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库没钱?
没有钱,怎么给官员发俸禄?怎么养兵?没有足够的银钱,如何保证一个国家的正常运行?
这些官员莫不是在逗弄她?
欺她是个女子?
呵!
早知有人不服,既然难题已经抛到了脸上,来一个、解决一个,来一桩,解决一双。
“召集百官,大成殿议事。”
蓝渊传令下去,一个时辰后,百官齐聚:
“参见皇上!”
叶锦潇坐在最高的位置上,扬声道:“俗话说得好,一朝山水一朝臣,我初掌权,既无杀戮之心,也无贬黜之意,倘若你们存有异心,不恭不敬,想要背后捅刀子,便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先把好话说在前头。
先礼后兵。
好言好语不听劝,以后动手时,就别怪她不留情。
蓝渊屈膝:“陛下仁慈,我等绝无异心。”
百官齐声:
“陛下仁慈!”
叶锦潇直入正题:“好,那国库空亏,还倒欠百姓十余万两银子的事,哪位大人能与我一说?”
“这……”
官员们小心翼翼的你看我,我看你。
“户部。”
被点名的户部尚书立马跪了出来,回话道:
“陛下有所不知,我国粮食匮乏,而民以食为天,国中米面粮食有九成是从南渊国购置而来,这笔银钱占去了国库近半的开支。”
“经济不景气,每年的税收难以支撑大额开支,就……”
就年年亏空。
“据我所知,我国经济主体以商业为主,出产水产、水果占大头,而且皇商做生意,挣的钱直接归国库,那这银子都去哪了?”
户部尚书道:“每年都给司船局批二十万两,修缮船只。”
叶锦潇抬头:
“司船局是哪位官员?”
很快,一位中年男人跪了出来:
“臣张伟,掌管司船局十余年,我国出口跑商以船为主,商船每次出行便有磨损,每年不得不花费大量的银子修缮商船。”
修个船要二十万两?
一年二十万,五年一百万。
这船莫非镶金子了?
叶锦潇冷眼扫着他,“我乘过一次商船,那船构建的不错,我开到深海区,经历了涡流,遇到了海寇,船都没坏,跑商时装装货物就坏了?”
素掌冷冷的拍在桌上,
“一年修船要花费二十万两,你真当我没见识!”
啪!
所有人惊得跪下。
张伟目光微转,藏掖着心思,“国库批银子后,每一笔花费都有账目,陛下若有疑心,可尽管查账。”
“数目若是不对,早就做好了手脚,账目也是假账,还轮得到我来查?”
“陛下此言,臣惶恐!臣司船多年,兢兢业业,陛下若是起了疑心,还请拿证据说话,否则,便是在污蔑臣之清白!”
叶锦潇的冷眼从他身上掠过:
“商会管理处是哪个官员?”
“陛下,是臣。”
大成殿内,议事声四起,训斥声时高时低,殿内气氛凝肃。
殿外。
叶五持着长矛,挺立的站在那里,黑米与他站在一侧,安静守候。
很快,叶二过来,扫了一眼,心里道:黑米黑米,还真是黑。
从小到大他可从没见过皮肤这么黑的女子。
“黑米姑娘,小姐让你与我一同,去海边码头清点财物。”
听说,小姐出去了一趟,跟土匪似的缴了好几条船,还有一船的财物,他特被叫去清点。
叶二就是叶锦潇的管家。
二人一同离开时,叶二赶紧贴着黑米,询问他缺席的琼岛之行,当得知那些传奇般的境遇时,震惊的张大了嘴,来了劲儿,缠着黑米追问个无止休。
二人前脚一走,君无姬摇着扇子,扭着纤细的腰肢,香汗款款的过来:
“这么热的天,小锦儿怎么发那么大的火?”
站在殿外,往内瞧了瞧。
里面,训斥的骂声正厉害。
天气炎热,气火郁结,容易伤肝。
“这巴掌大一点的国家,议事的大成殿还没有南渊国的一处偏殿气派,哪来那么多繁琐的破事?”
君无姬心疼,瞪了眼边上的楚聿辞:
“桑南本就是南渊的附属国,你把自己的身份亮出来,不就能直接镇住这群人了?还用得着小锦儿如此辛苦?”
楚聿辞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
“潇儿与别的女子不同,她不是需要依附他人的菟丝草。”
靠自己一步、一步走出来的路,比攀附男人更令她愉悦。
正因如此,男人所拥有的身份、权利、地位,乃至容貌,样样都无法吸引她,她自己全都有。
倘若他真出手,拿南渊国压制桑南国,恐怕会惹她不高兴。
“景易,你与风行现在去……”低声吩咐了两句什么。
君无姬抿唇,“好吧。”
确实如此。
回头看了一眼跟在后头,手里端着托盘的夜冥,训道:
“托盘端好了,碗里的解暑酸梅汤别撒出来,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连冰块都没有,热死算了。”
“别杵在太阳下头,仔细把酸梅汤晒烫了,等下小锦儿要喝。”
夜冥抬眸:“你……”
“你什么你?叫你端个盘子还委屈你了?要是敢跟小锦儿告状,看我回头怎么蛐蛐你。”
“你挡我路了。”
“不准你站我前面,小锦儿下朝,第一眼看见的人只能是我。”
“好。”夜冥脾气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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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阎罗正在街上大吃特吃。
“给我蒸只大螃蟹……拿两串虾……椰栗!”
椰栗,便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