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微微也没想到李爱莲说话竟那么直接……
一时,接不住话:
“我——”
该死!
哪有这么说话的?
“云微微,我跟你一起来看戏,可不是叫你在一旁干干净净,而我却被拖下水的。”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别以为她当上太子良娣,她就怕了她了。
她父亲、当朝礼部尚书可是太子手下第一忠臣。
“你快给我解释,还我清白,这是你们表姐妹之间的争斗,我就不凑热闹了。”
李爱莲的话刚说完,人群外,一个又小又矮的豆丁儿叭叭叭的跑了过来,忽然抱住云微微的大腿,便是张嘴大哭:
“娘!”
“娘亲!”
云微微浑身一震:“你,你喊我什么?”
众百姓也是错愕。
娘亲?
这是云小姐的孩子?
她不是即将要被纳入太子府吗?怎么可能会有一个这么大的孩子?
小豆丁约摸三岁左右,戴着一顶灰色的小帽子,小脸圆圆的,没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顿嚎啕痛哭:
“娘亲,你不要扔下宝儿。”
“宝儿……会乖乖的……娘亲,宝儿饿哦,想吃nei nei……”
轰——
云微微猛地一个晴天霹雳,整个人都麻了。
“云小姐竟然有儿子了!”
众人吃到了大瓜,纷纷两眼放光:
“这孩子抱着她不撒手,证据确凿,定是她亲生骨肉!”
“想不到她私生活如此不检点,残败的身子,竟敢攀附太子,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
“想不到她看起来模样白净清纯,竟然玩的这么花……”
云微微吓得脸都白了,手忙脚乱的扒开他:
“你在瞎叫什么?”
“我不是你娘,滚开!快滚开啊!”
小豆丁紧抱大腿不撒手,哭声嘹亮极了,饿的嘬她腰子。
“啊!”
这个小杂种!
“滚开!孽畜!这是谁家的孩子,竟敢玷污我的清誉!小畜生!给我滚!”
尖叫声,解释声,哪里盖得过众百姓的涛涛声?
一人一口唾沫,都足以将云微微淹死。
“滚开!”
“这不是我的儿子,我清清白白,没生过孩子!”
“叶锦潇,定是你指使的!我是太子的人,你这样做,就不怕得罪太子吗!”
叶二左右看看:“小姐指使的?”
“谁看见了?”
问柔儿:“你看见了吗?”
柔儿一脸懵的问叶一:“你看见了吗?”
叶一懵逼的问萧痕:“你看见了吗?”
萧痕懵逼的直抓后脑勺,问自家门主:“门主,你看见了吗?”
“……”
云微微气急败坏,干脆一脚过去,恶狠狠的踢开孩子,气得落荒而逃。
这孩子倒也机灵,自个儿在地上小滚两圈,还哭哭啼啼的喊娘亲。
登时,许多妇人皆起了怜悯之心:
这孩子生得白嫩,模样可爱,却哭得这般可怜。
云小姐好狠的心啊。
虎毒尚不食子,她怎么能为了荣华富贵,这般对待自己的亲生骨肉?
君无姬打了个手势,人群里,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抱起孩子,拿着巨额的赏赐,趁乱离开了。
但,谣言已经传开。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云微微接下来恐怕能安分好一段时间了。
叶锦潇戏谑的看完这出戏,好笑的问君无姬:
“哪找的孩子,年纪小小的,便这般会演。”
君无姬掌心的骨扇一合,点在她的脑瓜子上:
“坏。”
想了这么个馊主意。
这下,云微微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想不到干起坏事来,小锦儿与他相比,有之过而无不及。
“哈哈哈!”叶锦潇肆意作笑,倒是想起一个正事来,“叶一,你过来。”
“小姐。”
“昨日,太子府那边的意思是,太子纳良娣,邀请我去府上参加宴席,你现在就去太子府跑一趟,大致说一下今天的事,正好为我推了这场宴席。”
她本就不想与皇室有染。
云微微今日一闹,倒是给了她一个极佳的拒绝理由。
君无姬哈哈作笑:
“太子想拉拢你,却娶了个‘好’良娣,帮了他不小的忙,哈哈哈!”
-
一个时辰后。
当太子得知此事后,气得登时捏碎了杯子,拂落手边的笔墨砚台。
“蠢货!”
这个坏他好事的饭桶!
云微微用清白之身,为他解药,他纳她进门,一来对其负责;二来,让她为他办事。
却不想好事还没办上,就先坏了他的大计!
与此同时。
翊王府。
暗卫细说完今日之事,翊王愉悦至极,朗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
如此一闹,叶锦潇与云微微结仇,便是与太子结仇,太子便休想拉拢聿王。
翊王妃勾唇,双手端着茶水奉上,笑得娇俏:
“王爷,心情很好?”
“哈哈哈!”
翊王拦住翊王妃的腰身,将人抱坐在腿上,在她的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还是王妃有主意,一出手便解决了本王的后顾之忧,那太子麾下皆是文官,生母皇后又无权势,如何与本王相斗?”
聿王即便手握兵权,可他生母早逝,没有母族扶持,就是一个光杆将军,不足为惧。
南渊国的大权,迟早会落入他的掌中!
翊王妃靠在男人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