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阎罗抱头,正要反驳,然……叶锦潇已经与柳明月对上眼了。
四目相对!
刹那间,空气仿佛凝固,过往的画面在眼前飞速闪烁,有关聿王府的一切,犹在眼前。
“竟然是你?”
此刻,她反应过来,桑南皇宠爱的柳妃,竟然是柳明月。
竟然是她!
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巧的事?
这片大陆未免太狭窄了?
茫茫众生,这都能遇见?
柳明月穿着华贵的宫装,发间的珠翠轻晃着,可见她得宠的日子过得极好。
她站在一众卫兵队后面,勾起嘴角,笑得深意莫测:
“我还没去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好久不见,叶、锦、潇!”
每一个字,都是从齿缝间、咬着恨意,挤出来的。
她们之间的恩怨,不共戴天。
叶锦潇意外之余,很快便反应过来。
她一来桑南国,便遭到二皇子频频针对,明里暗里、处处下杀手,看来,逃不开柳明月的手笔。
“真巧。”
又见面了。
“呵!”柳明月冷笑,“本以为此生不复相见的人,竟然又碰见了,想不到吧?看来,这是老天给我的机会!”
一个报仇的机会。
老天有眼。
“新仇旧账,今日,我们也该好好算算了!”
叶锦潇独在异国,举目无亲,若真打起来,讨不到什么好处。
“柳妃娘娘,我想,我们之间似乎并没有什么仇恨,路是自己走出来的,走到今日这一步,又何尝不是你自己选的?”
“你还敢狡辩!”
柳明月怒喝出声:
“我原有美好的未来,幸福的生活,圆满的家庭,是你介入了我的婚姻,抢走了我的丈夫,破坏了我的幸福!”
“这一切都是你导致的!”
她恨她!
恨不得喝她的血,吃她的肉,扒她的皮!
叶锦潇道:“原以为当初在南渊国时,我已经与你说的很清楚了,没想到你还是如此执迷不悟。”
无论出什么事,只会责怪别人,从不反思自己。
“十余年前,是我冒着生命危险,引开杀手,救了楚聿辞,你偷走了那块玉佩,抢走了我的功劳,以‘恩人’的身份抢占在楚聿辞身边;柳明月,不如我们好好算算,到底是谁破坏了谁的幸福?”
“你这个小偷!”
柳明月喝道:“那是你自己没福气!”
她怒红着眼:
“老天有眼,让我捡到玉佩,夺走功劳,这都是上天的安排!”
“但你害的我全家流放,将我踩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今夜,我便将你拉下地狱,让你也尝尝这滋味!”
卫兵队拔着武器,神情威武,只等一声令下。
千余人包围二人,插翅难飞。
叶锦潇扫视周围一干人等,道:
“你贵为柳妃,看来过得还不错,何不听我一句劝,放下过往,重新生活。”
否则,当心一切付诸东流。
到最后,什么都得不到。
“你有什么资格规劝我?”柳明月放声大笑,“你怕了?”
哈哈哈!
阎罗神色一凛,冲动的就要上前。
叶锦潇拦住他,“作甚?”
“她骂你。”
阎罗杀气汹汹,“不给她一点颜色瞧瞧,她恐怕还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蠢猪。”
“你,你骂我?”
阎罗神情受伤。
得知柳妃是柳明月,他担心柳明月会伤害她,故而想为她除去后患,可她竟然骂他?
柳明月笑声作罢,抬起手来:
“所有人听令,保护皇上,诛杀刺客,不留活口!”
卫兵们低吼一声,持着剑便冲了上去。
叶锦潇擒住一人,缴获了他手中的剑,夺来又立即逼退了好几人,扫向阎罗:
“骂你两句,心里还不好想了。”
“我问你,你是怎么从天牢出来的?”
阎罗挥着剑,一边战斗,一边道:
“是大公主放我出来的。”
叶锦潇踢翻了两个人,冷笑道:“她将你放出来,你便如此感激她,为了她,不惜一人一剑闯入宫来,也要舍身为她办事?”
阎罗神色愠怒:
“你胡说什么?”
“我这样做,都是为了你!要不是担心柳明月会害你,我又怎么会多此一举?”
他一番好心,她非但不理解,还当成了驴肝肺。
“为了我?”
叶锦潇冷笑:
“若非宗政睿告诉你,柳妃就是柳明月的事,你也不会贸然提剑入后宫,你也不想想,她为什么要告诉你?她告诉你,有什么目的?”
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蠢猪!
叶七说的对,阎罗这人虽然武功高强,可到底是年纪小了点,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一天到晚打打杀杀,使不完的牛劲,可脑子是一点都不想事情。
这种性子,最容易遭人利用。
阎罗一掌震开了七八个卫兵,旋身又薅住二人,扔飞出去,低喝道:
“大公主与柳明月并无冲突,是我关心你,是我自作多情,你不要再擅自揣度大公主了,她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不堪。”
“她是个好人!”
叶锦潇手里的剑一晃,差点受伤。
避开两道迎面的攻击,看见那边打得劲风簌簌的阎罗,有一种看‘逆子’的咬牙切齿。
差点被他气死。
“她为你好,可你可知,我为何会突然进宫?”
“是她身边的近身卫兵荆天,告诉了你在宫内出事的消息,凭借我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