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老爷可否一试?”杨氏扭着腰肢上前两步站在江正明书桌旁。
若是从前,她定会放肆地坐到他怀里撒娇。
现在府里的人都听郑氏的,她怕这一幕被下人看去到郑氏那里嚼舌根子。
明儿个郑氏准得话里话外地骂她狐媚子。
“这真的行?”江正明兴奋过后又觉得像做梦一样不真实。
杨氏乘机进言,“怎么不行?娇儿要模样有模样,咱们又不是冲着榜眼去的,老爷好歹也是一个六品主事,说起来,这门亲事苏家还是高攀了。”
“行,这事你且先去苏家老宅找人探探口风,先别去江府声张,那孽女知道了会从中作梗。”
杨氏大喜,连忙躬身福礼,“多谢老爷信任妾身,妾身明日亲自去苏家老宅。”
“老爷,时辰不早了,安置了吧。”杨氏一把拉住江正明胳膊,高挺的胸脯在江正明胳膊上蹭来蹭去。
媚态横生,徐娘半老也别有一番风骚,让江正明心神微荡。
杨氏这些年过的是锦衣玉食的生活,养尊处优保养得极好,江正明又独宠于她,她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那模样比郑氏年轻了好几岁。
江正明咽了一口唾沫道:“去准备沐浴,今夜就歇你屋里,一会儿咱们再细说接下来的打算。”
“嗯,妾身听老爷安排。”杨氏激动得双颊升起一抹红晕。
江正明的性子被她摸得透透的,表面端着读书人的清高,只要她露出媚态,他准溃不成军。
杨氏离去,江正明又坐着发了一会儿呆才朝偏院走去。
偏院里,灯光朦胧,粉红纱幔轻垂,从屋里的装饰就能看出是妾室住的屋子。
偏偏那轻轻飘起的纱幔让屋里气氛显得温馨又旖旎,仿佛能拨动人的心弦。
“老爷来了,快进来,水温正合适。”
听到木门“吱呀”声响起,屋里传来杨氏夹着嗓子喊声。
推开门,一股甜腻的香味迎面扑来。
隔壁的角门里,一个仆妇听到动静探出头望了一眼,见院里寂静无声。
缩回头对屋里另一个仆妇嘀咕道:“狐媚子真是不怕冷,今儿个穿薄薄一层在厨房里忙活,硬生生地把老爷勾进屋去了。”
另一个仆妇轻笑道:“厨房里有炉子,被窝里有老爷,冷不着她。”
“哎!主母一心扑在少爷的学业上,倒是让这狐媚子复了宠了。”
两人正说着话,隔壁屋里传来了戏水声。
杨氏柔媚的声音响起,“老爷来嘛,现在还没下雪,屋里暖和着呢。”
“这浴桶里也太……唔……”
须臾,隔壁传来了水漫到地上的声音。
紧接着是杨氏娇滴滴的咿咿呀呀声传来。
年轻的仆妇臊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躲起来。
年长的毫不在意地撇了撇嘴,压低声音道:“你有啥不好意思的?谁让老爷没钱买大宅子,这墙角又不是咱们故意去偷听的。”
年轻仆妇红着脸道:“她,她这也太放浪形骸了。”
“人家是宠妾,不就是取悦老爷的,你要有她那本事,也不用整日待在厨房里了。”
年长的仆妇这一说,年轻仆妇的脸就更红了。
过了好一会儿,隔壁的哼哼声渐弱,就在两人以为两人完事的时候。
就听杨氏娇喘道:“老爷真厉害,雄风不输当年,妾身是越来越喜欢老爷了,今夜妾身陪老爷尽兴。”
隔壁传出有人从浴桶出来的声音。
片刻后,隔壁又响起杨氏大胆露骨的挑逗言语和“咯咯”的浪荡笑声。
年老的仆妇都听不下去了,她一咬牙,“不行,这娼妇太厉害了,咱们得想个辙,要是老爷三天两头过来,咱们晚上还睡不睡了。”
“算了,老爷愿意稀罕那狐狸精,咱们做奴才的还能跑过去把老爷从她床榻上拽下来?”
年轻仆妇怯怯地小声低语。
“咱们治不了她,夫人总能治她,我这就去给夫人透个信,让她给狐媚子立立规矩。”仆妇说着就要去开门。
年轻仆妇急忙道:“别,偏院就住了咱们俩,若一会儿夫人过来为难,老爷准不高兴,咱们不比小姑娘,被主子发卖出去可不好再找东家了。”
她清楚地记得,自从搬到这个院子,老爷也没过来几次。
前几次杨氏还收敛着,屋里的动静没有像今夜这般大。
只有一个原因——恃宠而骄。
见同伴犹豫,她又道:“不用急于一时,改日再找机会去夫人那里透露几句,夫人怎么给她立规矩,那就夫人的事了。”
仆妇收回手转身坐回床沿,叹息道:“哎!就算老爷宠那狐媚子又如何,夫人曾经也是妾,穿金戴银又如何?终究还是没有当家主母的气度。”
两仆妇索性灭了灯,上床用被子蒙着头睡觉。
隔壁究竟折腾了多久她们也不知道。
第二天,杨氏容光焕发,换上一套得体的衣裙,再去给郑氏打了一声招呼就出了门。
现在府里就剩一辆马车,马车被江正明叫走了,杨氏只能徒步出门。
所幸苏家也住城北,她从前知道个大概位置。
稍加打听,很快就找到了苏家住的那条巷子。
顺着路人指的方向,远远地就见巷子尽头有一处老宅。
待到走近,就见大门两侧的青石板上落满了枯叶。
匾额上的苏宅两字苍劲有力,斑驳的门楼默默地倾诉着岁月的沧桑。
啧啧啧!难怪榜眼去了江府,就这么个破落户,哪好意思示于人前。
杨氏站在门前犹豫了。
看这光景,苏家败落得厉害,连门楼的漆掉了都舍不得刷一刷。
门房前都没有小厮守着,她的娇儿要是嫁进苏家就得受苦了。
不对,那死丫头又是医馆又是酒楼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只要她手指缝里漏一点,她的娇儿也衣食无忧了。
杨氏一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