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娇娇没想到江姝月心如磐石,仍然没有要原谅她的意思。
她整个人都快懵了,江姝月不是跟苏家走得很近吗?
怎么和姨娘说的不一样?
她脑子快速转动,不认自已,总得认苏鹏吧。
只要她跟苏家有关系,接纳她是迟早的事。
苏鹏听见江姝月说那句又认错人了,忽然想起她那日说认错的人多了去了。
这酒楼价值不菲,表姐若还活着,这酒楼也不是她能买得起的。
他连忙拱手:“不好意思,你的确太像我表姐了。”
这时,有小二迎了上来,“东家,南宫掌柜在账房。”
江姝月眼神都没给江娇娇一个,径直跟小二朝前走去。
秋菊瞪了江娇娇和彩妍一眼,快步跟了上去。
江娇娇满腹疑惑地走出聚仙阁。
“小姐,奴婢扶您上马车。”彩妍把手里的包袱放进马车后又伸手扶住江娇娇的胳膊。
“不是说有花轿吗?”江娇娇气得强忍住掀开喜帕的冲动。
“哎哟喂!这马车可比花轿宽敞多了,新娘子若不信就上去看看。”
“那是,马车上挂了红绸,跟花轿无二,新娘子快快上去,可别误了吉时。”
两个喜婆一唱一和地把江娇娇忽悠着上了马车。
坐上马车,江娇娇见彩妍不作声,她把喜帕掀了起来。
马车里的布置简陋,完全没有喜庆的红绸。
江娇娇黑沉着脸,若换从前,她定是不依的。
“小姐快把喜帕放下,马车前面挂了两个红绸。”
彩妍一眼就看出这马车就是街头叫来的,从这里到城北要不了几文钱,为了不让小姐恼怒,彩妍就装着不知。
江娇娇哪里肯听彩妍的话,她索性把喜帕揭下放在一边。
“彩妍,你说那贱人是不是故意气我的?心里明明舍不得苏家人,却装着不认识的样子。”
彩妍摇头,“奴婢也看不明白,大小姐和她娘亲从前对她外祖家的人从没怠慢过,不知她为何突然变得如此绝情。”
“会不会是姨娘弄错了?”
江娇娇愁眉苦脸,开弓没有回头箭,这时候要悔婚已经来不及了。
不是她豁不出去,而是外面那两个身强体壮的喜婆不可能让她离开。
“二小姐,别想那么多,船到桥头自然直,我看姑爷挺好的,一表人才不比卫三公子差。”
“嗯,烂船还有三千钉,咱们走一步看一步。”
江娇娇只好安慰自已,若江姝月真不理睬苏家大房,认了苏家二房也不错,血脉相连,假以时日,终归是会守得云开见月明的。
为了省下一天客栈钱,她让苏家早上来迎亲。
在客栈住了几日,已经是花了不少银子了。
进了苏家,耳边静得可怕。
被彩妍扶着跟苏鹏拜了堂就匆匆送进洞房。
揭开喜帕,江娇娇傻眼了。
新郎长得人模狗样,屋里的家什全都是不值钱的柏木做的。
衣柜都没刷漆。
江娇娇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苏鹏,你家都穷成这逼样了?”
“怎么?江二小姐后悔了?这门亲事还是你姨娘亲自上门求的,你以为我愿意娶你?”苏鹏冷着脸怼了回去。
江娇娇被怼得脸红一阵白一阵,心里委屈至极,泪水在眼眶打转。
“你不愿意娶,本小姐还不愿意嫁,滾出去,我换了衣服就走。”江娇娇顺坡下驴就要悔婚。
苏鹏眼底闪过一抹讥讽,“想悔婚去找卫三公子?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卫三公子也不知道流落到了何处,日子还不及我苏家。”
“你……”
“你什么你?你姨娘糊弄我娘,你那破事可别想糊弄我,我在大舅的染房跑腿,认识茶楼的伙计,你别想狡辩了。”
说起这个,苏鹏就火大。
爹娘让他忍着,说江娇娇嫁妆丰厚,若不喜欢把她晾着再收通房。
今日才得知,江娇娇所谓的嫁妆只有一盒首饰。
苏谨的话简单直白,江娇娇张了张嘴无话可说。
听着两人越吵越凶,门外的彩妍急得直跺脚。
“砰!”
苏鹏一甩门就走。
彩妍连忙冲了进去,“小姐,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这样闹是不吉利的。”
“彩妍你都听到了吗?他说的都是什么混账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都不在意,我还顾虑什么?”江娇娇的声音都带着哭腔。
“小姐,咱忍忍吧,他说的都是实话,若咱们这时候离开,往哪里去?”
彩妍顿了顿又道:“这一次婚书可是去官府盖了印的,不是咱们想走就走的。”
江娇娇掩面啜泣,“那混不吝的肯定不会给我和离书。”
“小姐你静下心好好想想,这里比庄子上的日子,哪个更好?”
江娇娇顿时停住啜泣,认真想了想。
回江家是不太可能了,父亲会不高兴。
身边好歹有姨娘给的银票和一盒首饰傍身。
片刻后她叹息道:“先凑合过,日后再想办法。”
彩妍有些后怕地道:“小姐,要不要把赵五要到咱们身边伺候,奴婢看姑爷挺凶的。”
江娇娇回京城时,赵五就跟随车夫去了江家。
江娇娇摇头,“不用,他再凶还能动手打我吗?姨娘身边无人可用,赵五是咱们带回来了,姨娘用着才放心。”
这一夜,毫无悬念,以江娇娇独守空房而告终。
待到回门那日,苏鹏说染房事多脱不开身,秦氏更不愿意准备回门礼,江娇娇独自带着彩妍回娘家。
这一日恰好是江正明休沐的日子。
见到江娇娇回来,江正明迫不及待地问道:“娇儿可见到苏家二房大郎了?”
江娇娇一脸懵逼,“爹,您这话何意,苏家二婶跟婆婆面和心不和,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