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进门,我就感觉一股热浪扑面而来,那灼热的温度,仿佛是着了火一样。
我躲在陈勉身后疑惑的看了一眼,发现热量是从墙角边的关公刀散发出来的。
刀身通体笼罩着一层绯红色的光,看上去说不出的诡异。
“这,怎么回事?这屋里怎么跟火炉一样?”
陈勉似乎一点也不惊讶,他皱了皱眉看着墙角的关公刀:“还不是你昨晚干的好事。”
“这把刀里面住着邪灵,你用范思明的童子尿包裹着他,他大概是已经喜欢上了范思明的阳气。”
“我刚才看到范思明的时候,他身上阳气明显不足,应该就是拜这把刀里的邪灵所赐。”
听陈勉这么一说,我不由得紧张起来:“不是吧,这把刀里面有邪灵?那他岂不是缠上范思明了?”
陈勉看了我一眼道:“这邪灵并非恶灵,大概只是寄存在这把刀里的一缕残魂,你刚才说范思明昨晚听到有人在他耳边唱了一晚上的戏。”
“我猜测,这邪灵应该是个戏子,入戏太深,死后才附着在了这把刀上。”
“好在他只是吸了范思明的一些阳气,并没有伤害他。”
“只是这么多的阳气加上昨晚的血性,刀里的邪灵已
经承载不住,才会外泄。”
“我想办法把邪灵逼出来,你在旁边看准机会,等我制住他的时候,你立马把范思明敲晕了拖进来。”
“我会把阳气过渡给他。”
“啊?让我敲晕范思明?”我一想到范思明那一米八几的大高个,不由得发愁,“那我要是敲不晕怎么办?”
陈勉冷声道:“那就让他装晕,就说是我的意思。”
额……
这也行?
不管怎样,陈勉已经开始施法,不行也得行,我只能按照他说的办了。
我看到陈勉手法飞快,在刀身上“咻咻咻”贴了好几张奇怪的符文,然后整把关公刀就开始剧烈抖动起来。
空气中有种冷兵器凤鸣的声音。
下一秒,关公刀突然自己立了起来,“霍”的一下朝着陈勉这边劈来。
陈勉早就防备,闪身一躲,避开了关公刀的锋芒。
可那刀刃锋利无匹,直接把范思明房间的沙发削掉了一个角。
我看到这一幕,吓得直打哆嗦,整个人紧贴着墙面,站得笔直,生怕一不小心被关公刀误伤。
这一刀子下去,搞不好直接就能把我劈成两半,我可不想做刀下鬼。
还好,关公刀的目标很明确,
针对的是陈勉。
刀身在半空旋转,虎虎生风,仿佛有个武艺高强的大汉在耍刀一样。
不过,范思明的房间毕竟空间有限,关公刀太长了,施展不开。
陈勉胜在活动敏捷,很灵活的避开了关公刀的攻击范围,但范思明房间里面的那些摆设就遭了秧。
我看到范思明摆在架子上的那些限量版周边被劈成几瓣掉在地上,稀碎,我的心都在滴血。
难怪进门之前陈勉特意嘱咐,让范思明不管听到里面什么动静都不要进来。
这样要是让范思明看见了,还不得心疼死。
等陈勉遛刀遛得差不多了,关公刀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陈勉突然抽出一个沾了血的卫生巾直接甩刀身上面。
关公刀身上的红光顿时褪尽,“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与此同时,一个穿着戏服的男人突然出现,跌落在地上。
“哎呀脏死脏死了!这是什么东西?赶紧拿开!”
男人看着瘦弱,脸上却画着红脸关公的脸谱,咋一看很是违和。
陈勉挑了挑眉,看着那男人道:“昨晚就是你在闹事?”
“闹事?我怎么闹事了?”男人轻哼一声,很不服气道,“我不过是练戏罢了,
碍着你们什么事了?”
“还有,这是什么?女人月事用的棉布条?你们竟然用这么腌臜的东西来羞辱我!”
陈勉冷哼道:“你偷了别人的阳元气,拿这个阴秽的东西来对付你正好!”
“我没偷,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男人捏着手翘着兰花指,说话的语气也不男不女。
看来没错了,昨晚在范思明耳边唱了一晚上戏的就是他。
男人坐在地上,吸了吸鼻子,一副很委屈的样子道:“是他自己把那沾了阳气的布蒙在我身上,我为什么不能吸?”
“这么纯正的阳元之气,我稍微多吸一点,又怎样?”
“旁人都说我身上少了几分阳刚气,演不好关云长,可我偏就喜欢侠肝义胆的关云长!”
“我到死都想唱个堂会,在台上演一出关公战秦琼……”
男人说着,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我嘴角抽了抽,看了旁边的陈勉一眼,他似乎也有些无奈。
看来陈勉之前猜的没错,这个男人确实生前是个喜欢唱戏的戏痴。
只是红脸关公大马金刀,本来就需要有阳刚之气的人来演绎,眼前这个男人弱柳扶风的,哪有一点关云长的英雄气概?
演个虞姬还差不多
。
也难怪当时的戏迷不买他的账。
“那个,这位大哥。”我酝酿了一下,语气柔和道,“你喜欢唱戏没人拦着你,可你也不能在别人房间里整宿整宿的唱啊?”
“为什么不能?”男人看着我反问,“难道我唱戏不好听吗?”
“那位小兄弟愿意分一半自己的阳气给我,我还以为他是我的知音,我唱戏给我的知音听,有什么不妥?”
他说着,还鄙夷的瞪我一眼:“你一个小丫头懂什么?我又不是唱给你听的!哼!”
“……”
我心说,真是谢谢你啊,还好没把我当知音。
可怜范思明,昨晚煎熬了一宿。
陈勉懒得跟他废话,手指捏着一枚黄符,凉巴巴道:“你有什么执念我不管,你吸了我雇主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