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怎么处置。”叶锦潇道。
要这么说,阎罗可就来劲了。
他搓着手,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盯着这群人,众杀手后背直发毛:
“萧、萧姑娘……”
“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俗话说得好,冤有头,债有主,还望您高抬贵手……”
阎罗揪起一个人,“杀我们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宁可全杀了,也绝不留下任何隐患。
“给我下去吧你!”
嘭!
两手一掀,便直接将人扔进了海里。
“啊!”
横扫两脚,又踹下海两个。
阎罗揪起他们,就跟下饺子似的往下面扔。
“大侠饶……”
“滚!”
“饶命……”
“滚!”
砰砰砰!
咕噜咕噜——
水花砰砰的溅了起来,又咸又冷,几十个人飘在黑乎乎的海面上,极力的挣扎着。
海上辽阔,又失了方向,纵是他们有再强的体力,也无法游到岸边。
落了海,与死无异。
阎罗劈开几只装了假货的木箱子,扔进海里,“别说爷残忍,扔点木板子给你们浮着,至于能飘到哪里,能不能活,就全看你们的造化了。”
杀手们争先恐后,抓住木板子,勉强支撑了身体,这才不至于下沉。
好惨荡的一片。
阎罗玩得开心,拍干净手就去小厨房里找宵夜吃了。
忽然,呼道:
“这里怎么有锁!”
叶锦潇立即赶至:“怎么了?”
“叶锦潇,你过来看,这帘子后面竟然藏着一扇门,还上锁了。”阎罗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敲了敲。
传来的回声是空洞的。
里面有空间。
叶锦潇仔细的想了一遍这艘商船的构造,“这块是船尾的位置,一般是摆放工具的地方,这扇门后应该是个储物的舱房,只是不知为何锁了起来?”
阎罗握起那铁锁,前后左右的估摸了一番。
这是一把很常见的锁。
没有特殊之处。
“叶锦潇,你站远些,我用内力碾碎了它。”
叶锦潇微讶。
内力雄厚者,可震碎石头,或碾碎砖头,可这到底是一把拳头大的铁锁。
他的内力竟雄厚到如此可怖之境?
从前,是她小瞧他了。
“你当心些。”
叶锦潇退后七八步。
“且瞧着!”阎罗大掌握住铁索,五指收紧,拳头发力,“啊!”
发力。
“啊——”
两条手臂震得嗡嗡抖动,整扇门都被震得动了起来,簌簌的掉落灰尘。
“啊!”
只见阎罗低喝一声,叶锦潇正以为铁锁要化为齑粉时,就看见阎罗连锁带门,把整扇门都拆了下来。
“……”
阎罗扛着门,“还愣着作甚?快进去瞧瞧。”
“昂。”
叶锦潇从桌上抓了支蜡烛,擦燃了刚踏进去时,便敏锐的觉察到数道气息。
有人!
有很多人!
半秒后,烛光映了进去,只见这舱房里除了摆满工具之外,还捆着几十号人。
他们被束缚了手脚,堵住了嘴巴,一个个睁着惶恐的目光,动弹不得。
且看他们的衣着:有商人、有伙计。
看来,那群杀手把真正的商人伙计绑了起来,关在这里,他们则假扮成商人伙计的模样,趁夜对叶锦潇三人下死手。
叶锦潇给他们松绑。
他们瘫在地上,劫后余生:
“多……多谢姑娘……”
“若非姑娘相救,我们还不知会落得什么下场……”
“我们明明跟以前一样,正常经商,没想到突然遭受毒手,我们真是一头雾水,无处喊冤。”
叶锦潇一一确定了他们的身份,道:
“这艘商船被歹徒占领了,但我已经将它抢了回来,不过接下来诸位想要安全靠岸,可能得要全部动起来。”
“添火的、拉帆的、望风的、守夜的,所有人都不能闲着。”
他们被捆了一天一夜,又累又饿,以为死定了。
上天有眼,天无绝人之路。
既然这位姑娘救了他们,他们便以她为主心骨。
“是姑娘救了我们,只要姑娘吩咐,我们一定同心同力,争取尽快平安靠岸。”
叶锦潇:“行,接下来,听我安排。”
“有哪些是会做饭的,出来五个,负责在厨房忙活;再来八个力气大的拉帆,另外,你们……”
她一一安排起来。
从船头到船尾,从内部活到外部活,统统都安排详细。
阎罗听了,嘴巴都快张成了‘o’形。
因为,他有很多词语都听不懂。
什么是内龙骨?
什么是起居甲板?
还有防撞舱?
他满脸诧异的望着那指点江山、沉稳周全的女子,犹如瞧见了什么鬼怪东西。
她懂船?
她自幼在南渊国帝都长大,那是内陆,她与他都是第一次接触海上的大船,她为什么懂那么多?
看着叶锦潇走向掌舵台,他也忙追了上去。
路过甲板时,瞧见聿王、君门主与叶七坐在一起。
一张方形的小矮桌,叶七坐在中间,聿王坐在他的左手边,君门主坐在他的右手边,形成了‘前后夹击’的姿势。
三人没有说话,但他们的目光是交汇的。
你看着我。
我看着你。
很快,叶锦潇忙完掌舵台的活,又去掌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