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光微转:“秦小姐,我有几句话想与你单独说,不知你是否方便?”
秦玉自然不会拒绝。
只是,张嬷嬷不放心,想要紧随,但被秦玉强行支走。
叶锦潇说话言简意赅,直接说重点:
“秦小姐,我不能与你成婚,可相对于成亲而言,我有一个更好的礼物要送给你。”
秦玉愣愣的,脑子似乎转不过来了,很努力的辨析着她的话:
“礼物?”
叶锦潇握住她的手,“你想不想像你的朋友小红、小花一样,不仅能与夫君成亲生子,还能独自出去逛街,游玩,甚至骑马,射箭?”
秦玉诧异。
这怎么可能?
自她有记忆以来,爹爹便派人日夜照顾她,一天十二个时辰,身边不离人。
长这么大以来,她还从没独自上过街。
更别提骑马射箭。
“我、我可以吗?”她期待又胆怯。
“自然可以。”
她不是傻子。
她只是中毒了。
“秦小姐,接下来我与你说的话,你必须保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一旦被第三个人知晓,你便永远都不能成亲生子、骑马射箭。”
秦玉急忙坐正了身体,举起右手用自己的亡母起誓,今日谈话,绝不让第三人知晓。
叶锦潇开始为她检查身体。
秦玉帮了她一回,她为她解毒,便算是报答。
至于解毒后,她会怎么做,能不能守护家业、揪出下毒之人,便是秦玉自己的造化了。
半个时辰后。
叶锦潇出府,借着买药材的名头,与叶二相见。
“小姐,马备好了,我们何时出发?”
“不急,先缓几日。”
她准备跟风雷镖局的人走一趟。
她倒是要看看,日月教的人究竟想做什么。
去医馆晃了一圈,买了些必需的药材,又四处走了走,傍晚时分才折回风雷镖局。
进府时,赫然注意到那边的门柱后,一双盯着她的眼睛。
是阎罗。
阎罗双手环胸,靠在柱子上,一双冷眸如鹰般锐利、又似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她。
叶锦潇神色如常,仿佛没看见他,自顾自的走开了。
一夜无事。
翌日一早,众人整顿队伍与装备,叶锦潇也在其中,不过由于她瘦瘦小小、白白净净的,跟一群江湖之人比起来,那斯斯文文的样子,着实显得手无缚鸡之力。
秦章华派了两名护卫保护她,其中一人便是昨日那个红衣护卫方然。
“你也要去?”
一道意外又不虞的声音响起。
只见秦泉水牵着自己的马走来,看见叶锦潇,目光十分挑剔:
“萧公子,你爬得上马背吗?”
噗嗤——
好几道低笑声响起。
方然就要上前时,叶锦潇一脸单纯的说道:
“以前驯马师教过,踩着脚蹬,就能骑上去,骑得时候要握住缰绳,微微夹紧马腹,掌握方向,跑的时候压低些身子,还能避免摔下来。”
标准的一番话像是在背书,逗得众人笑得更欢。
哈哈哈!
驯马师,是一些贵族少爷、富家子弟幼时开蒙的年纪,第一次骑马,才会教的东西。
骑的也是驯化好了的小马或母马,性情温和无害,怎能与他们骑的烈马相比?
况且,此次要去的地方,有着玩命的危险,可不是这个小白脸纸上谈兵的闲趣。
秦泉水冷笑一声。
怪不得表舅看中萧锦,想让萧锦迎娶秦玉。
一个呆子,一个傻子,可不就是天生一对么?
若是将风雷镖局交到这样的人手里,迟早覆灭。
他体内流着秦家的血脉。
他才是表舅唯一的继承人!
嗤了一声,翻身跃上马背,利落的姿势干脆飒爽,衣袍甩得簌簌响,帅气极了:
“诸位,整顿结束,一刻钟后准时出发。”
“你,”指向叶锦潇,“别拖后腿,走在队伍最后面。”
“哦。”
叶锦潇应了一声,动作生硬又艰难的爬上了马背,惹得众人笑话时,忽然间,秦泉水胯下的马不知怎么了,突然扬蹄奔了出去。
“啊——”
秦泉水猝不及防,连缰绳都没有抓住,就这么被甩了出去,砸在地上连滚了六七圈。
“公子!”
几个护卫急忙冲了过去,“公子,您怎么样?”
叶锦潇一脸诧异:
“秦公子,你怎么摔下去了?”
“以前驯马师教过,骑得时候要握住缰绳,微微夹紧马腹,掌握方向,跑的时候压低些身子,才能避免摔下马,要像我一样。”
她一边说,一边示范着教科书一样的姿势:
“你的驯马师没教过你吗?”
“你!”
秦泉水摔了,马速不快,顶多是手臂胳膊痛个几日,可叶锦潇的话令他胸腔燃爆,五脏六腑爆炸般的气痛。
方才好端端的,他的马怎么会突然冲出去?
这个小白脸竟敢当众笑话他!
该死!
他要捏死‘他’!
这个畜生!
气死他了!
啊!
雷天骑坐在马背上,冷冷的看着这一幕,嗤笑一声:“既然秦公子骑不了快马,那就跟萧锦一同,跟在队伍最后面,别掉队就行。”
“其他人,随我出发。”
“是。”众人应声。
秦泉水的脸色涨成了猪肝色,跟剥光了一般难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都怪萧锦!
气死他了!
叶锦潇可没闲工夫搭理他,上了马后便跟在队伍后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