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焦急的想去见龙轩,可刘乐似乎还有问题没问完。
她看着那坐在地上的黄皮子,不急不慢的问道“你说你们吃了那个叫灵丹的东西后就会佛法了?”
“是啊,没错。”
黄皮子开口回答, 刘乐却是直接冷下声音道“撒谎!”
她揭穿对方的谎言,所谓佛法这种东西是要在佛理之中沐浴,久而久之才能习得的,就算靠着外力短时间获得了佛法,但是日后如果没有佛理加持,根本不能长久。
而这三只黄皮子都不是人,自然不晓得佛理,那么她们能使用卍字佛光的原因便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一层的看守是一位得道高僧。
见刘乐一语点破,黄皮子也不再隐瞒了,她急忙磕头道歉说自己不是故意隐瞒的。
的确三只黄皮子在服用灵丹后只是短暂开了灵窍,懂的了佛性,而他们的卍字佛法,则是在这一百多年间,伴随着这一层看守,围在其身边听着佛经不断的养成的。
传说得道的高僧在诵经念佛之时周围会有佛光缠绕,有灵性的动物或精怪在其身边长期沐浴便能知晓佛理,褪去妖身,步入佛门。
但这样的高僧一般都是不入世的,很难见到。
我不敢相信,这王陵
第二层内的看守居然是这样一位高僧。
按理说这王陵墓穴是西汉时期的,西汉至今足有千年之久,那这里的高僧应该也有千岁了才对了。
一个活了上千年的僧侣,想想都觉着有些不可思议。
刘乐在听完黄皮子的话后,便紧忙问道“这一层看守的僧侣,他叫什么名字?”
黄皮子那黑豆般的眼睛眨了眨,似在思考一般。
想了会后,她开口道“师傅他的法号好像是叫不戒。”
听到黄皮子这话,刘乐身子微微一颤,眼神闪动,嘴里更是呢喃了句“不戒,果然是他!”
听刘乐的语气,似乎她是认识这个叫不戒的僧侣一般。
“娘娘,你认识我们的师傅吗?”
黄皮子小声问道,因为刘乐先前说出自己是皇室之魂,所以这黄皮子以为她是一位娘娘,便一个劲的以此称呼。
刘乐微微皱眉道“我不是什么娘娘,你可以叫我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
黄皮子眨了眨眼,很好奇的看着刘乐,那表情明显是在想刘乐是哪一朝的公主。
“她是汉高祖刘邦的鲁元公主,说起来这个墓的主人都是她的后辈呢。”
我在一旁补充道,却遭到刘乐一个白眼。
“鲁
元公主?!”
黄皮子眉头紧皱,对鲁元公主这个尊号似乎有些陌生,这也难怪,她一个黄皮子又不懂人类的历史,我说出鲁元公主四个字,她也没法理解。
可没想到,在一阵思索后,黄皮子却是开口道“娘娘……不,公主殿下,你难道是鲁元公主刘乐吗?”
“你听过我?”
刘乐低头看了眼黄皮子,后者却是激动的道“我们在和师傅学佛法的时候曾经不止一次的听她提起过你的名字,他说你是他最重要的人。”
听黄皮子说道“最重要”三个字,刘乐神情再次一阵,颇为动容。
我本能的察觉到这其中有事啊……刘乐认识这一层看守的僧侣“不戒”,而对方将刘乐当成重要的人,何为重要,那肯定是亲人或者爱人了。
刘乐是皇室,所以同为皇室的人不可能作为王陵的陪葬看守,那么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后者了。
想到这,我瞥了眼刘乐,见她抿着唇,脸上出现从未有过的表情,那是一种女子恋爱时才会有的样子。
“他现在在哪里,带我去见他!”
刘乐开口道,说完她便将手里掐着的两只黄皮子丢在地上。
那两只黄皮子被掐的时间太久,已经要晕厥了
,被丢在地上也没什么激烈反应,如果不是她们的眼睛还能动,我都以为她们已经被掐死了。
“师傅他受伤在沉睡,公主想见他请跟我来。”
跌坐的黄皮子站起身,他对着刘乐开口,随即转头变回本体形态,四肢着地的朝着石室前方跑去。
在这石室的前方的一面墙上,有一个被凿开的裂缝,那缝隙很大,足够两个人通过,看上去像是通往下一层的入口。
不过黄皮子没带我们前往那裂缝中,而是朝着另一个放心跑去。
最后那黄皮子停在石室内的一处角落,他两只前爪在墙壁上摸索着,不一会似乎触碰了什么机关。
听着咔嚓一声,我看到坚硬的石墙上居然出现一个转门,那门缓缓的打开,里面藏着一个隔间。
隔间之内有微弱烛火光,刘乐率先走了进去,我跟在她后面。
隔间是一个比较小的石室,只有五十多平的样子,这里只有一张巨大的石床和一张石桌,而石桌上放着一根烛蜡正不断燃烧着。
烛蜡很细,按理说燃烧的话会有烛油产生,但是我发现那烛蜡却是随着燃烧根本没有产生烛油而且一丁点都没减少过,可能这是某种特殊材质的烛蜡能经久不衰的燃
烧吧。
石床上此时躺着一个穿着白衣的光头僧侣,那僧侣年纪约过半百,脸上皱纹颇多,他睡得安详,似乎外界的一切喧闹都与其无关一般。
刘乐在看到床上的僧侣后,表情便绷不住了,她快步几下走到床前,微微抬起手想要触碰昏睡的僧侣,但是快要碰到对方脸面的时候却收了手。
就这样,刘乐站在那,直勾勾的盯着石床上的僧侣看,好一会后,她轻声呢喃一句“不戒,千年未见,没想到再相见我们会是以这种方式,真是可笑,可悲啊……”
她声音中透着哀凉,我感觉刘乐和床上的不戒两人曾经肯定发生过什么,一定是很刻骨铭心的,不然以刘乐经历千年岁月的沉淀,她不可能会在知晓和看到不戒后情绪波动如此之大。
我很想询问刘乐她和不戒的关系,但想到这种事情是刘乐的私事可能涉及她不为人知的过去,我便没开口询问,只是轻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