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张裂同样因为找不到梁浩踪迹,开始在空谷内漫无目的地游荡。
“可恶的小子,最好别让我抓到,不然铁定把你砍成两截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发泄完后,张裂看了眼四周,眉头不由微微一皱。
“真是奇了怪了,这雪峰我没来一百回也有八十回了吧,怎么找不到出谷的路?感觉像是第一次来似的。”
就在张裂怀疑自己记性是否出现偏差时,忽然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三个背着柴禾行走的身影。
“嘿~~那几厮给我站住~~”
张裂大吼一声,立马将几人给拦了下来。
独孤信三人见此,努力压抑内心恐惧,装出一副镇静地神情看着张裂。
“你们几个,做什么的?”
“我们是山下的樵夫,来这里打柴的,这位朋友拦住我等是有什么事么?”
“打柴?”
张裂闻言,看了眼四周,随后抬起大刀。
“你们居然跑这鬼地方来打柴?当我是三岁小孩么?你告诉我,这附近哪来的树木让你打柴!”
独孤信:“兄台,你这话啥意思?我们为什么不能来此地打柴?”
胡广山立马接上:“就是,你家住海那头么,居然管的那么宽?”
张丹枫:“朋友,劝你速速让开,我家婆娘还等着我送柴回去做饭捏。”
张裂咧嘴一笑:“不要再装了,普通樵夫不可能爬这么高地方,你们一定是那小子的同伙,
速速带我去见他,不然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
独孤信:“朋友,你这是劫道的吧?找那么多理由不就是要钱么?”
胡广山:“就是,逼逼叨叨半天,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要钱就直说。”
张丹枫:“虽然我们身无分文,可能没法满足你的要求。”
张裂被三人一通奚落,顿时火冒三丈:“他喵的,我是万万没想到,我堂堂准帝二品大修士,举手抬足间毁灭星辰的存在,
居然被你们三个蝼蚁认为是强盗,准帝修士不可辱,你们仨今日必将死在我的刀下。”
下一刻,大刀一抬:“临死前我准许你们留下姓名,我张裂刀下,不斩无名之辈。”
独孤信闻言,立马把脖子凑到刀锋边,拉住张裂的手道:“你可说话算话?”
“啥意思?”张裂不解。
独孤信:“实话告诉你,我就叫无名之辈,所以你不能斩我。”
“嘶……”
张裂倒吸一口凉气,看着一脸誓死如归的“无名之辈”,他只觉得脑子似乎不怎么好使了。
“好,我不杀你,那我杀他俩总可以吧?”
张裂把目光转向胡广山跟张丹枫二人。
不想二人竟是异口同声道:“我们也叫无名之辈。”
“嘶……”
张裂只觉头有点晕,一时间硬是没反应过来眼前这情况。
“等下,让我缓缓,你叫无名之辈,你们仨都叫无名之辈,那我这一刀还真砍不下去啊。”
独孤信:“所以,朋友你可要说话算话,所谓准帝一言驷马难追,断不能失信于人。”
瞬间,张裂只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同时,他心里想起姬冰焰带来情报时说的话。
“圣君岩四大准帝,张裂为人一根筋,幼年脑门曾被落石击中,很多事稍微给他整复杂一些,他就转不过弯来,
只要根据这点着手,便能顺利引入提前布置的圈套,这号人需是独孤长老亲自出马。”
想到这里,独孤信拍拍张裂肩膀:“这位朋友,你是不是在找一位身穿黑衣,嘴巴贼贱,约三十岁左右的家伙?”
张裂眼前一亮,立马忘记了之前的无名之辈:“对对对,那家伙人在何处,你们可知晓?”
“自然知晓,实话和你说吧,这家伙上回骗了我们很多钱财,连我老娘的棺材板都没放过,
我们之所以来这鬼地方打柴,就是为了找到这家伙踪迹,然后让官府来抓他,以此讨回我们的血汗钱。”
胡广山:“是是是,没错,这货还是一个好色之徒,不光把村里的姑娘都糟蹋了个遍,就连猪圈里待产的母猪都没放过!”
“恐怖如斯!”张裂震惊不已,“如此丧心病狂的么,这种好事为什么不叫上我?”
独孤信信誓旦旦:“千真万确!我看朋友你身手不俗,如果能为我等村民除去这一害,我等定为你立长生碑,日夜供奉。”
“你们有他的踪迹?”
“大致发现了所在,朋友若是想找他,我们愿意为你带路。”
“好,前面带路,此等恶俗之辈,理应死在我之刀下。”
张裂想也没想,直接被独孤信三人忽悠着向陷阱圈走去。
同一时间,梁浩这边……
“啊欠~”
他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擦了擦鼻子,嘀咕道:“又是哪个老六在背后编排老子,别让我知道,不然头都给你敲爆。”
随后继续开始收拾血祖身上的遗物,可谓是满载而归。
……
另一边,那名戴着凤凰面具的女人进入空谷不久,就遇到了法海坐在冰天雪地里诵经念佛。
她眉头微微一蹙,出声问道:“和尚,你有没有见过三个猥琐龌龊的老头?”
法海闻言,停止了诵经,起身走到她跟前,熟悉的套路再次重现:“施主,寺庙着火,东西烧没了,还请施主施舍点钱财,重修庙宇,普渡众生。”
女人静静看着法海,如同在看待一个煞笔。
见女人没反应,法海继续说道:“我观施主面相,与我佛有缘,就当是结个善缘,随便施舍小僧一些钱财,也算是功德无量。”
见还是没反应,法海又道:“当然,如果施主不愿意施舍,那小僧也不勉强,既然您与我佛有缘,小僧也该给予施主一份佛缘,
来吧,请施主摸摸小僧,能为你带来好运,来吧,摸吧,小僧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