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肃看着沈俞安神情恍惚,一直盯着自己看,知道是媚术起了作用,挑衅的看了眼顾砚初,大着胆子往前走了两步。
顾砚初眸光中瞬间盛满冰霜,尤其是看到沈俞安竟痴迷的看着齐肃,还向着他走了过去。
整个人阴沉的可怕,手中一股磅礴的灵力凝聚,若是敢碰到他
沈俞安目不斜视的从顾砚初身边走过,衣摆扬起,擦着他的衣衫,发出轻响。
两人身影交叠,沈俞安的指尖刮过顾砚初的手背。
原本一身冰霜的人,如同初雪消融,不但散了手中灵力,还侧身让了个位置。
沈俞安在齐肃面前站定,眼神专注,定定的望着他。
齐肃瞧着面前漂亮的人,心里止不住发痒,以后就是他的,看向顾砚初时,眼中全然都是得意。
“顾道友,看来我比你有吸引力呢,择优而选,你不会介意吧。”
说着,伸手去摸沈俞安的脸。
‘咔嚓--’
“啊”
一声脆响过后一声惨叫骤然响起。
沈俞安放开被自己捏断的手腕,柔声说道,“不好意思,齐道友,下手重了些,你别介意,我有洁癖,你靠太近,我有些想吐。”
齐肃捂着手腕,快速的后退,看着沈俞安脸上从始至终没有落下的浅笑,听着他那温和的声线,后背一阵发寒。
这一刻,他知道了什么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顾砚初这个疯狗身边能跟着什么好人。
霎时间,心底所有的妄想都消失殆尽。
狠狠的瞪着两个人,眼中有不甘,也有恨意,不再停留,转身飞速的离开了。
沈俞安欣赏着那狼狈逃窜的背影,慢悠悠的回转身子,却对上一双暗沉沉的眼眸,以及耳边一道阴恻恻的话语。
“师兄为何不杀了他”
顾砚初盯着他的手,平淡的语气里融了几分自己都没有察觉的醋意。
“师兄看他看的好认真。”
两人相对而立,呼吸间,又往前逼近了一步,声音压的很沉,“还握了他的手腕。”
“”
沈俞安睫毛一颤,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指,他管刚刚那行为叫‘握了手腕’?
果然,人谈了恋爱就开始失去了理智。
无理取闹,无中生有,无事生非。
林皓是这么形容他老婆的,林皓就是当时救了自己,又坑了自己,让他产生恋爱萌芽,又胎死腹中的那个警察。
还记得他嘴上抱怨,眼神却柔和的像要溢出了水。
那时候自己站在窗边,倚着栏杆,懒洋洋的问,“那你怎么解决的?”
林皓搓着手,嘿嘿的笑着,十分笃定的回答,“亲她,用力亲。”
“亲?生气的时候亲,你也不怕挨揍。”
“你个单身狗懂什么。”林皓走到他身边拍着他的肩膀,“夫妻吵架没有逻辑,家也不是讲理的地方。”
“吵的是感情,是情趣,懂吗?二话不说,上来直接亲,若是亲不好使,就做一次不行就两次”
最后有语重心长的感叹,“若是架都不想吵了,那就完了”
沈俞安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看着面前脸色不愉的顾砚初,按照林皓的办法,直接低头,毫不犹豫的吻在他唇瓣上。
直到面前的人软倒在怀里,胸膛起伏,眼角泛红,沈俞安才将人放开,拇指按在他那艳红的唇上,语气柔和。
“阿初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炙热的呼吸扫过耳畔,顾砚初迷迷糊糊,眉眼半阖,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你你看他,握他”
话未说完,热烈的吻再次袭来。
三次过后,顾砚初除了拼命呼吸,再也说不出来任何话,唇瓣发麻,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沈俞安把人揽在怀里,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
怎么能这么乖呢。
明明那么强势霸道的一个人,在自己怀里怎么就这么乖呢。
顾砚初好不容易缓过来,眼睑微抬,趴在沈俞安的肩膀上,“师兄你握他的手”
“啧。”
这哪里是乖,分明就是固执,偏执。
小疯子。
心里这般想着,嘴上却是哄着,“我错了,以后再遇到这种事,直接用剑挑手筋可好,不碰。”
顾砚初涣散的眼神凝实,不知所措的眨了眨眼,道歉了?
不不亲了吗?
有些失望的垂下眼,舌尖舔了舔红肿的唇,有些意犹未尽。
‘叮铃--叮铃--’
与铃铛同时响起的还有一道戏谑的声音,“两位还真是好雅兴,要难分难舍到几时?”
若生抱着肩膀,倚靠在树干上,一双狐狸眼停留在两人的唇上,说不上是羡慕还是嫉妒,直勾勾的,让人感到不适,又气不起来。
沈俞安不紧不慢的放开顾砚初,抬手整理他的衣衫,又理顺被揉乱的发丝。
若生恶劣不安分的性子,沈俞安是领教过的,越是理他越上脸,唯一的办法就是,装听不见。
更何况他正与无尘闹脾气,路过的狗怕是都要踢上两脚,惹他干嘛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沈俞安显然是忘了,自己身边有个更不安分的。
顾砚初眼皮轻掀,睨了一眼抱臂看戏的狐狸和站在他身侧,无欲无求的无尘。
下巴一抬,让红肿泛着水光的唇完全暴露在众人视线之下,“师兄你吻的太凶,我嘴唇都麻了。”
若生怔了片刻,随即爆发了怒气。
他在炫耀!!
赤裸裸的炫耀!!!
若是此刻若是是狐狸本体的话,定能看到他弓着脊背,浑身炸毛的样子。
“廉耻呢,光天化日之下你的廉耻呢?”
顾砚初眯了眯眼睛,一只狐狸跟他说廉耻,狐狸天生魅惑,可男可女,别说光天化日,就是大庭广众也没什么做不下去的事。
“气急败坏?恼羞成怒?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