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放弃,也省得我亲自去藏剑山庄跑一趟,否则,闹了起来,只会让你们藏剑山庄脸面挂不住。”
众人神色微凝。
凤家与藏剑山庄的婚约,是凤尊主亲自定下的,凤少主擅自退婚,还说出这种话,不就是明摆着在打藏剑山庄的脸?
何护法捏紧了剑,强压着什么,沉声道:
“凤少主应该与凤尊主说。”
这门亲事,并不是她想退、就能退的。
凤璃黛摸着指甲,笑得轻蔑:“只是让你带句话而已,紧张什么?担心巴结不上凤家了?”
“待我处理完缥缈峰的事情,自会让你心服口服的回去带话。”
何护法紧紧的抿着嘴,四名藏剑山庄的部下脸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阎罗实在看不下去:
“真张狂。”
叶锦潇轻拍着他,“何护法昨日才欺负你,还给藏剑山庄说话呢?”
“何护法是何护法,藏剑山庄是藏剑山庄,不一样,况且,我就是看不惯她这般颐指气使的作派。”
以为自己是九天仙女,所有人都得围着她转?
“叶锦潇,我跟你说,还好叶七不是藏剑山庄的庄主,否则,他将来要是娶了这么一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怜了。”
叶锦潇失笑道:
“看不出来,你还操着这份心。”
“难道不是吗?”
叶七实在是太可怜了!
“将缥缈峰所有人都召集过来,我要一一盘问,阮岛主,将死者的年龄、脾性、所住的地方,事无巨细的全都列出来,我怀疑他们之间或许有什么共同点。”凤璃黛开始着手处理此事。
“是。”
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动了起来。
叶锦潇站在角落里,插不上手,也帮不了什么忙,静观其变。
只是,她能感受到凤璃黛时不时扫过来的目光。
不。
与其说是在看她,不如说……是在看她身边的叶七,然而叶七眼观鼻、鼻观嘴,连一个眼角的余光都没有掀起。
她不禁略感好笑。
无论在桑南国,还是在东海,凤璃黛还没死心呢。
凤璃黛岿然不动的坐在正上方,扫视着余下的所有人等,扬声道:
“将你们昨日下午,至现在的行踪,一一说来,若是有人敢撒谎,我一眼就能识破,最好是收起小心思,没有人能逃过我的眼睛。”
“是!”
“阮岛主,你先说。”
她靠着椅背,双手慵懒的搭在扶手上,那高高在上的姿态,所有人都对她毕恭毕敬,几乎没有哪个男人能抵抗她的吸引力。
而且,她还未成亲。
谁若娶了她,便能得到整个东海。
她头颅微扬,眼角余光再次扫向夜冥,却见他始终连头都没抬一下。
这是木头?
还是伪装的太好了?
天底下,没人会对她不动心。
阮君恩先将自己的行踪说出,晚饭后,他便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外面束缚着藏剑山庄的宫铃,他彻夜未离开房间,直至今早。
证据确凿,是以清白。
接下来,轮到冯大侠、李剑客,何护法等人,最后,包括叶锦潇也说了自己的行踪:
“晚饭后,我便休息了,直至今早听到惨叫声,才得知又出事了。”
凤璃黛眯眼,看向她:“谁能为你作证?”
“叶七。”
“我们睡在一间房里。”
凤璃黛微怔。
他们……
她捏紧扶手,“你不是已经嫁过人了么?竟敢背着丈夫,在外面胡来,与别的男人共处一室,你道德败坏,我严重怀疑你来缥缈峰的动机。”
众人微讶,意外的目光看向叶锦潇。
“前夫。”夜冥忽然开口。
叶锦潇惊讶的看向他,他吐字矜冷,又重申了一遍:
“是前夫。”
众人恍然。
哦,原来已经和离了。
“凤少主既然知晓我已经嫁过人,岂会不知我已与前夫和离的事?”叶锦潇反问道,“天底下应该没有一项规定,和离的女子,不准再二婚吧?”
“我还以为江湖是个逍遥、敞快的地方,没想到凤少主的思想还如此封建,既然如此,你为何又要解除与藏剑山庄的婚约,如果不是双标的话,难道你……在故意针对我?”
阎罗故意大声:
“就是啊,叶锦潇什么都没做,你针对她做什么?该不会是嫉妒她长得漂亮吧?”
“你说这话便不中听了,凤少主身份尊贵,岂会嫉妒一个无名之辈?”
众人中,一位年轻的男子站了出来,十分讨好的恭维凤璃黛。
阎罗反问:“可她却对这位无名之辈的婚事了如指掌?无缘无故的,她盯着别人的私事作甚?”
“凤少主能把她看在眼里,是她的福气,要知道多少人挤破了脑袋想进凤家,别人还看不上呢。”
阎罗:“包括你吗?”
“你——”
“够了!”凤璃黛拍着扶手,冷声道,“我查案的时候,问什么,你们答什么便是。”
众人闭嘴,没有再吵。
她亲自盘问了一圈,只是,一个多时辰的工夫费了下来,却没有任何进展。
每个人都说出了自己的行踪,且有人作证,没有嫌疑。
但,凶手一定在其中。
凤璃黛没有捉住端倪,案情顿时陷入了僵局,半天都难以有进度。
阎罗已经准备好取笑她了。
她冷笑一声,道:“五个死者都是被深厚的内力、震碎了内脏而亡,除了这里的侍从、婢女之外,每个人都是江湖高手,都有嫌疑。”
既然大家都藏着掖着,她也不必客气了。
“所有人都听好了,只要你们能提供有用的线索,助我破案,我便可破例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