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司机死了,那枚耳坠也下落不明,我们手里好像线索一下子就断了。
好在这时上官谦打了个电话过来。
难怪陈勉说他人脉广,这才不到两小时就打听出了那个卖给他耳坠的人下落,但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个工人就是环东路的道路维修工。
这个维修工卖给他耳坠的当晚就死在了工地上。
而昨晚,郑涛接到了报j……
本来这个维修工人也算是一条线索,但现在人也死了,死无对证。
我们只能去一趟工地,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价值的信息。
郑涛一听说我们也要加入进这个案子里面,乐得不行,当即就带着我们到了环东路的施工现场。
因为连着发生了两起命案,目前施工现场已经停工,不过为了配合调查,所有的工人都在宿舍里面等待传讯。
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知道那个工人拿去卖的翠玉耳坠是从哪里来的。
郑涛把大致的情况跟我们讲了一下,两个死者都是在自己宿舍里面离奇死亡的。
第一个死者死在挖土机下面的泥坑里面,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双手指甲都是血,嘴里鼻子里塞满了黄泥。
而根据现场勘查和尸检报告得出的结论是,死者并没有受到胁迫或者劫持,他是自己挖你把自己堵死的。
死因是窒息。
第二个死者则是把头埋在马桶里面活活溺死的,死者死前没有挣扎,也没有外伤,体内未查出其他药物成分。
被发现的时候宿舍的门是反锁着的,基本排除了他杀的可能。
所以,这两桩人命案子一出,工地上人心惶惶,道路维修的进度也被耽搁了下来。
陈勉了解了情况之后,让郑涛把死者生前关系比较好的几个同事挨个叫过来问话。
他直接把上官谦的那张照片翻出来给那几个工人看,然后问:“这个坠子,你们看到过吗?”
那几个工人看起来挺老实的,纷纷摇头道:“没见过。”
他们说话的时候表情疑惑自然,不像是在说谎。
陈勉又问:“他们两个出事之前,你们有没有发现他们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工人们认真的想了想,还是摇头:“没有,大家白天干活干得都挺累的,晚上吃了饭就睡觉了,哪有功夫去管别人。”
陈勉耐着性子又道:“那你们前几天在工地上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或者异常的事情?”
其中一个工人思考了一下,若有所思道:“要说奇怪,我那天夜里睡得迷迷糊糊的好像听到挖掘机启动的声音,不过我们夜里是不赶工的,只有几个人轮流值班,我以为是哪个闲的没事干的开挖掘机玩,也就没怎么在意。”
“哦对了!”另外一个工人也想起来什么,开口道,“那天正好是老马,老韩还有刚子值班,不过老马和老韩出了事之后,刚子就没来上班,打电话也没人接,我们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老马和老韩就是工地上出事的那两个死者。
听他们这么一说,那个失踪的刚子肯定是知道些什么。
陈勉给郑涛递了个眼神,让他去查查这个刚子,最好是能把人带回来当面问清楚。
两个人的离奇死亡很有可能跟他们那晚值班有关系,极有可能是他们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东西。
陈勉问完之后就到了施工现场附近看了看,这一块是山体滑坡造成的道路塌方,一眼看过去除了黄泥也没有什么别的东西。
但陈勉眼尖,在土堆里好像发现了什么。
我凑过去一看,就见他蹲在地上,手里捏着一块木屑。
“这是什么?”我不解,好奇的凑过去问。
陈勉递给我道:“这里应该有个墓穴,棺木被人盗了,他们几个应该是动了墓主人的东西,被怨气缠上了。”
我拿着那小小一片木屑,满脸的疑惑。
“就光靠这么一块木头你就推理出了这么多?”
陈勉淡淡的扫了我一眼道:“你手上的这块木屑是块上好的楠木,至少有百年的历史了,上面残留着一股花椒香料的气味。这是以前原始的一种
尸体防腐的手法。”
“能用得上楠木,并且还用香料防腐的,一般是大户人家。这样的人家下葬必然会有陪葬品。”
“我猜测这山体里面原本是有个墓穴,滑坡的时候棺材露了出来,意外被那个几个值班的工人发现,他们心生贪念,偷偷把棺木挖出来,偷走了里面的东西。”
“棺木和尸体估计也被他们处理掉了,这木屑应该是挖掘的时候碰下来的。”
听陈勉这么一解释,一切好像都说得通了。
所以现在我们有两个方向,一是找到那个叫刚子的工人,二是尽快找到棺木和尸体。
根据郑涛的调查,那个刚子二十八岁,外地人,父母早逝,家里只有年迈的爷爷。
他离开工地之后也没有跟家里人联系过,目前处于失联的状态。
我们现在有点担心他的安全,因为那天值班的老马和老韩都相继出事,如果那墓主人的怨气很重,肯定也不会放过他。
他大概是看到同伴死了,隐隐觉得不对劲,心里害怕才找地方躲了起来。
可墓主人要是真的想弄死他,他躲到天涯海角都没用。
根据陈勉的分析,郑涛加派了人手在现场附近搜寻墓主人的棺木和尸体,果然在附近一条河的下游发现了被扔掉的棺木。
但棺木里面是空的,尸体不见了,棺木里的陪葬品自然也不见了踪影。
忙了大半天,结果还是没什么大的收获,宋玉龙的急脾气上来,忍不住质问陈勉:“勉哥,我们家叫你过来是为了找我妹妹珊珊的,你这一整天跑来跑去,打听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有用吗?”
宋玉龙是宠妹狂魔,宋珊珊离家这几天,他吃不好睡不好,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对他来说,事情的来龙去脉,前因后果根本不重要。
他只想让宋珊珊完好无损的回家。
可我跟陈勉心里都很清楚,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