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做理疗的人也不少,李卫国又当了一回全程陪聊。
快下班的时候,孙大春终于抽出时间,走进了理疗室。
“小李,怎么样,第一天上班,有没有哪里不适应?”
李卫国笑了笑:“多谢孙主任关心,没什么不适应的,来理疗的患者都挺好,同事们对我也都挺热情……”
说这些话的时候,连李卫国自己都觉得牙碜,患者态度好是真的,同事热情就呵呵了。
整整一天时间,没有一个人过来和自己说话,看来自己的工作氛围有些堪忧啊!
孙大春身为科室主任,哪有心思操心一个毛头小子的具体事情,见李卫国没有什么异常,鼓励了几句,就转身离开了。
李卫国送走最后一个病号,封了煤炉,检查好门窗,脱下白大褂,锁门下班。
叮铃铃……
叮铃铃……
一串串的自行车铃声在背后拼命响,走在前面的易中海和贾东旭鼻子险些没气歪。
最烦的就是这些骑车的,有车有什么了不起,成天拼命打铃铛,真特么骚包!
可是,今天的铃声格外气人,响起来没完没了,师徒俩已经让到路边了,骑车的家伙竟然还不超过去,还在拼命打铃!
“你特么……”
贾东旭实在忍不了了,有自行车骑的人固然牛逼,自己不是也有8级钳工的师父吗,大不了让他们较量一番,看看到底谁更厉害!
好么,还没怎么着呢,贾东旭就把他师父豁出去了。
谁知,贾东旭一回头,比刚才更生气了。
身后一直打铃铛的不是别人,正是新搬到自己隔壁的小畜生李卫国!
感觉徒弟不对劲,易中海也回过头来。
回头一看,易中海险些气得当场喷血!
混蛋!
太混蛋了!
姓李的小子不赶紧回家,拼命在自己背后打铃铛,肯定没憋好屁!
李卫国笑得那叫一个阳光灿烂:“哈哈,一大爷,东旭,这么巧,又碰到你们啦!”
“可不是咋的,小李你先颠儿吧,我们爷儿俩走得慢,不用等我们!”
哪怕再想骂街,易中海和贾东旭也不得不忍着。
没办法,谁让四九城的爷们要面儿,人家笑嘻嘻和你打招呼,你要是不给面儿,丢的是自己的脸。
“别介,一大爷,东旭,前面有个卖卤煮的,咱们去搓一顿?”
“不用了小李,那玩意太腻,我晚上吃了不消化。”
“成,既然一大爷不吃,东旭,咱哥儿俩走着?”
贾东旭咕咚咕咚拼命咽口水,明知道李卫国可能没安什么好心,拒绝的话就是说不出口。
没办法,太特么馋了,多长时间都没大口吃肉了,一想到肥美的卤煮,喷香的烧饼,贾东旭的口水就疯狂分泌,止都止不住!
“咳咳!”
看到徒弟那副没出息的样子,易中海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姓李的小子粘上毛比猴都精,你跟着他去吃饭,就不怕被他卖了吗?
“东旭,早上来上班的时候,我怎么好像听淮茹说晚上找你有事情?”
“哦哦……”
贾东旭如梦方醒,尽管还是恋恋不舍,总算还是反应了过来,匆匆和李卫国说了声抱歉,就赶紧跟着易中海往前走。
感受着脑海里师徒俩的情绪值,李卫国心满意足地继续往前蹬。
就这短短的一会儿,负面情绪就收获了小3千,也不枉自己停下来耽误的时间。
一路打着车铃,收割着路人羡慕嫉妒恨的情绪值,李卫国到了南锣鼓巷。
巷子口,李卫国在路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锁好自行车,走进惠民饭店。
“同志,来10个大肉包子!”
今天一天,从早到晚,差不多收获了小两万情绪值,吃点好的庆祝一下。
服务员白了这个大嗓门的家伙一眼:“五毛钱,两斤粮票!”
收了钱和票,服务员绑了两个漂亮的油纸包,递给李卫国,每个油纸包里是五个大包子。
用油纸或者草纸包裹点心,馒头,包子,熟肉,是这年头服务员的专属技能。
包好之后,用一条草绳缠起来绑好,结实又漂亮,就算掉地上都摔不散。
这种技能,在后世几乎已经看不到了。
拎着油纸包,李卫国昂头挺胸走出了包子铺,顿时就又收割了一波情绪值。
不年不节的,有几个人在外头买着吃?
何况还是香喷喷的大肉包子。
虽然肉包子只要粮票,不要肉票,但价格可算不上便宜。
五毛钱加两斤粮票,足够很多人全家一天的伙食!
……
“哟,三大爷,这么早就下班了,你们学校不管早退吗?”
我特么!
纵使自诩文化人,阎埠贵也险些骂娘。
如果没记错,昨天好像就是这一句,今天又来,合着你是不把我的名声搞臭不拉倒是吗?
被李卫国这么一气,阎埠贵不但忘了算计他的肉包子,还反过来提供了一大波情绪值。
李卫国推着自行车往里走,还不忘回头看了看阎埠贵。
李卫国一过去,阎埠贵就后悔了。
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大耳帖子。
自己堂堂的人民教师,纵横四合院这么多年,怎么就被一个毛头小子给糊弄过去了,丢份啊!
包子,那小子手里拿的一定是大肉包子!
以阎埠贵多年的经验,只是一眼,就看出来李卫国拎的油纸包里是什么东西。
自己刚才肯定是猪油蒙了心,怎么光顾着生气,忘了要几个包子尝尝?
四合院里都是人精,看到李卫国手里的油纸包,很多人都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就像后世很多买不起车的人,对各种豪车如数家珍一样,越缺什么,就越想什么。
尤其是一帮小孩子,成天没事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