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我赶紧追问。
小八道:“在青铜棺封印的镇眼上面,插了一把柳木剑,这是有人蓄意想破了青铜棺的封印,要把里面的东西释放出来!”
小八一番话,我心惊不已。
桃木属阳,柳木属阴。
桃木剑有驱邪破祟的作用,而柳木剑则正好相反。
这人工湖里不光死了人,还有柳木剑聚阴,难怪周围的气场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就算是青天白日,温度也比周围低好几度。
这下问题变得更棘手了。
如果青铜棺的封印是在地面上,我们还能想办法加固封印,避免里面的妖邪跑出来为祸一方。
可现在那口青铜棺沉在水里面,我们根本无能为力。
小八替我下去这一趟似乎是耗费了不少精神力,他跟我说完了情况,就回到我兜里休息了。
我站在人工湖前面,看着黑幽幽的湖面,一种无力的挫败感漫上心头。
天色不知不觉已经黑了下来,我努力让自己头脑保持冷静。
水……
一切的问题都在于这湖水,如果把这水抽干了,青铜棺不就自己露出来了?
我脑子灵光一闪,没想到这么简单的办法我竟然现在才想到。
当即,我就让小马和小郑去找
人抽水。
不过,这么大一个人工湖,要把水抽干的话,恐怕一天一夜都抽不完,我不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这上面。
眼下张月心,杨娜娜他们五个都下落不明,实在是让人放心不下。
多亏了小八的提醒,我才知道,人工湖里的青铜棺封印被人动了手脚。
既然对方有所图谋,布了这么大一个局,接下来肯定会有所动作,我还得留一手防备着。
可我现在连对方的下一步动作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时间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就在这时,祁墨不声不响的出现在我身边,他看了我一眼,见我愁眉紧锁,淡淡的问道:“在想什么呢?有什么需要本君帮忙的吗?”
这会儿陈勉不在,我能指望的只有祁墨了。
虽然我心里还是有点小别扭,可跟那些无辜的人命比起来,也算不了什么。
“需要。”我当即很直接的回答。
祁墨挑了挑眉,似乎对我这么痛快的回答感到有些意外。
我把刚才小八得到的信息大致的跟祁墨说了一遍,祁墨听完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
“女萝,原来是她。”
“怎么?你认识?”我不禁好奇,转头看向祁墨。
祁墨点头道:“不算认
识,不过知道一些,如果下面这口青铜棺里镇的是她,那确实有点麻烦。”
我道:“但凡是青铜棺里面的妖邪肯定都不简单,现在重要的是怎么救人。”
祁墨顿了顿道:“据本君所知,确实有一种以柳木为介质,祭三男四女为助力,破封阵的邪门法术。”
“不过此法阴邪,世上知道的人并没几个,懂得如何施展得更是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对方竟然连这种法术都如此熟悉,可见手段不一般,你一个人应对恐怕会吃亏。”
“按本君的意思,还是等等小胖子,有他在,你也多几成胜算。”
我忙道:“如果时间允许的话,我也不想逞这个能,可是现在那五个人已经失踪了,极有可能早就落到了对方的手里。”
“避免夜长梦多,他肯定会有动作,我们总不能在这干巴巴的等着他把人弄死吧?”
祁墨看了我一眼,笑笑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本君已经替你想好了。”
“任他花样再多,他最终的目的都是想破了青铜棺的封印,我们只要守住这口青铜棺,以不变应万变,就出不了什么岔子。”
我刚才确实是太着急,慌了神,祁墨这番话算是点醒了我
。
有祁墨在旁边坐镇,我的紧张情绪慢慢平复下来。
我顿了顿,想起来问:“刚才听你说,你应该是知道女萝的,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祁墨双手背在身后,目光落在湖面上,叹息一般开口:“哪里是什么神圣?不过是个可怜的女人罢了。”
“故事大约发生在一百年多前吧,那是在南方的一个偏僻的小村子里。她是一个大户人家的童养媳,只可惜命不好,还没正是拜堂成亲,她丈夫就夭折了。”
“她尽守孝道,侍奉公婆,在村子里有口皆碑。婆家有个长工,负责采买,他时常给她带一些外面时兴的小玩意,还给她将外面的风土人情,一来二去,两人就好上了。”
“时间长了,难免被人看见,说三道四,难听的话自然传到了她公婆的耳朵里。公婆嫌丢了脸面,对她非打即骂,日子越发难捱。”
“长工说跟着表兄弟去外面做生意,等赚了钱就回来求娶她,她信了,还将自己攒了十多年的私房钱一并给了他。”
“可她左等右等,等了四五个月,还不见长工回来,倒是肚子一天一天大起来,再也藏不住。”
“自己家的童养媳怀了别人的种,这要是传
出去,脸都没了,公婆两人一商量,打算弄死她,给儿子一个交代。”
“恰逢当时天降大雨,水位猛涨,公婆不知道跟村长说了些什么,村长就带了人上门将她抓起来,说是要献给河神才能平息这场水患。”
“她一个弱女子,被人捆住了手脚,趁着外面水势大,直接就被丢进了河里。好在她命不该绝,被岸边大榕树垂落下来的松萝缠住了,任由风雨飘摇也没能把她冲走。”
“后来水势浩大,冲垮了堤坝,淹了村子,上百口人无一幸免,唯有她活了下来。可即便是活着,她依然被绑着手脚挂在树上,就像是一个蚕蛹,风吹日晒,动弹不得。”
“等水位退去,她已经饿得有些神志不清,可心里还盼着长工回来娶她,她为了活下去,啃树皮吃雨水,整个人被晒得脱了层皮,肚子里的孩子也早就没了。”
“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