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霍峣。
他回来了!
再次看到霍峣的喜悦,这两天积攒在心里的委屈,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陈桑鼻尖一酸,眼眶顿时噙满了眼眶。
“我才走几天,这么快就给自己找起了下家?”霍峣沉着声,眉心微蹙。
他的眼神里裹挟着强势的侵略气息,温热的呼吸呵在陈桑的脸颊上,潜藏着无边的怒意。
许久后,见陈桑依旧不作声。
霍峣掐着陈桑的下巴,迫使她的脸往上抬正对着自己,就看到一双噙满盈盈泪水的双眸。
那颗怒火滔天的心,在这一刻倏地漏了一拍。
再开口时,声音已不像从前那般强硬:“哭什么?”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他的整个身子居然被一个柔软的怀抱包裹住。
等霍峣反应过来时,就看到陈桑张开双手紧抱住他,娇娇软软的身体紧贴在他的怀里。
就连声音,也变得跟猫儿似的娇软:“霍峣,我好想你……”
霍峣身形一僵,试着想用手推开她。
但手扬到半空,顿了顿,又缓缓放了下来。
唯独嘴上,依旧冷漠又傲慢:“我对撒娇不感兴趣。”
“让我抱抱你好不好?就一会儿。”陈桑埋首在他的怀里,娇柔又脆弱地仰起头,如蝶翼般的眼睫轻轻眨动,晶莹的泪珠欲坠不坠地挂在她的眼尾。
霍峣看了她一秒,立刻移开视线,喉结几不可闻地滚动了一下:“你这是想占我便宜?”
陈桑恍惚间抬眸,注意到霍峣那张不甚愉快的冷脸,整个人瞬间猝然惊醒一般,立刻飞快地放开了霍峣。
“对不起。”
“打算怎么补偿我?”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陈桑微微一顿,心里想说她刚刚好像也就抱了霍峣一丢丢的时间,怎么还牵扯到补偿这件事了?
哦,霍峣这次出差这么长时间,太久没被顶头上司剥削,陈桑差点忘了霍峣的本质其实是个资本家。
抱一会儿就要补偿,确实是霍扒皮会干出来的事。
“我已经欠了霍总八百万……”陈桑试图唤起霍峣的微末良知。
霍峣:“我不介意记账。”
陈桑挫败地耷拉着脑袋,苦恼自己怎么就管不住这双手,竟然二话不说就抱了上去。
现在怎么办?
霍峣还说要记账,这岂不是让本就不富裕的家庭,再次雪上加霜……
陈桑双手合十,可怜兮兮的做拜托状:“霍总,我刚刚真不是故意的,你就看在我是初犯的份上,放过我这一次吧。”
“你也配?”
如斯凉薄的声音响起,却不是来自于霍峣,而是来自于不远处的陆昀知。
江榆在向他求欢,近乎将整个身子贴在他身上,却遭到了男人的无情拒绝。
陈桑出于好奇,往那边多看了两眼。
霍峣声音冷淡:“还看他?”
陈桑冷不丁被霍峣的声音吓到,等将眼神重新移回他身上时,就看到霍峣一脸阴沉地看着她,眼底温度近乎于无。
陈桑小声为自己辩解:“我只是好奇,想看看热闹。”
霍峣薄唇微掀,勾起一丝轻讽:“非要看陆昀知的热闹?”
“也不是……”
就是刚好江榆和陆昀知在上演对手戏。
天知道她跟江榆之间有多不对付。
眼看江榆在陆昀知那碰了壁,陈桑虽然可惜她没成功勾引到陆昀知,但也乐得见江榆倒霉。
也不知怎么的,这一幕竟就碍了霍峣的眼。
是因为吃醋?
还是说,不想让她看霍家人的笑话?
今日是霍家的主场,陈桑下意识认为第二种可能性偏高。
毕竟亲疏有别。
一个小小的秘书和相识多年的继姐比起来,确实没那么重要。
更别说,霍峣刚刚才推开了她,抗拒了她的靠近。
陈桑不想在霍峣面前继续自取其辱,很快收拾好自己的心情。
她擦去眼角的泪水,闷声道:“表演快开始了,我去后台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说完,她飞快地从霍峣身前跑开,丝毫没注意到身后一道目光始终追随着她。
……
年会前台的宴会厅宾主尽欢,后台则是有条不紊地协调着登台表演的顺序。
陈桑抵达后台时,看到秘书办的几位女同事已经换好了衣服。
热辣的打扮,乍一看格外吸睛。
有些女同事为了让自己的胸型显得更好看、更大一些,正在偷偷往内衣里塞袜子或是卫生纸。
陈桑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转而开始寻找后台便于观察江珍莲的有利位置。
江珍莲作为正儿八经的霍太太,今晚坐在最前排的主桌。
为了不动声色地观察她究竟有没有喝下那盅参汤,陈桑特意选择将自己潜伏在后台。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方便观察的位置,陈桑走过去,才发现那里还坐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是小优。
跟或是扭着腰、热衷于上台前的最后彩排,或是热衷于给自己垫胸的一众女同事相比,安静坐在座椅上等候上台的小优,无疑显得格外瞩目。
陈桑走上前,看到小优耷拉着身子,面色苍白。
“小优,你怎么了?看你脸色好像不太好。”
小优无精打采地抬起头:“以前没上过台,有点紧张。而且,刚刚公关部表演的舞蹈反响很好,我们等会儿上台,难免要拉来跟她们做对比。”
几重原因加起来,她就更紧张了。
另外,小优还没说的是,今天下班后,她就一直被拉着排练舞蹈,从中午到现在还没吃过任何东西。
刚刚她提出想先去吃个甜点垫垫肚子,又被其他人指责说万一吃出了小肚子,会影响上台后的观感。
这件事没说两句就会被牵扯到集体荣誉感的事情上,小优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