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马来了精神,目光紧紧的盯着陈勉。
陈勉缓缓开口道:“那个谋划着要把女萝从青铜棺里放出来的人,用人祭破坏青铜棺封印的同时,应该还在下面布置了另外一个能汲取女萝力量的阵法。”
“一旦女萝从青铜棺里面出来,对方先让她的力量失控,然后再将女萝的力量据为己有。”
“你看到的那个圆珠,十有八九就是女萝的妖珠。”
我心中一震,难怪我当时看到那枚珠子的时候就觉得很眼熟,跟古南新村的时候看见的那颗妖珠很像。
说起来亡灵花和女萝都算是妖邪一类,她的体内有妖珠也是正常。
如果对方一开始打开青铜棺的封印释放出女萝,就是想得到她的妖珠,那这个人估计就是古南新村那件事的幕后始作俑者。
也就是说,我很有可能面对面的见过那个人。
只不过,可能是因为女萝散发出来的气息,起到了迷惑的作用,我看到的并不是那个人的真实面目。
我脑海里回想起那个人对我说的那番莫名其妙的话。
他跟祁墨一样,一直叫我“阿乔”,奇怪的是,我竟然对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他到底是谁?
为什么知道苏乔?
按照祁墨之前跟春华说
的,苏乔已经死了快三百年了,她的故人应该早已作古。
难道除了祁墨,还有其他非人类跟苏乔有过交集?
我沉了口气,让自己脑子冷静下来,看着陈勉问:“妖珠相当于妖邪的内丹,一切力量的源点,按理来说,只有落到妖邪的手里才有用处,普通人应该驾驭不了那么霸道强劲的力量。”
“可如果我们身边潜在这这么巨大的一个威胁,我们竟然一点都没发现?这太不正常了。”
陈勉皱了皱眉,大概是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我说的话。
他道:“确实,就算你我发现不了,仙家爷爷肯定也会有所感应。”
“当然,也不排除几种特殊的情况。”
“如果对方的妖力很弱很弱,微乎其微,被仙家爷爷忽视也是有可能的。”
“还有就是,对方通过某种方式有意隐藏,没有让妖力外泄。”
我微微沉吟,又道:“对方之前花了那么大的心血代价,才在死人沟培育出一株亡灵花,为的就是得到一枚妖珠。”
“由此可见,他之前并不知道青铜棺里镇压妖邪这件事,如果他知道的话,就不会费那么大的功夫。”
“但现在,他开始打青铜棺的主意,说明他是在事后知道了青铜棺。”
“青铜棺的秘密知道的人并不多,我们几个都没有外泄,就连郑涛都不太清楚。”
“我想不出,到底是谁走漏了这个消息?”
“又或者,在你我身边最亲近的人里面就有他的眼线。”
陈勉面色沉了沉道:“小七平时虽然没轻没重的,但哪些话能说,哪些话不能说,她还是知道的。”
“毕竟是鬼蛊婆一手调教出来的,不可能这点脑子都没有。”
“周华军平时只顾着埋头干活,从来不打听他不该知道的东西,而且,青铜棺的事,我们也没让他参与,他应该是不知情的。”
我听陈勉这么一分析,苦笑道:“那这么说,有嫌疑的就剩你跟我了?”
陈勉白了我一眼道:“如果是你或者是我,你觉得我们还能坐在这里心平气和的说话?”
“别忘了,除了你我,还有一个人,也知道青铜棺。”
经他这么一提醒,我才反应过来,脱口道:“上官老板!”
陈勉脸色凝重,皱着眉道:“我跟他虽然打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交道,但无奸不商,难保他在巨大的诱惑面前不会出卖我。”
我想起上官谦那副见钱眼开,抠抠搜搜的嘴脸,确实不大放心,看来回头得去他那边探探口风。
虽然上官谦活的跟人精似得,就算是他泄露出去的,他也未必会承认,但至少陈勉能想办法从他嘴里套套话,说不定能知道买消息的人是谁。
“糟了!”我后知后觉,想起来,着急的摸兜。
“要是对方盯上了青铜棺,那小八岂不是很危险?”
毕竟大巴蛇也是从青铜棺里面出来的妖邪。
陈勉道:“这个你不用担心,大巴蛇已经把一半多的力量都给了仙家爷爷,他自身已经无法幻化人形,妖珠的力量也微乎其微。”
“如果对方要打他的主意,早就对他下手了,又何必多此一举重新破一个青铜棺的封印。”
陈勉这么一说,倒是合情合理。
看来小八暂时是安全的。
“那祁墨失踪不见了,又是怎么回事?”我看着陈勉,继续问。
陈勉一边思考一边道:“根据你的回忆,当时仙家爷爷独自去查看了人工湖里面的情况,那里正是对方布置阵法位置。”
“我想仙家爷爷应该是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接近阵法,被阵法吸走了太多的力量,所以才迟迟没有现身。”
我着急的问:“那祁墨会不会有危险?难道我们就没有办法找到他了吗?”
“我会想办法的,这个你不用担心。”
陈勉该说的大概也说得差不多了,他站起身来看着我道。
“你发烧了三天,现在身体还很虚弱,暂时在医院里养着别乱跑。”
说着,递了几张镇邪符给我:“这些你留着防身,记住,医院里死气和阴气比较重,你的体质容易招不干净的东西。”
“没什么事的话,就在病房里好好呆着,哪也不要去。”
我知道祁墨不在,陈勉还有一些事要办,我现在身体确实很虚,硬撑着的话只会给他拖后腿。
于是点点头接过他递过来的东西。
顿了顿,我又想起来:“对了,刚才温医生怎么会在这?”
陈勉解释道:“之前因为你一直高烧不退,你的主治医生都拿你没办法,我想起来上次温景言好像也出现过跟你类似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