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是背对着苏凡的，一只机关小猪拱在她的边上，静静的，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苏凡小友，你好啊。”
苏凡谨慎的看着眼前的老人，说道：“婆婆，这神机百步阵确实了得，但为何要带我走如此步骤，这明显是浪费时间？”
“哦？苏凡小朋友你看出来了!”老太婆的声音似是有些惊讶，“不错，不愧是我老婆子看中的人。”
不等苏凡提问，老婆婆接着说道。
“这清单你看看，是你所需要的材料么。”
只见机关小猪从鼻子里掏出一卷纸，随后一个弹射射向苏凡。
打开纸卷，苏凡看了眼上面的材料，虽然都是一些普通的五金材料，却是之前自己所需要的，有了这些材料自己就能无限的制作傀儡小人。
“你最近的资料我可看了，我一直在寻找能够继承我机关术的异人可惜那么多年了，都没有合适的。但是你却能用我店里普通的材料制造出机关傀儡，敢问你师父是谁？”
“都是自己琢磨的，不曾拜师。”苏凡恭恭敬敬的回答。
“呵呵，小朋友不愿说，我老婆子也不多问。”随着老人话音落下，藤椅居然原地旋转了180度。
耄耋老人面带愁容的看着苏凡，“小子，你愿意拜我为师吗？”
看着老人不好的脸色，苏凡若有所思。
这位可是五金店老板的祖辈，如果拜她为师，那以后材料就不会缺了。
况且自己一身不知来源的能力，如果要在一人的世界行走，师出有名很重要，不然到时候被某些奇葩的门派抓去当小白鼠都有可能。
虽然现在有公司这层身份在，但是自己对公司也无法解释一身机关傀儡术的来历。
想到此处，苏凡想明白了，这是白捡的一个身份。
见苏凡有些犹豫，老人脸色略显悲观。
“小友这是不愿意么？”
“不是的，婆婆，我只是觉得比较意外，毕竟我刚出社会，啥也不懂，这一来又是公司，又是异人，还要我拜师的，一时半会儿还没消化过来。”
苏凡打了个哈哈。
“哦？这么说，看来是我唐突了。”老人的脸色稍好一些。
“我名马菊红，本门名为天工府。”
“天工堂？”
“天工府！”马菊红神色有些异常地纠正道。
“天工堂确实与本门有所渊源，这日后我便会告知与你，现在我就想问问你是否愿意跟着我学习机关术？”
“我回答您的问题前，我能问个问题吗！”
“问。”
“本门有多少人？”
“目前有两个。”
“不会就您和我吧？”
“加上你的话，算三个。还有一个是你大师兄，也就是我孙子。不过这孩子不喜机关术，只爱打游戏，四十几岁的人了，也就只能看个店子。”
“只要你愿意拜我为师，等我没了后，你就是本门门长。”
等你没了之后，我当这个门长好像也没有意义了喂！
苏凡内心一阵腹诽。
不过往最坏的地方想，防人之心不可无，如果贸然答应会不会有什么隐藏危险。
考虑利弊之后，苏凡决定暂且答应下来，反正不吃亏。
“好的师父，我想清楚了，我愿意！”
“真的么！阿伟，你进来，这小子答应了，把暗手都撤了吧！”
“什么暗手？”
“啊，没什么，既然你做了我的徒弟，就把这份合同签了吧，记得签字画押，我是无所谓，主要是徐四那小子说这样比较靠谱。”
四哥，你到底把你的理论普及给了谁啊，连老奶奶也教是吧……
待马菊红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只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一阵机关响动的声音传来，店铺老板马大伟从外面拿了一大堆称之为合同的白纸进来。
马大伟似是有些激动，眼神火热的看着苏凡，然后啪叽把合同全丢给了后者让其自行观看。
额，这么多啊？
看了眼合同上密密麻麻的文字，无非是一些不能叛离师门，不得丢下同门之类的字眼。
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完全没有看到不利于自己的地方，甚至加入了师门后，五金店的材料都可以随意使用。
只有一条，不得以任何缘由丢下马菊红，还来来回回重复了三四遍……
额，这不就是前世电影里拍的只要你赡养老人，就可以继承家产的桥段么……
看着面前两人也不算是有坏心肠的人，而且又属于公司的人，苏凡也只能硬着头皮把合同签了。
总感觉短短几天，自己被卖了两次，这真不是错觉？
马大伟把合同收起来交给了马菊红，后者看也没看一眼就丢给了一边的机关小猪。
随后一阵吭哧吭哧的将合同啃进了肚子里面。
“你们年轻人的东西我也不懂，反正签了就成，哈哈哈哈……”
话锋一转，马菊红一个抬手，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一封信。
“入了本门，我先给你一题入门考试，机关术已经没落了。你说这是为什么？”
“因为人才稀缺？”
“因为不赚钱啊！”
“你可能也有所耳闻，机关术作为一个可以布置场景的术法，需要的材料极多，所以耗费巨大。”
“同时，超过一定范围的机关布置都是需要到公司审批的。只要超过了一定的危险程度，都是不允许建造的。没危险系数造出来只能当个摆设，没用就没人要。没人要就不会有人去练，至此选择这条路的人就越来越少了。”
“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一些隐世的门派其实还是存在这些机关术者的。”
说罢，马菊红叹了一口气。
“所以您手上那封信是？”
这时候马菊红才从思绪中缓过劲来。
“哦，对，这才是我急于找你过来的原因，哎，年纪大了，老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