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老板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与狠辣,当众挑衅乌老板。
乌老板亦不是吃素的,双方争了起来,其他的奴隶主一一插话,各自维护,吵的不轻。
斗兽场东家被吵的头痛,大斥道:
“马上就要祭典了,不好好准备祭品,在这里吵成一团,叫这些奴隶看见,还要不要颜面了?”
仇老板眼中发狠,手掌抬起,冷冷落下。
瞬时,身后的无情卫陡然持着长矛,上前一步,脚下‘踏’的一声整齐而响亮,溅起灰尘,一张张冷漠的脸毫无人性。
那一声跺脚,令众人全都闭上了嘴,看向了他,神色颇为忌惮。
无情卫是岛上最厉害、最有名的奴隶,仇家亦是靠贩卖无情卫,成为岛上最有权势、最有势力的奴隶主,任何一方都不敢轻易得罪。
曾有奴隶主想效仿仇家,培养无情卫,可无论花了多少银子、用了什么方式,都培养不出来。
叶锦潇站在不远处,看见这一幕,只觉得这批死士迎面扑来的锐气,犹如经历了无数次战斗,那铁血般的气势,光是齐齐整整的立在那里,就像一方尖锐的棱角,令人不敢轻易靠近。
仇老板出手,冷哼一声,傲然离去。
其他奴隶主有所不悦,但眼下祭典最为重要,纷纷去各自准备贡品。
无情卫从叶锦潇面前经过。
四十人的方阵,踩在地面发出的却是整齐的声音,仿佛四十人融为一体。
她曾见过楚聿辞的凤影卫。
凤影卫训练有素,战斗经验丰厚,可无情卫更多的是死亡般的冷气。
忽然。
大象停下了脚步,一双阴戾的目光扫过来:
“你竟然还没死。”
是仇老板。
“真令我意外。”
他说的是乌洄语,复杂难懂,但光是那发狠的语气、粗戾的嗓音,便令人不敢直视。
黑米有些惶恐,弯下了腰,低声翻译。
叶锦潇抬头看向他,道:“我不是奴隶。”
“我来自遥远的大陆,久闻无情卫大名,想与仇老板做一桩生意。”
黑米听了这话,神色明显吓得不轻,缓了好几秒,才赶紧翻译:“咕噜叽哇乌波……”
仇老板闻言,发狠大笑:
“你一个低贱的臭婊子,干得你哇哇叫,还敢跟我说这种大话,!”
说完,不屑离去。
黑米惶惶,斟酌了好几下语言才翻译道:“仇主说,说……他不与奴隶做生意。”
“哦。”叶锦潇看向那批整齐离去的无情卫,眼中兴趣很浓。
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叶锦潇随黑米一同去准备祭品。
两日下来,已将大致的流程、路线,了解了一遍。
只是,夜里,乌老板突然召见她。
她去时,乌老板坐在高高的石阶上方,神色阴戾,两旁侍奉的奴隶跪了一地,篝火熊熊的燃着,氛围森然。
乌老板开口:“身为奴隶,最忌讳的便是背叛,你竟然背着我、企图与我的死敌做交易,你这个奴隶,好大的胆子!”
拍桌声赫然响起,凌厉至极。
叶锦潇眉心一沉,下意识看向一旁的黑米。
她出卖她!
前日,她与仇老板对话时,就只有黑米在。
“为了确保你的衷心,我必须在你的身上留下烙印!你的儿女、你的子孙后代,将世世代代为我乌家为奴!”
乌老板喝声落下,两名奴隶抬着熊熊燃烧的铁盆,大步走来。
铁盆里,烙铁烧得通红滚烫。
两个奴隶凶煞的上前,扼住叶锦潇的双手,另一人则拿起烧红的烙铁,走向叶锦潇。
“主人!”
黑米神色一急,赶紧上前,“主人,此事恐有误会,阿奴对您忠心耿耿,她……”
“让开!”
奴隶推开她,嘴里愤怒的叽叽哇哇斥骂,抓起烙铁便要按向叶锦潇。
叶锦潇沉了眸子,身子后仰一避便躲过,双手反束住两个奴隶,将他们撞在一起,推了出去。
嘭!
铁盆被撞翻,滚烫的碳木头火星子撒了一地。
乌老板即刻起身:“你竟敢造反!”
琼岛存在至今上千年,不是没有奴隶造反的例子,只是奴隶从未胜利过。
他们斗不过奴隶主。
每一次抗议、造反与起义,都会被奴隶主强制压下,随之而来的是更加严厉的惩罚,直至将他们的骨气全部泯灭。
叶锦潇冷声:“就凭你,也想奴役我?”
这几日时间,她已将岛上的信息摸了个大致,楚聿辞那边的伤也养了个五六分,又逢祭典,她也不必再窝在乌家。
乌老板问黑米:“她说什么?”
黑米惶惶:“主人,她,她说……说……”
乌老板一拍桌,管她说了什么,胆敢忤逆他的制度、挑衅他的权威者,只有死路一条。
“给我将她的脑袋削下来,挂在集市上,让所有奴隶都看见她的下场!”
一声令下,奴隶们与侍从们挥着长矛,朝着叶锦潇攻去。
叶锦潇提身而上,直接拧住了一人的胳膊肘,将其踹了出去,夺过他手中的长矛,便与众奴隶打了起来。
这岛上还是太落后,奴隶们光有蛮劲,不懂武功,叶锦潇对付他们犹如喝水般轻松,不出半刻便冲出乌家,奔了出去。
乌老板已是怒极:
“你们这群畜生,给我抓住她!”
“快抓住她!”
外面,夜色正浓,篝火的光跳跃着,处处都是暗色的阴影。
叶锦潇身形极快的穿梭着,众奴隶在后面紧追不舍。
她头也不回,身形轻快的窜了数米,钻进一处栅栏里。
奴隶们追到此处,突然停了下来:
“这里是摆放祭品的地方!”
“明日就是祭典,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