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今日相之跟真公子和几位朋友相聚,发现京城真是个好地方,街上宝马香车络绎不绝,京城贵女穿梭在首饰铺子和胭脂铺子之间,环肥燕瘦,姹紫嫣红,让人眼花缭乱。”
蔺相之一边说一边观察萧京昭的脸色,心思百转,想着要如何说才能勾起皇上对美女的兴趣。
“你们莫不是去逛了青楼?”
“咳咳……皇上,咱俩谁跟谁,相之是不是那样的人,皇上还能不知道?”
蔺相之差点被自已的口水呛死,满脸委屈地看着萧京昭。
萧京昭剑眉微挑,“去了风雅场所,朕还真不知道你是啥样的人,几个风流才子去青楼听个曲也无伤大雅,你不用急着辩解。”
“冤枉,实属冤枉,今日几人中不泛才子,可真不风流。”蔺相之急得额头都快冒汗了,正题都还没说,怎么把自已推到浪尖去了。
萧京昭强忍住笑抬了抬下颌,“坐下说话,朕也没说什么,看把你急的。”
蔺相之见椅子离得太远,他把椅子挪到萧京昭书桌对面。
落了座,萧京昭又吩咐马公公给他上了一壶茶。
“你喝酒了,可需要喝醒酒汤?”萧京昭见蔺相之眼尾处泛着淡淡的红晕,就知道他定是小酌了几杯。
桌上的茶水滚烫,蔺相之从果盘里捻起一块苹果咬了一口,接着把今日在外跟人相聚的事讲了一遍。
蔺相之还没讲到正点,萧京昭来一句,“苏谨这人可交。”
“皇上认识此人?”蔺相之一着急,差点咬着舌头。
“苏家姑娘跟大哥定亲了,你说朕认不认识?”萧京昭说着睨了蔺相之一眼。
蔺相之从筹粮就离开了燕南,自然不知道萧康定亲的事。
蔺相之听后双眸一亮,身子朝前倾了倾,“皇上,原来苏家已经算皇亲国戚,那何不再亲上加亲。”
萧京昭问:“什么意思?”
“就萧苏两家再联姻,这么简单的事,皇上还用问?”
“相之,你见过太后了?”
蔺相之不明白萧京昭是何意,老实地点头,“去拜见过了。”
萧京昭又问:“你见过永和了?”
“没,相之哪能随意去见公主,皇上您别扯远了。”蔺相之一脸正色,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萧京昭神色陡然严肃,“那你为何觉得永和苏谨合适?”
“皇上,您会错意了,相之不是说永和公主,不瞒您说,今日送苏公子回府,恰好在江府门前遇见了苏谨的表姐,那姿容可谓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皇上后宫空无一人,相之偶见佳人,脑子里最先想到的就是皇上您呐!”
萧京昭:“……”
萧京昭定定地看着蔺相之不着声。
蔺相之眨了眨眼道:“皇上,您听明白了吗?美人,难得一见的美人!”
“今日你没别的事要忙?”萧京昭不接话,瞥了一眼书桌上如山的折子问道。
蔺相之不疑有他,摇了摇头,“没事,就等张榜之日看名列多少,若没拿下户部尚书之位,望皇上莫要责怪草民才是。”
萧京昭抬了抬下颌,“没事,朕用人不按规矩来,有人才高八斗也未必会打理户部的事,既然你没事,这些都是户部的折子,你看完了再与我商议。”
蔺相之一声哀嚎,看着冒过他头高的折子欲哭无泪。
“皇上,草民给您推荐美人,您却让草民……”
萧京昭微微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蔺相之,“你想让朕做昏君?”
“不是,皇上,您总得成亲,就算为江山社稷着想,总得开枝散叶诞下储君呀!”
萧京昭从笔架上取下一支狼毫递了过去,唇角噙着一抹愉悦的笑说道:“朕没成亲也有儿子。”
“啪!”
蔺相之手一抖,狼毫从手里滑落。
“皇上,您……”蔺相之脑子快速转动,只一息功夫,他想起了那日归来,大风吹起满院的纸,他好似瞥见了纸上有一个孩子。
大风把纸吹得卷起了一只角,萧京昭动作太快,那一眼太匆忙,他都没看明白,还以为是自已看花了眼。
看着蔺相之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看着自已,萧京昭抽出一册折子推了过去,“别问那么多,该你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
“皇上,不是,是啥时候的事,咱们时常在一起,相之怎么没看出端倪,您和谁好上了?”
蔺相之接过折子,见皇上真没有要告诉他的意思,只好低头看折子。
户部尚书缺席多日,很多事户部侍郎处理不了都报了上来。
晚膳两人就在御书房用的,蹭了御膳的蔺相之本以为可以离去了,哪知皇上一句,“将来你迟早要去户部主事,不如先熟悉处理户部的事务。”
蔺相之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帮着批阅折子。
直到亥时三刻,蔺相之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萧京昭放下手里的狼毫道:“今天就到这里。”
“相之就告辞了,皇上您也歇着,龙体要紧。”
蔺相之敷衍一礼就往外走。
身后响起皇上清润的声音,“明日再来。”
“还来?”蔺相之回头一个趔趄,差点撞到门框上。
萧京昭戏谑地瞅了他一眼,“天降大任于斯人也,也得适当劳其筋骨,你说是吧?”
若是从前,萧京昭定然会说,你都闲出屁了,你不做谁做?
“明天再见!”
出了御书房,蔺相之心里骂骂咧咧地往回走。
哼!道貌岸然,伪君子,你还是死道友不死贫道的那个黑心肝的小子。
……
翌日,长乐公主果真又来江府了。
她身后跟着一群宫女,浩浩荡荡地进了江府。
“江姐姐,这是皇帝哥哥送你的礼物,你喜欢吗?”长乐说着随意打开一个锦盒,五彩光芒瞬间溢了出来。
是满满一盒珠宝。
江姝月看着八仙桌上堆如小山的锦盒,只觉得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