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将军头领,话本世子已经说完了,你们谁有想法,可以直接提出来。”
玄灏穹川将匈奴各高级将领,头领唤到帐内,直接说明自己站队龙汉天朝。
现在,轮到这些匈奴将领开始站队了。
众人议论纷纷,良久,一名脸上带疤的匈奴汉子立马站了出来。
“世子,你这是打算背弃匈奴王么?龙汉天朝带给我们匈奴的耻辱,就打算这样一笔勾销?”
玄灏穹川:“苏鲁台头领,本世子之前就说了,匈奴想要有出路,
必须紧随龙汉步伐,唯有得到他们的支持,我们匈奴族群才能生活的更好。”
“以屈辱为代价换来的生活,我苏鲁台决不接受。”
苏鲁台断然反对玄灏穹川的建议。
“匈奴和龙汉,永远不可能和睦共处,这份仇恨只能用血来偿还,
世子,你身为匈奴未来最有希望的继承人,
应该继承王上的意志,坚决与龙汉划清界线,
而不是在这里说出如此伤害我大匈奴自尊的言论。”
玄灏穹川缓缓起身:“苏鲁台头领,你还记得那一年,草原遭遇百年一遇雪灾,你和你的族人冻死冻伤无数,
若非女帝下令开关接纳你的族人,如今的苏鲁台部怕是早已被其他部落吞并了,换句话说,
龙汉才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是打算这么对恩人恩将仇报?”
苏鲁台急道:“世子此言差矣,龙汉固然拯救了我的族人,
这点我从未否认,但跟女帝对我匈奴的屠戮比起来,
这种小恩小惠又算的了什么?难道就是因为这些极小的施舍,
就能让你忘记这么多年来我大匈奴所经历的苦难?”
“我明白你的感受,没错,女帝一战屠戮我匈奴近四百余万族民,
这种残忍的手段,确实让人刻骨铭心,
然而这场血债已经历经二千七百年了,我们还要将这份仇恨维系到什么时候?”
苏鲁台还打算辩解,却被玄灏穹川抢先打断。
“仇恨,对我们这些身怀修为的修士而言,不过持续了数代人,但对匈奴的族民而言,对于这场浩劫实在太过久远,
如今他们早已习惯了在龙汉庇护下安稳生活的日子,没有战争,没有劫掠,匈奴的族民也可以跟中域各国一样,
学习龙汉的文化,穿戴龙汉的衣装,彼此之间的关系虽不能说亲密,却也是交涉甚广,
你难道忍心让他们再度拿起兵器,结束自己来之不易的优渥生活,继续着我们祖辈刀口舔血的日子?”
苏鲁台大声道:“匈奴的勇士,从来不惧恶劣的环境。”
“所以,你想让我大匈奴的子民放弃眼下优渥的生活,跟着我们去过那朝不保夕的流浪生涯?”
“不,只要我们占据龙汉的江山,我们的族民就能过的比现在更加滋润。”
“汉祖季立龙汉之初,国力如此衰弱,我大匈奴都无法入主中域,
你又如何断定,现在的匈奴可以击败如日中天的龙汉天朝?
醒醒吧,别让仇恨蒙蔽了双眼,如果匈奴与龙汉之间的恩怨只隔数十年,甚至数百年,
我是不会阻止你们前去复仇,但现在,两千七百年了,
再深的恩怨也该放下,大匈奴不能再在仇恨之中沉沦。”
苏鲁台哑口无言,周围的匈奴将领也是窃窃私语,对玄灏穹川的话,表示了一定程度的认同。
沈昭全程就是局外人,只是自顾自在篝火堆前烤火,并没有插一句嘴。
玄灏穹川的话的确有道理,再深的仇恨若是追溯几千年,那必然会变味。
“不,大匈奴绝对不做龙汉女帝的狗,休想!”
苏鲁台气急败坏,猛地抽出弯刀。
“大匈奴的勇士们,我们是王上最忠诚的奴仆,匈奴王临行前告诉我们,
我们大匈奴即将复仇成功,正式入主那片繁华的土地,成为新的主人,
但是他,王上最信任的儿子,大匈奴未来的王权继承人,
却要把大匈奴带向万劫不复之地,你们难道不该站出来,阻止这种疯狂的行径么?”
然而,苏鲁台的话,并没有引起匈奴各级头领军官的反响。
这让苏鲁台满脸的不可置信。
看着眼前这一幕,沈昭暗自发笑。
这不废话么?用一句现代语录评价某个阴阳团体怎么说来着?
哦,对了。
反美是工作,赴美才是生活。
匈奴这边的情况远比沈昭认知中的法治社会要严重百倍。
大家都不傻,就凭这点家底跟人龙汉天朝怼线,说是只有01概率取胜都是老天赏脸。
更大概率是从此以后被龙汉天朝撵的跟丧家之犬,只能跑去西伯利亚喝西北风,跟北极熊做邻居。
所以,别看大家反汉口号喊的响,其实骨子里是惧怕跟龙汉天朝决裂开战,因为这会严重影响大家的生活质量。
“苏鲁台头领,我觉得这事还得从长计议,急不得啊。”
“是啊,我两个女儿嫁到了龙汉境内,如今生活富足,一旦开战,我女儿可就麻烦了。”
“前年我刚在龙汉西京天阙城,购置了两套大宅子,可是花了我不少积蓄,这要是开战,就怕……
唉,我也不是为了那什么两套宅子,只是我也得为亲人考虑不是,其实现在开战真的不是时候,还是再仔细研究研究吧。”
“是啊,我的灵石都存在龙汉钱庄,如果现在开战,那这些灵石岂不是……
算了不多说了,总之绝对不能开战,必须得慎重一些才行。”
沈昭直呼好家伙,匈奴人一个个都是直肠子?
这么明目张胆的罕见行为,居然就这么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来了?
一时间,各级头领竟是齐齐劝说苏鲁台放弃与龙汉开战的理由。
从经济军事到儿女情长,从历史遗留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