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师伯叶兰辞?沈俞安没有印象,翻了翻原主的记忆也确定没有见过,只是听说一头白发,长相十分俊美。
听到顾砚初夸他,也只当他是带了恋人的滤镜,没有往心里去,反而转向柳长川问道,“师父有事?”
“没事我就不能来了?”柳长川气哼哼的,无视两个人直接进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着沈俞安苍白的脸色带血的衣袖,嫌弃撇了下嘴,扔了一小瓷瓶过去。
“雪连丹,生肌长骨,赶紧吃,别整那待死不漾活的出。”(东北话,就是半死不活的意思。)
沈俞安捏着瓷瓶睫毛颤了颤,柳长川嘴上说的嫌弃,可眼中都是担忧。
指甲在瓷瓶上划过,犹豫一瞬便开口真诚的道谢,“多谢师父。”
柳长川一愣,有些不自然的转开视线,“别跟我整那些没用的。”视线落在院中的秋千上,微微顿住,还记得沈俞安刚被带回来时也是爱玩的年纪
眸中晦涩,缓缓开口,“当年”
“师父。”沈俞安开口打断他,当年怎么样都与他无关,就算是有苦衷,对原主的伤害已经无法改变,他也不是原主,无法做到替原主原谅他。
“有事就直说,不用煽情。”
柳长川:小兔崽子,翻脸不认人!
顾砚初眼睛始终盯着瓷瓶,雪莲丹,可是难得之物,千金难买,可是看着沈俞安只是捏着,丝毫没有要吃的打算,心里着急。
趁着两人说话,伸手便拿了过来,将丹药倒进手心便往沈俞安嘴里塞。
沈俞安偏头躲过,“阿初,一点小伤,不至于用”
顾砚初却不管不顾趁着沈俞安张嘴,直接掐着他的下巴塞了进去,“丹药再重要能有师兄重要?”
沈俞安无奈,药已经入口,总不能在吐出来,只是可惜了这么珍贵的药,留意说不定以后能用的上。
他不过是胳膊上咬几个牙印,嘴唇破了点皮而已。
顾砚初却一直盯着,非要等他吞进去才罢休。
柳长川刚刚还被气的直哼哼,这会找到机会自然不会放过,“雪莲丹而已,至于吗,眼皮子浅。”
口中虽这样说着,可看到沈俞安含在口中舍不得吞的样子心里一堵,从储物戒中又摸出两个瓷瓶扔了过去。
“一人一个,别说我偏向。”(东北话,偏心的意思。)
两人几乎同时伸手接住瓷瓶,垂眸看了看,又同时转头匪夷所思的看向柳长川,眼神明晃晃的,让柳长川头皮发麻。
“你们那是什么眼神?”
见两人还是盯着他看,下意识的按在储物戒上,又挪了挪屁股,气哼哼的开口,“就三颗,都给你们了,老子没有了。”
似乎觉得有失威严,挺了挺脊背,一掌拍在桌子上,“你们两个小崽子有完没完。”
沈俞安将口中化的半软的丹药吞进去,抿了抿唇,感叹着药的灵效,不过短短几个呼吸,唇瓣上的伤口几乎完全愈合。
“师父,有事直说便是。”
顾砚初收回目光,一边将手里的瓷瓶收进储物戒,一边跟着点头,“不用贿赂,作为师父贿赂徒弟说不过去。”
柳长川:
他怎么就养了这么两个崽子,话都让他们说了,他能说啥,顺了一口气,勉强开口。
“林海秘境要开了,我和你们寂师伯不能跟着,自己要小心,别缺胳膊少腿的回来。”
两人乖巧的点了下头,继续等待他的下文。
果然柳长川轻咳一声,话头一转说起了他所求之事,“林海秘境离凡俗界挺近的哈”
“你们从秘境出来,顺道拐一下,帮我找个人,她若过的好,就不用打扰,若是过得不好,就将这个给她。”
顾砚初清冷乌黑的眸子很认真的看了一眼柳长川,没有伸手去接,反而薄唇轻启,“女人?”
柳长川下意识点了下头,却听到头上传来两声气音,抬头一看更是气的想揍孩子,“兔崽子,想什么呢,不过是旧友。”
沈俞安伸手接过他手中的荷包,又跟着重复了一句,“嗯,旧友。”
他说的平平淡淡,没有任何意味,可传到本就心虚人的耳中就变成了另一种意思。
‘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单手负于身后,眼睛眯起,多了几分威严,“我看你们就是欠收拾,没大没小,规矩呢?现在是天灵根了,了不起了?”
说完沈俞安又转头看向顾砚初。“金丹后期了不起了?”
“嘭--”
柳长川掏出一摞书砸在桌子上,“学无止境,人外有人,去秘境之前都给我学会了,学不会就去刑罚堂给我受着。”
沈俞安看着桌子上那摞书,都要比柳长川高了,一眼扫过去,涵盖了功法,刀法,剑法,居然还有阵法和符篆。
“师父,这两本是”
柳长川顺着他的手指看了过去,一本上古棋谱,一本阵法残图,在这云兮之界,莫说学会,就是能看懂的人都屈指可数。
这还真是误拿的。
柳长川搓了搓手指,又不想承认,于是冷哼一声,“你是师父,还是我是师父。”
说完一甩衣袖便走。
一直走出院子才松了一口气,这两个逆徒,早晚要把他气出个好歹来,为难为难他们也好,省的不知道天高地厚到处惹事。
屋内沈俞安和顾砚初两人盯着那阵法残图面面相觑。
沈俞安又拎起那本棋谱翻了两页,有些头疼的扶额,“刑罚堂可去过?”
顾砚初点了下头,他刚来时浑身是刺犯了不少事,去过那么几次,不是很难捱,与顾家相比容易的多。
沈俞安轻叹一口气,挑挑拣拣将适合两人的书挑出来,至于棋谱,阵法,还有符篆都被直接扔进了储物戒中。
师父若是有意罚他们,这顿打就怎么都逃不掉。
既然这样,何必为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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