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初微微抬下头,眼眸流转,薄唇微微开启。
“师兄不试试怎么知道”
声音性感婉转,带着小勾子一样。
沈俞安手指一颤,试什么?
试着拿储物戒还是试着
抬眼看着顾砚初那张魅惑众生的脸上好像明晃晃的写了两个字
勾引。
洞内的火光还在燃着,树枝不断减少,火光也渐渐弱了下去,打在沈俞安的侧脸,半明半暗。
他脸上总是带着笑意,浅笑,淡笑,明媚的笑,神色也总是温温润润的。
可是那眸子是冷的,疏离的冷,好像永远也挤不进他的眼中。
“你在勾引我?”
不过转瞬,他就理解了,男人的胜负欲永远体现在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
不就是说对他不感兴趣吗?
至于吗?
沈俞安对于感情一向认真,而且有严重的洁癖。
他活了28岁,身边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唯一让他心动的还是那个坑了他的警察,林皓,看着白白净净,就像个单纯懵懂的大学生。
实际上却已经结婚生子,女儿都三岁了。
美好的初恋始于萌芽,终于萌芽。
想到那几年黑暗的生活,沈俞安眉眼渐冷,身上的疏离感越发的浓重。
“师兄”
尾音轻颤,舌尖划过唇峰,正经无比的称呼,被顾砚初无端的叫出了几分莫名的味道。
沈俞安回神,不可否认,顾砚初长在了他的审美上,只是这么个危险的人物不是他能驾驭的。
何况,他看起来就不干净。
语气淡然,“我嫌你脏。”
说罢,转身往山洞外面走去。
顾砚初盯着他的背影,眼眸闪过暗芒,直到看不到人,才低头看了看自己。
泥土混着血迹,不光脏还难闻。
神色变换,最后勾下嘴角,确实挺脏的,可不是他没有魅力。 顾砚初也不知道,沈俞安说的脏,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脏
调整好情绪,在石壁上寻了一处相对舒适的位置,安然的闭上眼睛,试图调动丹田中的灵力,冲破封印。
不知道试了多少次,一丝灵力从丹田处蔓延而上,融进了封印之中。
封印一荡,有了点点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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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微弱的光线从洞口折射进来,微风吹拂,空气清凉如水。
沈俞安猛然睁开眼睛,眼底幽深凌厉,看清楚山洞中的情形后,紧绷的脊背才缓缓放松。
视线转向顾砚初。
身子靠在石壁上,眉头不适的轻皱着,胸膛起伏平稳规律,似乎还在熟睡。
火焰早已经熄灭,变成一团黑色的灰迹。
沈俞安的眸光从上面掠过,下意识的去确认有没有火星。
随即摇头苦笑,过了许多年那些行为仿佛刻进了骨子里,换了一个世界,都没有改变。
径直走到顾砚初身边,无视他是否在熟睡,用脚尖踢了踢他的腿。
顾砚初眉心一皱,脸色多了些愠色,缓缓抬眼,深深的看了沈俞安一眼,再度闭上了眼睛。
他昨夜一夜未眠,所能调动的灵力尽数融进了封印,才堪堪将封印破开一个角。身体没有灵力滋养,一夜不睡已经疲惫不的不行。
沈俞安有些不耐,‘啧’了一声,脚尖抵在他臀肉上,“起来。”
顾砚初这次倒是乖顺,睁开眼睛,眉眼中带了些惫懒倦怠,浅淡的看着沈俞安,声音暗哑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师兄,手麻了。”
沈俞安眉头一挑,看了他许久,到真的伸手灵力探出,缚灵绳瞬间涌动起来,微微松了松。
倒不是沈俞安心软了,而是他得离开这里,带着顾砚初一起。
总不能把他丢在这里自生自灭。
顾砚初漂亮的凤眸眯了一瞬,视线落在缠绕在自己手腕上的绳子。
嘴角还未勾起,发麻的手臂迅速回血,麻痒中伴随着针扎般刺痛,细腻的脖颈上多了一些薄汗。
没了灵力的身体还真是麻烦。
沈俞安没有时间怜香惜玉,偷盗宗门长老的法宝,还绑了他们的宝贝疙瘩,宗门怎么可能放任。
只怕现在到处都是追捕自己的人。
而且小说内容他大致记得一些。
来不及多想,伸手拽起顾砚初就往外走去。
山峰凌空伫立,一座挨着一座,错落有致,瀑布从一座山峰流到另一座山峰,氤氲出的水汽,化成五彩的雾。
在阳光的照耀下,美轮美奂。
若不是还要逃命,沈俞安真想驻足观赏一会这等奇景。
只能急匆匆的,一手唤出灵剑掐着剑诀,一手拽着顾砚初,也就没有发现他的小动作。
那修长的手指轻勾,刚刚积攒的一缕灵力钻进了缚灵绳内。
绳子像似活物一般缓慢扭动着,不过几下,就停止不动,仿佛从来没有动过。
也很难察觉,缚灵绳在扭动时,又微微松了几许。
剑身变大了两许,刚好容纳两个人。
顾砚初瞥了一眼,不咸不淡的说道,“师兄连飞行法器都这么别致。”
别致?
在讽刺他寒酸吧。
这把灵剑是门派入门弟子发放的,最基础的法器,可以用来飞行,也可以当武器。
沈俞安默了一瞬,灵剑在视线中脱离地面,缓缓升空,还不待站稳,陡然向着地面俯冲下去。
沈俞安第一次御剑,脑海中纵然有众多记忆,奈何实践是第一次,一个踉跄,惯性使然,身体不受控制的先后跌去,仓皇间,手下意识的就向顾砚初抓去。
顾砚初稳稳的站在飞剑上,黑睫染着嘲讽之意,丝毫没有帮忙的打算,反而后退一步,躲开沈俞安的手。
缓慢的在手中积聚了些许灵气,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随着灵力慢慢恢复,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