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好好的,突然就挨打了,这叫人上哪说理去?
阎罗挣扎:
“放开,放开我!”
君无姬逮住他就是一顿猛敲:“一天到晚不让人省心,小锦儿已经那么忙了,你还给她找麻烦,我看不如拿根绳子,将你捆在宫里,哪都不许去。”
阎罗这可不服。
挣红了一张脸,喝道:
“我就是不想给你们找麻烦,才自己一个人出去玩的!”
“还敢顶嘴。”
君无姬曲起食指,往他头上梆梆梆的敲了七八下。
疼得阎罗哇哇叫。
叶锦潇揉着太阳穴,走了出来,道:
“好了,别打打闹闹的。”
“叶锦潇,他欺负我!”
阎罗立马冲了上去告状,“我刚从宫外回来,还给你们买了椰栗,辛辛苦苦的从外面带回来,没讨到丁点好,还无缘无故被打了一顿。”
这话传出去,谁能想明白?
不远处,站着三个穿着布衣的送货百姓,两手满满的提着椰栗,足有十几个。
君无姬问:“那你付钱了吗?”
“没。”
“没钱你还好意思买?我看你是……”
君无姬扬起右手,就要上前,叶锦潇立忙拿住了他的手腕,及时制止一场‘惨案’。
“先去找木匠要紧。”
他们对桑南国人生地不熟,想要寻到良匠,并非易事。
阎罗脑袋一偏:“木匠?”
“叶锦潇,你要找木匠?”
叶锦潇点头:“嗯,我准备找几个工艺灵巧的木匠,为我制作一些东西。”
阎罗一拍大腿:
“你早说呀!”
“你有认识的?”
“昨晚我去七星楼听曲,你猜怎么着,那楼里的贵宾包厢中竟然有一种木轮,取冰放入其中,再转动木轮,便能吹出凉爽的风。”
如此奇特的物品,他是连见都没见过。
一时好奇,追问老板,方知是一位年长的老木匠所制。
独一无二。
如此能人,岂不正好引荐给叶锦潇?
叶锦潇略感惊讶。
没想到古代有人能制作风扇。
“何人所制?”
“我将他带进宫来,你有什么话直接问他,我不太懂这些,如何?”
“好。”
阎罗抱着椰栗,立马掉头出宫。
贪玩归贪玩,倒也有贪玩的好处,让叶锦潇省了不少心。
只不过这时,一名宫女神色惶惶的跑来,急声道:“陛下,不好了!”
“先皇落葬,柳妃娘娘不肯去守皇陵,闹了起来,她怀有身孕,奴婢们都不敢碰她。”
-
碰!
花瓶砸在地上,碎了一地。
桌子掀翻。
茶具四溅。
月亭宫内,一片狼藉,宫人们神色慌张的守在外面,谁也不敢轻易入内,唯有贴身侍奉的宫女在劝阻:
“娘娘,您当心伤了身子!”
“娘娘息怒啊!”
“贱人!”
啪!
一只花瓶掷在地上,柳明月形如疯子,接连几日的谩骂与打杂,叫她连眼睛都红了。
“我还没到二十岁,如此大好的年华,你想将我困死在皇陵里,度过余生,我不会让你得逞!”
“你抢走了我皇儿的皇位,这江山、这一切,都是我皇儿的!”
她抓起一个瓶子,砸了出去。
“叶锦潇,你这个贱人!”
啪!
门口处,一只刚踏进来的脚及时收了回去,若是再晚一步,便会被砸个正着。
叶锦潇淡淡的扫了眼满地的狼藉。
“柳妃娘娘如此动气,万一滑胎就得不偿失了。”
柳明月立即看去。
这张脸,化成灰她都认识。
这副容貌,她真真是恨到了骨子里!
“叶锦潇!”
疾步冲了上去,扼住叶锦潇的脖子,“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将人摁撞在门板上。
她双眼猩红,头发散乱,像一个活生生的疯子:
“你抢走了我的聿王,毁了我的家庭,害死我的家人,如今,又要夺走我皇儿的皇位,你为什么总是跟我过不去!”
为什么!
“为什么要抢我的东西!”
情绪激动,口水四溅。
楚聿辞闪身上前,捏住她的腕子,“你疯了!”
“啊——”
她跌在地上。
“没人要抢你的东西,反倒是你一味的责备别人,斥责别人,所有的一切皆因你的贪心与痴妄,如今会痛苦,也是自找的。”
柳明月痛苦的抬起头:
“我曾经那么深爱你,你却如此伤我,如今,腹中之子是我唯一的指望,难道你连一条活路都不肯给我留?”
楚聿辞看着她:
“让你去为先皇守陵,还派人随行伺候,让你安心生子,已是仁义至极。”
“胡说!”
柳明月情绪激动:
“不把皇位还给我,怎么算得上仁义?叶锦潇就是一个抢东西的强盗!”
“你怎么能喜欢一个强盗?”
皇位是她儿子的。
她绝不会让步。
绝不!
柳明月冲了起来,失控的上前,刚掐住叶锦潇的手,便被楚聿辞再次拂开。
跌地时,身下一痛,裙摆染血。
“我的肚子……啊!我的孩子!”
她失声尖叫:
“救命啊!来人,快来人,新皇的皇位坐的名不正、言不顺,她想要谋杀先皇的遗腹子!毁灭证据!”
柳妃见血,惊动太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