时,袁彪与向铠两位副将还在吵架:
“若非因为你,又怎会全军被困?聿王与聿王妃又怎会失踪至今,下落不明?”
“向将军,你怎么全怪在我头上?我担心百姓,急于救城,难道也有错?”
“袁将军,正因为你做出了错误的决策……”
“向将军你说得轻巧,吃根灯草,怎么不见你……”
二人吵得脸红脖子粗,互相指责着对方,直至一道通报声传来,打破这争执的气氛:
“聿王殿下到——”
袁彪浑身一震。
他立即扭头看去,满目不敢置信。
聿王夫妇不是已经被北燕太子抓去……
怎么会……
“王爷,您没事?”
“我等办事不周,还请聿王降罪!”
向铠与几位副将喜及,将士们也纷忙行礼。
昨天大战,又逢大雨,三军被冲散,死的死,伤的伤,困的困,等他们整顿好队伍,才发现聿王、聿王妃不见了。
一时群龙无首,谁也拿不准主意,这才吵得不可开交。
袁彪神色愕然。
叶锦潇捕捉到了,眸子一眯,似笑非笑的看过去:“看袁将军这反应,似乎很意外啊?”
袁彪后背一寒,急忙收敛心神,跪地请罪:
“昨夜之战,是末将着急救助百姓与叶大人,这才一时大意,中了北燕太子的圈套,还请聿王责罚!”
他这话说得很有水平。
他是因为担心百姓,一片赤诚之心,才中了计,如果聿王罚他,则相当于在罚他的一片仁心。
楚聿辞看向他,眸底深邃:
“袁将军记挂百姓,诚心可鉴,所做一切也是为了百姓,本王又怎么会罚你?”
“起来吧。”
“殿下深明大义,末将实在……心中有愧!”袁彪懊悔地说。
旁边,向铠冷冷的哼了一声。
装!
做作得很。
很快,景易便擒着战九夜来了。
淋了一夜的雨,又被擒获,战九夜此时衣袍凌乱濡湿,皱巴巴的,腹部被捅了一剑的原因,脸色些许白。
即便被抓住了,他那矜贵的傲骨丝毫没有受制于人的拘谨,反而眯眸,饶有兴致的看着夫妻二人。
“又见面了,聿王妃。”
叶锦潇睨了他一眼:“只望再也不见。”
楚聿辞冷声:“看紧他,快马加鞭送信去北燕,想要救回他们的太子,便拿足够的诚意来换。”
“是。”
景易会意,打了个手势,两名凤影卫擒住战九夜,就要把他关押起来。
战九夜冷傲的抖了下肩。
什么肮脏的人,阿猫阿狗,也配碰他。
“聿王神气得很。”
“只希望过段时间,你还能笑得出来。”战九夜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叶锦潇。
真没想到,看似举案齐眉的一对夫妻,她的心里却没有他。
甚至恨他。
可笑的是他似乎还被蒙在鼓里,分毫未曾觉察。
楚聿辞皱眉。
战九夜被擒了下去,离开时,还疏狂的吩咐了一句凤影卫:“捧好本宫的刀,若是摔了磕了丢了,本宫扒了你的皮。”
凤影卫:“……”
他像一个主子,而不是阶下囚。
袁彪目睹全程,一直低着头,心口突突的跳。
北燕太子竟然被抓了……
应该没有供出他吧?
应该没有。
不然,聿王怎么不罚他?
看来,他是安全的。
楚聿辞当即下令:“南城已定,后续事宜由地方知府处理,各位副将,即刻整顿三军,一个时辰后凯旋归程。”
“是!”凤影卫应下。
向铠的脸色却有点烂:“聿王殿下,我那边……”
袁彪的神色也有些为难:“我军中……”
“你们二人怎么了?”
袁彪一脸苦涩:“殿下有所不知,昨夜下了大暴雨,我军扎营位置不对,导致帐篷、车马、箱子等物资坏的坏,泡的泡,恐怕需要整顿两日,才能起程。”
“哦?”叶锦潇侧眸。
“袁将军,扎营时,我不是告诉过你那个位置不好,让你往高处扎么?”
袁彪:“……”
他哪知道会下暴雨!
谁家大过年的下暴雨啊?
凤影卫甲开口:“是啊,还好我们听王妃的话,把营地扎在石头坡上,虽然地面不太平稳,可我们营地完好呢!”
凤影卫乙:“就是就是。”
凤影卫丙:“袁将军,你怎么不听王妃的话呀?连王爷都听王妃的话,难道您的职位比王爷还要大?”
凤影卫丁:“哎呀,老许,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人家袁将军常年行军打仗,经验足,阅历高,都怪老天爷不长眼,怎么能下大雨呢?都是老天爷的错。”
“对,对对,都怪上天不睁眼,袁将军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