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言笑了笑,淡淡道:“没事,听护士说,昨天你照顾了我一晚上,真是辛苦了,我心里很过意不去。”
我忙道:“辛苦谈不上,温医生昨天帮了我们那么大一个忙,你突然病倒了,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顿了顿,想起来问他道:“对了温医生,你这是什么情况?昨晚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病得那么严重?医生都查不出你的病症。”
温景言脸上还有些苍白,不过比起昨晚气色好多了。
他笑着摆摆手解释道:“没事,我这是从小的老毛病了,我自己也不清楚怎么回事。本来以为学了医就能自医,没想到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温景言说着苦涩的笑了笑:“好在我这病来得快去的也快,一般休息一晚上自己就能好,不过没想到昨晚突然发病,估计是吓到你们了,真是抱歉。”
原来温景言看着挺厉害的一个医生,还有自己治不好的病,平时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我不免有些唏嘘,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温景言似乎看出了我的纠结,他善解人意的笑道:“多谢沈小姐的照顾,我休息一下已经没事了,你累了一晚上,先回去休息吧,我这边自己可以。”
按照我
跟陈勉的计划,今天是要赶回江城市市区,既然温景言身体不适,估计是很难跟我们同行了。
我客套了两句,从温景言的病房走了出去,抬眼就看见陈勉手指间夹了根烟趴在医院走廊尽头的窗台上,估计是想抽烟又硬生生忍住了。
我认识陈勉这么长时间,他几乎没抽过烟,更没有烟瘾,但此时此刻,他眉宇紧锁,显然是在为什么事情发愁。
听到我的脚步声,陈勉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长长的叹了口气问:“温医生怎么样了?”
我回道:“看着状态还好,应该没什么大事了,温医生说这是他从小就有的毛病,平时很少发作,昨晚算是突发情况。”
我说完,看了一眼陈勉的脸色,又补充道:“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温医生是不是基本上已经可以被排除嫌疑?”
“他昨晚病得那么严重,我们都是亲眼看见的,而且,他也没有那么时间。”
陈勉看了我一眼,微微叹气道:“可能真的是我太多疑了吧,昨晚确实没有人去过古南村那边。”
他顿了顿,眉头又皱紧了几分:“昨晚,老郑的人手一直在山林里找那枚妖珠,但那东西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
“而且……死人沟里
面有两个倒霉孩子的尸体也不见了。”
“尸体不见了?”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应该是跟范思明一起误入死人沟的那几个学生。
当时我们离开的时候比较匆忙,也没顾得上把那些学生的尸体带走,直到后来到了小镇上给郑涛打电话,才告诉他这件事。
按理来说,宋舟死了,林慧跑了,肖万和因为精神错乱也疯疯癫癫的,现在还在医院接受治疗,古南村那边应该没有人会几具尸体下手才对。
等等……
普通人确实不会打尸体的主意,但有一个人例外!
我想起来,后来我跟陈勉回到古南村的旅馆去找薛瑶的时候遇见了顾良。
顾良喜好特殊,他只对长得好看的年轻男女尸体感兴趣。
刚才陈勉也说了,那几具尸体并没有全部消失,只丢了其中两具,说明带走尸体的人是有选择性的。
这么一推测的话,肯定是顾良没跑了。
我赶紧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陈勉,并且推断道:“妖珠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消失,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在我们离开的时候有人捡走了。”
“我觉得这个人,十有八九就是顾良!”
陈勉听我这么一说,微微皱眉道:“妖珠到底有什么用处目前
我们还不知道,顾良那个疯子,搞不好会用妖珠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我们一定要尽快找到顾良,拿回妖珠。”
话虽这么说,我们对顾良的行踪一无所知,这么天大地大的,上哪找去?
万一他拿了东西以后找个什么犄角旮旯的地方躲了起来,光靠我们这点人手,要找到他,无异于大海捞针。
陈勉看出了我的担忧,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来想办法。”
顿了顿,问我:“仙家爷爷怎么样了?”
我抬起手腕,给他看了看缠在我手上的小黑龙,此时的祁墨似乎已经进入了休眠状态,从昨晚到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
陈勉道:“我昨晚想了一夜,有个比较冒险的办法,或许能让仙家爷爷恢复正常。”
我一听,激动不已,忙追问:“什么办法?”
陈勉面色沉了沉,有些严肃道:“你还记得上次我们从苏家的山顶温泉上带回来的那口青铜棺吗?”
“记得!当然记得!”
之前祁墨说过,那口青铜棺非比寻常,里面镇压着不得了的妖邪,陈勉因为不知道怎么处置,拿回来之后一直放在翠玉轩老板上官谦那里。
陈勉按了按眉心道:“回去之后
,跟我去翠玉轩一趟。”
我们在小镇稍作休整之后,下午就赶回了市区。
回去的路上,车上只有我跟陈勉两个人,我憋了很久,实在有些忍不住了,欲言又止了好几次,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陈勉一边开着车,一边瞄了我一眼道:“你这一路上都已经都已经看了我五十七次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犹犹豫豫,跟便秘似得。”
我嘴角抽了抽,陈勉这个形容还真是……充满了味道。
不过他这人就这样,嘴欠,我认识他不是一天两天,也早就习惯了。
“之前在死人沟的时候,我昏迷了一阵,你说我是被误伤的,可我总觉得自己的记忆丢了一段。”
我一边说,一边下意识的摸着手腕:“后来,我好像又想起了点什么……”
“你想起什么了?”
陈勉虽然表情很镇定,但我看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