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文和许霜雪皆是一脸笑意。
晏文道:“已经快两个月了,只是你嫂子体寒,大夫说这头胎前三个月要仔细将养着。”
晏殊为许霜雪诊了脉,笑道:“从脉象来看胎儿并无大碍,一会儿我准备一剂滋补身体的方子,只要喝上几日就能改善体质,爹娘他们二老得知此事肯定开心坏了吧。”
许霜雪满脸幸福道:“爹娘前段时日在这边住了些日子,就是担心我身体太虚弱,娘一直换着法儿的给我补身子,最近他们确定我们母子都好了些,便回山上去准备年关的事情了。”
“这肚子里毕竟是咱们晏家的长子长女,爹娘肯定期盼的紧,我也是要当姑姑的人了,大哥大嫂,小妹真为你们高兴。”
晏殊盯着许霜雪的小腹,心里竟有些期待这个小生命能快些降临。
她这一世与子女缘浅,在她走之前若能看到晏家下一代的后人,也算是一种慰藉了。
三人聊了一会儿,晏文好奇问道:“小妹,你二哥为何没回来?”
晏殊道:“二哥参军了。”
晏文蹙紧了眉头:“臭小子,这么大的事他怎么不和家里人商量一下?”
“这是二哥的选择,我们不好过多干涉,我知道家里人肯定担心二哥,明日我书信一封打探一下他在军营里的情况。”
晏文问道:“他可是在二郎的军营里?”
晏殊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晏文一时沉默不语,参军说好听点是富贵险中求,实则大多数都成了上位者的炮灰,他心里很担心自己这个傻弟弟。
“你二哥是个莽撞的性子,不过有二郎在他身边,我还能稍稍放心些。”
晏殊想到自己与江辞已经形同陌路,他记不得前尘往事,又怎么可能会照顾二哥?
看来要给幻樱、齐天翊那边通个信才行了。
——
翌日
一早,晏殊写好了两封书信去了江府。
赵嬷嬷和几位嫂子得知晏殊回来了,匆匆赶出来迎接。
“夫人,您可算是回来了。”
晏殊冲着众人笑了笑:“大家最近过得可好?”
赵嬷嬷道:“府中一切都是老样子,不过夫人看上去消瘦了不少。”
“外面自是比不得家里清闲,养一段时间就好了,阿福呢?”
“阿福一早出去采买,一会儿应该就回来了。”
晏殊点了点头:“回来后让他来见我。”
“是,夫人用过早膳了吗?若没吃的话,老奴这就吩咐下人去准备。”
秦嫂子泡好了茶水递到晏殊面前,后者伸手接了茶盏,掀开盖子慢悠悠喝了两口。
“不必麻烦了,我来时已经用过。”
赵嬷嬷立刻出门着人去门口等着阿福,随即又折回屋内。
“附近,最近刘家夫人和刘三姑娘派人来打探过您的消息,老奴不知您和公子何时回来,便只好如实告知她们了,胭脂铺子没有您供的货品生意变得惨淡不少,听刘府的人说很多回头客隔三差五过去催促,刘夫人也是着急得很。”
晏殊点了点头:“这两日我会去刘府一趟。”
“夫人,公子没和您一起回来吗?”
晏殊沉吟片刻,目光看向屋内的几个人。
“赵嬷嬷、秦嫂子、李嫂子、卫娘子,我在江府住的那段日子感念各位对我的细心照顾,今后我应该不会继续住在江府,你们也不必再称呼我夫人。”
几人神情微惊,赵嬷嬷率先开口。
“夫人可是与公子闹矛盾了?夫妻之间闹一些小情绪是不可避免的,夫人切莫因此与公子生出嫌隙才是,老奴看得出公子对您很是疼爱。”
赵嬷嬷身为过来人,听出晏殊这语气肯定是和自家主子出了问题。
晏殊淡淡笑了笑:“我与阿辞并未心生嫌隙,你们不必多想,今后继续在府中好好当差便是,我只是有自己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为了行事方便今后不会住在这边而已。”
听了晏殊的话,几人面面相觑。
“夫人要搬去哪里?我们几个人能跟着您吗?”
晏殊摇了摇头:“这偌大的宅子还需要人看守打理,说不定什么时候你们家公子就会过来住一段时日,府中缺不得人。何况我在信阳府也待不了多久。”
这时,阿福从外面匆匆赶了回来。
“夫人。”
晏殊朝赵嬷嬷等人看去:“赵嬷嬷,你们先下去吧。”
“是!”
赵嬷嬷带着几人走出堂屋,屋内只留下晏殊和阿福二人。
“阿福,你能联系到无名吗?”
自从江辞和她离开信阳府后,无名等江辞的亲信也随后离开了,所以她现在能联系到江辞的人,也只有江府的阿福了。
阿福道:“无名统领在您离开不久就走了,属下暂时不知他的去向,不过信阳府的鸿月楼是主子的据点,夫人若有什么吩咐鸿月楼那边可以代为传达。”
晏殊从袖中拿出两封书信:“这两封书信一封是给无名的,另外一封是给齐天翊的,就劳烦你帮我送去鸿月楼了。”
阿福上前接了书信:“小的这就过去给夫人送信。”
将书信送出去后,晏殊期盼着能早已传来二哥的消息。
而与此同时,被家人惦记的晏武,正带着两名影卫长途跋涉朝信阳府的方向赶去。
晏殊离开江府,就直奔永定侯府而去了。
裴清婉上个月嫁入了永定侯府,在外人眼里成为刘彬的续弦,此事在信阳府内可谓是沸沸扬扬的。
世人都说永定侯深爱亡妻,自从妻子难产香消玉殒后,他不娶妻不纳妾,一心将亡妻生下的两个孩子抚养成人,这样忠贞不渝的男人,为何突然之间就续弦了?
而且,他所娶的还是裴家那位吃傻多年的三姑娘,这位三姑娘更是传奇。
五岁时莫名落水后变得神志不清,痴痴傻傻了多年,去年出府游玩时又莫名其妙落水了,再醒来,嘿,痴傻多年的人又清醒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