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是闹了,又如何?
这谢家山庄处地清净,平日里根本不会有官员同僚来此处,可只要能求得谢暖烟回头,那他便能继承谢家滔天的富贵,将来平步青云、步步高升,指日可待呢。
“烟儿,你让我进去说,好吗?我一定能打动你!”
他扯着脖子往里看。
可谢家山庄实在太大了,这一眼看去,只能看见假山、树木,偌大的轩榭风景,连宅院的大门都看不见。
“烟儿,求求你听我说,你已经嫁过人了,乃是下堂之身,于你名声不利,首富之家却出了个下堂之人,岂不抹灭了谢家名声?”
“我愿意再次娶你回叶家,也是为了你好。”
叶学士扯着脖子喊:
“天底下,没有男人愿意娶一个身子不洁的女人,除非他愿意戴绿帽,忍受天大的屈辱。”
“难道你一辈子不嫁人吗?”
“我字字发自肺腑,为你考虑,我难道会害你吗?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一片好心。”
管家与一干护卫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若非三小姐事先有令,商人不要与官家起争议,以免惹出是非,他们早就忍不住动手了。
好一个厚脸皮的!
想占三小姐便宜,还说是为三小姐考虑。
管家冷声道:“叶学士不会害我家三小姐,可三小姐更不会害自己,您有这一番好心,不如去做些接济乞丐、救助百姓等有意义的事,还是说,您嘴上是一片好心,却也只是动动嘴皮子而已。”
叶学士冷冷的剜了他一眼:
“当初烟儿贵为太傅夫人时,哪里轮得到你在我跟前颐指气使?”
管家:“您也说了,是当初,这今非昔比的事,不可同日而语啊。”
“你!”
不远处。
阎罗好奇的问道:“这是谁?”
还能是谁?
“我那便宜爹。”
“啊?这是你爹?”阎罗惊诧,“你怎么会有一个这么无赖地痞的爹?”
“……”
“啊!抱歉,你不要往心里去,虽然这是我的心里话,但我不是故意的,可我还是想说出来。”
“……”
叶锦潇带着朋友们回家,是想尽一尽地主之谊,没想到刚到家门口,就撞上这等事。
吃瓜吃瓜,还吃到自己身上来了。
这让她很没面子。
眼看双方争执不下时,山庄那华贵、雕花镶金玉的大门缓缓打开,山庄内的豪迈陡然蓬勃而出。
开小门时,已是奢靡不已。
敞开大门,怕是连京中最好的宅子,也比不及这座山庄。
在五个俊美、年轻的男人拥戴之下,谢暖烟优雅的走了出来。
“烟儿!”
谢暖烟甩着披帛,“我当是谁在犬吠,吵得我无法安生,睡个午觉也不得自在。”
“姐姐莫恼,当心气坏了身子。”柔美的男人靠在她怀里,微蜷的手掌轻顺着她的胸口。
叶学士眼睛陡然看直了。
“姐姐不气,任何让姐姐不高兴的人,都不值得姐姐生气。”另一个俊美无双的男人握着她的手,虔诚的说。
叶学士手指哆嗦:
“你……你养面首?”
还养五个?
“有钱人都好这一口。”谢暖烟说,“男人喜爱三妻四妾,流连花丛,女人又何尝不能?若我是皇帝,我后宫都不止三千人。”
“你!荒谬,女人怎可与男人相比?你难道连妇道都不守了吗?你这样做,简直在给全天下女人蒙羞!”
叶学士怒然指着她:
“现在,只有我重新娶你过门,才能挽回你的名声,让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受尽尊重的过下去,而且叶锦潇已经死了,你下半辈子无依无靠,我可以再让你生一个女儿,如果你还想要,我也能让你再生个儿子。”
谢暖烟一脸惊异。
这是文字?
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
好小众的语言。
“我是犯了天条了,非得跟你生孩子?”
“你不跟我生,跟谁生?我是你的夫君,哪怕已经和离,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叶学士道:
“老祖宗说的好,好女不侍二夫,你现在回头,我还能原谅你。”
“只要你现在遣散这些面首,我不会将此事说出去,并且你重新嫁给我,再给我二十万两银子,再扶持我当官,再让我重新坐回太傅的位置上去,我就和你再生个女儿,也好有人给你养老送终,让你心里踏实。”
既要,又要,还要……全要。
阎罗听了,差点捧腹大笑:
“叶锦潇,你爹好无耻的,你怎么会有这样的爹?”
谢暖烟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天底下,愿意跟我生孩子的男人比比皆是,我挑都挑不过来。”
“你不守妇道!”
“我不守妇道,那你守男德了吗?如果守了,当初怎么会迎娶挺着个肚子的我?”
叶锦潇怔了一下。
什么?
“你都愿意忍受这奇耻大辱,戴绿帽,给我的孩子上京中户口,我还怕没人养老送终?”
谢暖烟冷笑。
叶学士羞辱不已,“你真是不要脸,当初,怀着身孕嫁给我,若菲我替你隐瞒,你早就被抓去浸猪笼了。”
“那你想要我谢家的权财支持,不就得替我隐瞒?你看看你,多窝囊,一顶绿帽子戴了十多年,也不敢跟任何人说,要是叫你娘知道,怕是要活活气死。”
谢暖烟好笑的指着他:
“天底下男人的颜面都被你丢尽了。”
叶锦潇顿时呆若木鸡。
她不是娘亲跟叶学士生的?
啊?
为什么一直不告诉她?
真是……虚惊一场,差点被这个便宜爹骗了过去,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