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说笑了,我能中她什么道?”
“最近外面是多事之秋,没事少出门。”
霍氏眉心跳了跳,心道,这是又被禁足了?!
随即低眉顺眼地说:“儿媳遵命,有母亲操劳老二和老三的亲事,甚好。”
霍氏回到院里,果真是又过起了吃吃喝喝,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咸鱼日子。
……
宫里,萧京昭退了早朝就去了御书房。
马公公伺候了茶水和早膳就退到了门外伺候。
不一会儿,向松求见。
“皇上,属下把万通钱庄的账册都看了一遍,京城里的官吏多多少少都存了银子在里面,数额最大的是长公主府。”向松双手把一本册子递了过去。
萧京昭接过册子仔细翻看,上面都是向松摘抄的官吏名和银子数额,谁在钱庄有多少钱,一目了然。
萧京昭唇角微勾,没有人知道万通钱庄背后的东家是他。
见皇上翻到最后一页,向松笑道:“皇上以后让属下查谁,属下就看一看这账本,一个个老狐狸,在主子面前如同光腚。”
“你先收着,秋试在即,暂时不用。”
萧京昭现在需要的是稳定人心,他记得江姝月说过,水清则无鱼,把一手遮天的丞相清除了,接下来他要好好挑选可用的国之栋梁。
……
江府,南宫泽月把岁岁送到私塾就疾步往回走。
刚走到青云斋外,就见书生们在门口围成一团,每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好奇心使然,南宫泽月放慢了脚步。
有书生看到了迟疑不前的南宫泽月,连忙跑上前把他拉了过去。
“看把你们高兴的,有甚好事?且说来听听。”南宫泽月见谢云琛眉开眼笑,丝毫没有临近科考的紧张。
谢云琛走过来一手搭在南宫泽月肩上说道:“南宫公子不参加科考太可惜了,这一次科考,是读书人前所未有的机会。”
“此话怎讲?”南宫泽月问,眼神却往对面的江府看去。
昨日锦衣卫副统领来江府跟江姝月说琉璃糊的事,他还急着回去看看有什么他能帮得上的。
“告示都贴出来了,皇上会在今年新晋的考生中选人用。”
南宫泽月不解,“这是啥意思?难道不先外放了?”
一个书生忍不住插话:“不用外放,考不考得中进士全都留京,连尚书一职都在告示上,就看谁有那个本事了。”
“对,员外郎,左司直郎,都事,主簿,很多部门都有空缺。”
书生们个个摩拳擦掌,仿佛留京任职已经是囊中取物般容易。
谢云琛又拍了拍南宫泽月的肩,“南宫公子不妨下考场一试,员外郎的名额最多,只要榜上有名,至少能得一个员外郎,这好事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
“皇上还没有皇后,待皇上大婚后,有了太子,以后还得需要太子三师,机会可多了。”
见南宫泽月无动于衷,另一个书生说道。
南宫泽月摆了摆手,“我还是适合做一个奸商,读书为官,忧国忧民的事还是交给你们的好。”
“南宫兄,别呀!你还年轻,前途似锦怎就放弃了?”
还不等书生追上来,南宫泽月朝大家拱了拱手就往江府走去。
“咦!他怎么去了江府?”众人都一脸诧异。
书斋的窗边,杨茂的视线跟着南宫泽月移动。
他摸了摸有些酸疼的腿,这是下雨前都有的症状,他已经习惯了。
疼的不止是腿,他的心更疼,按照今年科举的情况,他也能考个员外郎的。
可朝廷自古以来都有规定,身有残疾不得参加科考。
杨茂听着外面书生们喜气洋洋地议论着空缺的官职,他的心如猫抓。
“南宫公子不会是捷足先登了吧?”
“不可能,南宫兄可是有儿子的人了。”书生们的话题,随着南宫泽月进了江府画风顿时变了。
“不行呀,江姑娘医术了得,容貌倾城,不能让南宫兄带着拖油瓶近水楼台先得月。”
“我让我娘亲聘礼都准备好了,只等科考后放榜之日就去江府提亲,南宫公子就住江姑娘隔壁,他已经登堂入室了,这可如何是好。”
顿时,书生们个个都像被霜打了的茄子,目光黏在江府新换的对联上。
谢云琛突然发现,那字迹好眼熟。
“难道她就是月娘?”
“你说谁?”
“对,她名姝月,我们真是书呆子,月娘近在眼前,咱们还四处打听。”谢云琛一拍脑门道。
杨茂收回视线露出一丝苦笑,自已什么都知道,但是他什么都不会说。
他见过江姝月牵着那粉雕玉琢的小孩逛夜市,也听见那孩子叫她娘亲。
她清白被毁,还能有南宫泽月这样的翩翩佳公子追随她左右,她是幸运的。
想起京城对江娇娇的传言和江府管家四处找便宜的宅子,杨茂嘴角露出一抹讥讽。
报应,老天总有开眼的时候。
“不行,我回去看书了,等我金榜题名时,月娘定会看到我的好。”一书生说着朝大家挥了挥手疾步离去。
“我还有策论没写,咱们考完后再聚。”又一个书生拱手告辞。
不一会儿,各怀心事的书生陆续离去。
……
南宫泽月进了江府,兰儿领他进了星月院,就见江姝月正在花厅里的小几上写着什么。
“今日你不去医馆?”南宫泽月说着目光落在小几上的白纸上。
上面的字迹工整娟秀。
江姝月放下炭笔,“昨夜一妇人在医馆分娩,我回府时已经是二更天,今日给大家放一天假,我也休息一日。”
江姝月可不会说她今日留在家还有别的事,苏谨和苏南要不了几日就会到京城。
苏谨参加科考,贡院里考试一人一间格子屋,吃喝拉撒都在里面。
她得给苏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