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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春(2 / 4)

给我养了。

"

兔子玫瑰的小喙啄着他皮糙肉厚的掌心,他想一直被它们这样啄下去。甘情愿地托付到他掌中。

周茉在他这番话里漫着水泪,鄂温克人最擅长捕猎之后的祭祀,让兽物心开唇,而他在这时吻了下来,这一刹那空气都被彻底挤压走了。周茉指尖抓着他臂膀上的衣衫,满喉咙都被水堵满,说不出话来,只会张她忽然明白,爱像宇宙万物的一切,在压制中变得浓烈。她的心也被他挤压得没有空余之地。

心跳毫无隔阂地震动着彼此,他托着她的脖颈吮动地吻。夜晚乌云低垂,天与地就像遥远的南已北,终于在尽头接合上了,燃起最后一缕晚霞的火光,牧区点亮了蜡烛,洁白的蜡烛被烧得颤动轻飘飘的火苗,被风催生出更多的透明蜡液。

哭着骂他:“你没有礼貌

周茉被他抵在狭窄的车厢,当猎人被她急促起伏的心跳引去呼吸时,周茉....."

一道笑喷洒在她心口上,像是等了半日,终于等来了一句软绵绵的谩骂棉花似的,他将伏下的头颅抬起看她,夜更浓了,他说:“你不打招呼就来我家,很有礼貌?"

周茉羞赧地呼吸加快,他瞳仁影影绰绰地变深,她说:"我不是讲了么我会来的.....你不要再说我说话不算数.....不要再说那些承诺没有效用......"

他像真正触摸到了她胸口下的灵魂,勾缠出了她的心,对她幽幽又温沉地笑了声,说:"这里是北部边境,额尔古纳河右岸,欢迎你来,茉莉小姐。"他说完,直接吻下了她的心。

她在他这句话里,于夜幕笼罩的角落下,被狼嘴叼住了心。顷刻间有成千上万只蝴蝶在她狭窄的心腔里煽动翅膀,只因狼禽扑来。

没有力气打开,却让猎人警觉地搂紧了她。

不知过了多久,周茉抬在头顶的双手掰弄到了门把手,"吧嗒"地一声,她他捞起她的腰,让她坐到椅子上,安全带自她肩后拽出,他将她碎花马甲拉下,垫着安全带绳,顷刻将她捆在车里。

他膝盖半蹲半跪在她面前,就这样看着她。

他长臂撑在她肩侧与腿边,吻她的嘴唇。

周茉以为他终于满足了,谁知那双眼睛又朝她倾了过来,满天星斗落下,这道吻却是绵长,像清晨苏醒时还未清明的意识,出于动物的本能寻找水源。

周茉刚才被搅乱的心终于放走了成千上万只蝴蝶,又被他轻易妥善地安抚了,原来他还是会温柔。

她双手叠撑在腿上,等他的唇离开,眼睫才抬起一分,他挽起她耳边的碎发说:"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他的长指插入她的发梢,也将缕缕碎发带了进去。楼望东也是及肩的头发,他很知道怎么收拾长发。周茉不敢看他,只低着头说:“先....先回去......”"旅馆订在哪?"

"莫尔道嘎的湿地公园附近。"

这里大片的草原都被入了编,统称为国家湿地公园,楼望东在夜色里望着她:

“我家那儿?

"

楼望东开始亲吻她时,天边尚有晚霞,如今四周暗夜,霞色都被她方才挣扎时拽到了脸上,连她眼尾都长着一瓣一瓣的橙红。他指腹摩挲着她的脸,俯身低头去吻她的眼睛,仿佛唇也要被她染成瑰丽色。

她好美。

他也就不再逼问她了。

将车子驶回草原沿边的村落。

周茉在下车前,将刚才在座椅垫上摸到的皮革带揣进了包里。楼望东跟在她身后,又像在香港时那样,走在路上不近不远地,让她始终在他的视线里。

最后停在民宿门口,看着她上楼,听着她用力关上了房间的门。她就在这里。

楼望东微低头迈出民宿的木门槛,往自家院子走回去。袅娜的炊烟升起,附近的几个婶婶被叫来家里做晚饭,陈叙屿在院子里玩泥巴,看见楼望东经过,将手里的马粪包扔到炉子里生火,拍了拍手要来抓他。吗?"

楼望东长身一侧,抬脚虚抵开距离,就听见陈叙屿问:"哥,你没提奶回来“嗯,路上吃了。”

他向来话少,面色淡淡,说这句话时,嗓音却有种被甘泉涤过的爽悦。陈叙屿还想再说话,就见大哥进了房间,门“砰"地一声作响。他好无聊啊,没人玩。

于是掏出手机给周茉发短信--

系啊,他看到我不小心拍到你的照片,就急着回来了。][我是跟你订牛奶的陈叙屿,我哥找你了吗?你认识我哥吗?你俩什么关良久,手机一震,周茉回复:[这边订牛奶业务取消,谢谢。]"啧!"

陈叙屿摩挲着下巴:“我哥真把人惹急了,生意都不做。”手用毛巾擦着湿卷发,这时院子里的厨房间飘来香味。等楼望东再出来,身上已经换了身干净利爽的运动服,黑漆漆的颜色,抬这座院子有三进,连着好几间平房,这次过节家里来人,两兄弟单独住后院厢房,陈叙屿小时候来总觉得这院子无边无际的大,跑起来比操场还累,还能养马,比在北京自由多了。

他问:"哥,那这桶奶能喝吗?你好像把她惹到了,她说以后不来送了。两滚,

楼望东半蹲下身将桶上木盖揭开,清澈奶香扑鼻,他又觉渴了,喉结滚了对弟弟说:"拿个奶锅过来,炉灶的火灭了没有?"草原里的牧民常捡马粪牛粪烧火,陈叙屿小时候没见过,最喜欢被楼望东叫去捡粪了,后来长大也习惯了,天然的东西最环保。此时楼望东在后院这边点着炉火,有婶子过来叫两兄弟去吃饭,陈叙屿兴高采烈起身,却见大哥还在守着那奶锅,让他顺便拿点糖过来。陈叙屿说:"哥,你啥时候爱喝甜奶茶了?"

楼望东懒得瞥他一眼,只说:"跟个香港师傅学过,给阿帖尝尝。"“哥,你那奶茶倒到这个盆里,大家都说要喝。陈叙屿一听,果然乖乖去拿锅碗瓢盆了,回来的时候手里还被塞了根羊排:

"

楼望东有些无语地斜蔑了眼陈叙屿:“你嘴巴能闭紧点吗?’"

陈叙屿冤枉:“是他们想喝,又不是我的嘴巴张着想喝!”楼望东有时真觉得他这个弟弟大智若愚,说他乱讲话,他还能以这种理由洗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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