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二生带着四个小子去打扫房屋,柳文娘放下手头的活儿也紧跟着匆匆走了出去。
晏殊顺手从空间里拿出一袋酵母粉、两颗大白菜、一把大葱和一块肥瘦相间的猪腿肉。
过了一会儿,柳文娘和晏武搬着两袋粮食进来,就看到晏殊放在小木桌上的一堆东西。
柳文娘吩咐晏武把面粉放在灶台前的木架子上,又让他跑去拿剁肉的案板过来。
晏武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柳文娘朝桌上那一大条猪肉看了一眼:“闺女,这么一大条肉咱们都要拿来做包子?”
她估摸着足足有四斤肉,若换了她自个儿调馅,可着实舍不得。
“之前在队伍里做饭不方便,现在终于能安顿下来,自然要吃些好的补一补,女儿手里有银子,钱的事情不用你们操心。”
想到什么,晏殊从怀里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塞到柳文娘手里。
“娘,这些钱你收好,我看咱们住的这套房子有些年头的,只修缮怕是也住不了多久,暂时先这么住着,等开春后找一批工匠推倒重起新房子吧。”
柳文娘看到那张银票上有个“千”字,她认识有限的几个字,但也能猜到这张银票是一张大面额的,顿时就想还回去。
“娘手里有钱,咱们逃荒之前你给了我五百多两,那笔银子可一分都没动,还有你二哥、三哥帮你卖月饼赚的银子呢,他们是家里的男娃,盖房子本该他们出钱的,何况娘想着在村子里长期居住还是要低调一些,就盖五间普通的房屋就好,算下来也就花个三四十两银子足够了,这钱还是放你手里安全。”
晏殊摇了摇头,伸手握住柳文娘的手道:“娘,万一哪天我不在您身边,您身上留些银子就等于多了一份保障,我在外面也能放心一些。”
柳文娘一听晏殊的话就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咱们一家人好不容易安顿下来,可不能再分开了,你一个姑娘家还是待在爹娘身边的好。”
晏殊笑道:“我只是打个比方,若能一直待在爹娘身边我开心还来不及呢,不过以后的事情谁也料不准,你们身上多存些钱总归是好的。”
柳文娘见晏殊态度坚决,沉吟了一会儿便点头应下了。
“那娘就先给你存起来,等你什么时候有需要再给我要就是。”
“你们该花就花,上次我卖瘟疫方子还赚了三千两黄金,那笔钱够女儿花一辈子了,您不必为我操心。”
晏殊劝说了一阵儿,柳文娘这才放宽心收了这张银票。
——
晚上,满满一锅大肉包子出锅了。
这半天晏二生带着晏文、晏武、晏淮、江辞打扫好家里后,就一起上山砍柴去了,几人还在山上挖了两个陷阱,看明天一早能不能有所收获,这一忙活就到了天黑。
几人刚走进家门口,一阵肉香扑鼻而来。
大家中午都没吃饭,再加上忙碌了半天,此时都已经很饿了。
晏武的肚子一早就饿的咕咕叫,闻着香味儿直接把肩上扛的柴火一丢,拔腿就朝灶房里跑去。
晏殊正站在灶台前,将刚出锅的肉包子盛到竹筐里。
“娘、小妹,大包子好香啊,我们刚回来就闻到香味儿了。”
晏武伸手就想去拿包子被柳文娘一筷子敲到了手背上。
“瞧瞧你那脏兮兮的手,赶快去洗干净了。”
晏武搓了搓被打红的手背,露出一口大白牙嘿嘿一笑。
“肚子太饿只想着好吃的大包子了,我这就去洗手。”
晏殊笑道:“还有冬瓜排骨汤呢,这边生着火呢,咱们晚饭就在灶房吃吧。”
“好嘞,我去洗手顺便喊爹他们过来吃饭。”
晏殊将吃饭的木桌擦干净,柳文娘将排骨汤盛了出来。
晏殊走到灶台前朝铁锅里看了一眼,今晚清炖排骨时,她特意多添了些水,如今铁锅里还剩着一半。
“娘,铁锅里还有不少汤呢,一会儿让大哥、二哥、三哥分别给梅婶子、齐小哥、温玉堂他们院子里送去一些。”
柳文娘忙答应下来:“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三家如今都是咱们的邻居,你梅婶子家自不必说,一路对咱们多有照顾,齐小哥和你关系不错,又是斜对门的邻居,自是要送一些过去,温玉堂、二柱那些孩子都是孤儿,他们也是因为你才留在这里的,咱们家大忙帮不上,余一口吃的还是有的,咱们今晚蒸了两大锅包子,一会儿也给他们送去一些尝尝。”
柳文娘话音刚落,晏二生带着洗漱好的四个小子们走了进来。
柳文娘用家里汉子们吃面条的大碗 盛了满满三碗排骨汤,每个碗里都有好几块排骨。
“你们三个先不急着吃饭,把这三大碗排骨汤和那一篮子肉包子给梅婶子家、齐小哥家和温玉堂、二柱他们送过去吧。”
“好嘞娘。”
江辞也走了过来。
“我也一起吧。”
柳文娘忙笑着道:“让他们三个去送就行了,二郎,你和你二叔坐下先吃饭。”
江辞笑了笑:“我正巧也要去找温玉堂,你们先吃吧。”
话落,他从灶台上拎起盛包子的大篮子,柳文娘往篮子里盛了三十个大肉包子,平均分给三家人。
四个人结伴走出家门,对面就是梅婶子的家,晏淮上前敲了敲门。
正在院子里劈柴的晏向阳听到响声后立刻走过来开门。
“晏淮,晏文、晏武、二郎?这么晚了你们咋突然来了?”
晏武走上前去:“快快快,去你家拿个盘子过来盛大肉包子,排骨汤还热着呢,凉了就不好喝了。”
晏向阳看到晏武手里端的一碗肉汤,顿时就明白是咋回事了。
“爹,娘,文娘婶子又给咱送吃的来了。”
正在灶房准备做饭的梅婶子急忙起身迎了出去。
晏武笑着将一大碗排骨汤递给梅婶子:“婶子,我娘和小妹做了晚饭,想着你们应该还没吃饭呢,就给你们送过来一些。”
梅婶子很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