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李长贵一家子,江辞回到寺庙立刻将刚刚与李长贵一家撕扯扭打的村民全部赶出队伍。
他们自是不肯走,李长贵手里赚了几百两银子,脱离这个队伍日子照样过得滋润,而他们若脱离了逃荒队伍,这日子可就艰难许多了。
何况他们心里还觉得很委屈呢,李长贵赚了钱不分给他们,他们就因为心中愤懑与李家人打了一架就被江辞赶离队伍,这对他们来说实在太不公平了。
“你一个黄毛小儿凭什么做我们的主?”
“是啊,我们又没分到李长贵手里的银子,凭什么赶我们走?”
“七叔公、晏富贵,难道你们就心甘情愿听从这小子的差遣?”
晏富贵顿时急的跳脚,指着那点自己名字的村民怒骂。
“你娘的少挑拨离间,我们可不像你们这群白眼狼,如果没有二郎和四丫头,我们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谁能带我们活着到达信阳府我们就听谁的,这有什么问题?”
杏花村的村民们纷纷出声附和。
“我们杏花村就是一切听二郎和四丫头的,你们要是觉得自己能耐就立刻脱离逃荒队伍,队伍的人数少一些大家的负担反而更小了呢。之前你们中可有不少人家被抢了粮食,若不是二郎组织大家平分粮食,四丫头又用治疗瘟疫的药方子换取几千斤粮食分给大家,你们早就活活被饿死了,哪里还有力气像疯狗一样乱咬人?滚滚滚,我们可不要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
眼看杏花村的村民站出来指责这批北海村的村民们,清酒村的村民都是看着江辞长大的,他们也紧跟着站出来维护自家村子的人。
几波人争执的面红耳赤。
七叔公早就积着一肚子怒气,沉声道:“事前就说好了的,谁破坏了这个队伍的规矩就离开队伍,今日为了几百两银子可以无视规则,明日就可能为了几百两银子谋害同队人的性命,像你们这种得了别人恩惠回头就忘的一干二净的人,我们这个逃荒队伍也容不下你们,立刻收拾好东西离开此处,兴许还能追赶上李长贵一家,他可是你们北海村的村长,你们自然是要跟着他一起走。”
七叔公明白江辞的意思,现在赶走这批人,他们势必会去找李长贵,让他们狗咬狗去吧,带这么一批人实在闹心,他年纪大了,也不想操这份闲心。
那批人还想再闹,被杏花村、清酒村的村民合力赶了出去。
江辞握着晏殊的手:“外面太冷了,我们进屋。”
晏殊点了点头,柔声道:“这批村民放出去后,李长贵手里那几百两银子怕是捂不了多久,两方人势必还会为此争的你死我活。”
江辞轻笑一声:“人要为自己的愚蠢买单,今日之事就是要让在场所有人明白一个道理,贪心是要付出代价的。”
晏殊赞同江辞的做法,一个队伍最忌讳就是不够团结,如果今日不杀鸡儆猴,开了这个先例其他人今后就会有样学样。
——
刘寒月成功住了下来,看完一场好戏后便回了房内。
和风紧跟在刘寒月身后。
“主子,您脸色看着不太好,卑职先将炭炉生上,您坐下休息一会儿。”
刘寒月眼尾扫了和风一眼,淡淡应了一声。
和风微垂着眸子,脸上那道鞭伤落下了一道明显的疤痕,这两日结了痂,就像是一条蜈蚣趴在脸上似的。
“你那半张脸看着让人不适,你出去,把南枝喊过来伺候。”
和风抿了抿唇,心口一阵刺疼。
主子是真的厌弃他了。
“是!”
南枝刚从外面走进屋内,就与和风打了个照面。
“主子让你上前伺候。”
南枝蹙眉,狐疑的朝刘寒月看去。
自家主子平日最信任的人就是和风,这十多年只要和风在的时候,主子身边没用过别人,今日怎么突然唤她上前伺候了?
“和风,你惹主子生气了?”
和风冷着脸不说话,闷着头大步走了出去。
南枝疑惑的目送和风离去的背影,这家伙怎么那么大的怒气?撇了撇嘴,她径直走到刘寒月身旁。
“主子,池阳刘家人在门外候着。”
刘寒月提前就知道刘家跟在这个队伍里,得知刘老爷一家前来拜访他到也没多诧异。
“请他们进来吧。”
“是!”
刘老爷、刘昀昭、大女婿裴承晔三人等候在外。
“爹,您确定里面那位姑娘就是永定侯府的嫡小姐?”
刘老爷一副笃定的模样:“错不了,我曾有幸见过永定侯夫人一面,这位姑娘与侯夫人有七分相似,当年永定侯夫人可是号称天下第一美人,只要见过她的人都会印象深刻的。”
刘昀昭瞥了自家老爹一眼,那眼里都冒出星星了,还好这花痴的模样没被母亲撞见。
裴承晔身为信阳府主薄,虽然职位不高没什么机会见到日理万机的永定侯,但刘家的一些传闻还是听到过不少。
“据说这位刘姑娘从小带有弱症,侯夫人就是在生下刘姑娘时身体耗损严重,没多久就香消玉殒了,这位刘姑娘自生下后就被大夫断言很难存活下去,听闻是一位得道高僧给她开了法号,将她送去信阳府外的尼姑庵中长大成人,像这么一位常年深居简出的人怎会与身在南渭府的江公子、晏姑娘相识呢?”
“这位刘姑娘虽然看着略有病态,可眼神凌厉,气质清冷绝滟,可不像是个一心问佛的居士。”
刘昀昭话音刚落下,南枝便从房内走了出来。
“我家小姐有请。”
刘老爷整了整衣冠,神色恭敬的带着刘昀昭和裴承晔走了进去。
池阳刘家若算起来是信阳刘家的远方旁系,虽然是旁系分支,但由于借助与信阳刘家这层关系,他们在南渭府也算是当地的名门望族。
“池阳刘巍携子见过刘姑娘。”
刘寒月神情冷淡的瞥了刘老爷一眼:“若论辈分我似乎要喊你一声叔伯。”
刘老爷有些意外,这位常年待在尼姑庵的永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