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有标记,比如贾张氏的夜壶,还有可能要回去。
有些东西就不行了,比如面粉,钱币之类,谁能证明是自己的?
吵来吵去,一直吵到天黑,三位管事大爷的腰杆子都坐僵了,头都要炸了,众禽也没能吵出个结果。
易中海看看刘海中,刘海中瞅瞅阎埠贵,阎埠贵又瞧瞧易中海……
三只大禽兽面面相觑了好半天,谁也没能拿出一个好主意。
最终,还是易中海拼命敲刘海中的搪瓷缸子,才算是勉强让众禽安静下来。
“你们这样吵下去,吵一年也没有任何用处,我有个提议,你们听听成不成,如果不成,我就不管了,咱们现在就去报官!”
一听要报官,很多人都心虚了。
昨夜的骚乱中,很少有人不浑水摸鱼。
只不过有的人摸的鱼大,有人摸的鱼小,有人摸的是物,有人摸的是人。
如果真要是让官府介入,不说众禽全得进去,最起码也会脱一层皮。
这年头,在很多老百姓的心目中,官府可不是什么善地,只要进去,就算没事,也得给你问出点事来。
旧社会黑狗子的形象深入人心,很多曾经被他们敲诈过的人,直到现在想起来还肝儿颤!
“一大爷,你就说吧,怎么办?”
易中海扫视全场,感觉自己的权威又回来了。
嗯,昨天夜里乱得好啊,要是不乱,自己怎么能找回一大爷的威严!
感觉到位,易中海觉得自己的那点儿损失也就算不了什么了,不就是几十斤粮食,外加几块钱吗,只要老本不丢就无伤大雅!
“能证明有主的东西,谁也不能拦着,让主家拿回去。主家也不能继续找麻烦,昨天夜里太乱了,谁知道会不会是有人栽赃陷害,挑拨咱们邻里之间的关系!”
说着,易中海还瞥了李卫国一眼,带动众禽的眼神也都投到了李卫国身上。
李卫国微微一笑,并没有反唇相讥。
哥不搭理你,你居然主动挑衅,老帮菜,先让你得瑟一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李卫国是搬运了一些禽兽的物品,比如贾张氏的夜壶,就是他放到了易中海床下。
不过,那些经常提供正面情绪的人,李卫国不但没有碰,反而还暗中出了几次手,帮他们挽回了一些损失。
当然,李卫国不是圣母,看见了就帮一把,看不见也不会一直盯着,大家的交情还没有到那种地步。
其实,易中海的方法已经不错了,但众禽怎么可能接受?
有记号的东西才多少,自家的粮食,自家的钱,那才是大头。
“一大爷,这样不行啊,姆们家丢的几十块钱怎么办?”
“是啊,姆们家的几只下蛋母鸡,全都不见了,谁来包赔姆们的损失?”
“一大爷,姆们家丢的是小米红糖,是准备给我媳妇坐月子的,你可一定要给姆们找回来啊!”
李卫国怎么可能错过这样的好机会,立刻说道:“一大爷,你没生过孩子,可能不太清楚,坐月子非常重要,一旦月子坐不好,下半辈子就受罪了!”
易中海:“……”
来自易中海的负面情绪+999!
+999!
+999!
……
易中海脸都气绿了,脑子嗡嗡直叫唤,哪里还有心情给众禽主持公道。
何况,他也没那个能力,昨天夜里乱成那样,别说他一个管事大爷,就是包青天来了估计也断不出个子丑寅卯!
易中海不行,刘海中就更不行了。
至于阎埠贵,他只关心自家的损失,以及心疼拎到一半的鸡又丢了,哪有心情管别人的死活!
于是,众禽又一次吵了起来。
……
不知道吵了多久,突然,一股鱼香钻进了众禽的鼻孔。
折腾了这么长时间,众禽早就饥肠辘辘,闻到鱼香,险些没馋死。
顺着香味的来源,众禽定眼一看,一个个鼻子不是向左歪,就是向右歪,反正没有一个是正的,全都是气的!
大家都是饿着肚子开会,李卫国却在廊檐下炖鱼。
这不是故意馋人吗?
会场纪律还要不要了?
“李大夫,你家昨天没丢东西吗?”
李卫国掀开锅盖,搅了搅鱼汤,痛心疾首地说道:“丢了,怎么可能不丢,我家的所有粮食,所有钱财,所有值钱的东西,甚至连厨房里的调料都丢了!”
来自何雨柱的负面情绪+999!
+777!
+555!
+……
不要脸。
不要逼脸!
何雨柱气得太阳穴直鼓,腮帮子直努,两只拳头攥得咔咔响。
姓李的,那些粮食是你的吗?
厨房的调料是你的吗?
那都是爷爷一点一点从食堂顺……咳咳,都是爷爷辛辛苦苦积攒的好不好!
阎埠贵吞了好几下喉咙,这才艰难地说道:
“李大夫,你昨天夜里不是煮的有羊肉吗?怎么还烧鱼啊?”
不等李卫国回答,易中海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噌地一下蹿了起来:
来了。
老子苦苦等待的机会终于来了!
“卫国啊,大家都饿了,身为干部,你就发扬一下风格,请大家每人喝一碗羊肉汤,好不好?”
李卫国笑了,老易啊老易,你咋就不长记性呢?
吃了那么多次亏,还巴巴地上赶着往哥的枪口上撞,难道智商真的出问题了?
“一大爷,你怎么知道我家的羊肉没丢?你偷偷去我家看了?”
“没有没有……”
易中海连忙摆手,这个可不能认,一旦承认,必定被姓李的小畜生讹上:“我不是刚才听老阎说的吗!”
李卫国把目光转向阎埠贵:“三大爷,你去我家看了,看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