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祁烨随着她的目光看去:“怎么了?认识?”
秦时月摇摇头:“看着眼熟……”
说话间,那两个官员主动迎上来打招呼。
原来,是户部郎中林茂和兵部转运使魏洋。
秦时月心底默默地念叨着这两个名字。
【难怪眼熟,原来是渣爹名下的门客,外室林婉的兄长和姐夫】
【渣爹为了真爱,当真是尽心尽力】
【后期战场上缺衣断粮,导致舅舅们战死,他们可没少出力】
君祁烨送走二人:“你不喜欢他们?”
秦时月回过神:“王爷玩笑了,父亲的门客,朝廷选拔上来的官员,哪里轮得到臣女喜欢不喜欢呢?”
【怎么才能让他们败露于人前呢?】
君祁烨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
很快到了寿康宫,管事姑姑白月早已在门口等候:“宸王殿下,秦大小姐。”
寿康宫内殿宽敞明亮,弥漫着淡淡的檀香。
太后端坐于正座上,闭目养神,手里捻动着佛珠手串。
“太后娘娘……”白月小声提醒。
“祁烨来了?”太后睁开眼睛,看着君祁烨,满眼慈祥。
君祁烨深深地拜了拜:“母后。”
秦时月淡淡地看着:太后雍容华贵、面目慈祥,双眸深邃如潭水。
【原来君祁烨的眼睛是随了太后娘娘。】
身边的咳嗽声,打断了秦时月的思绪。
“臣女秦时月,拜见太后娘娘。”规规矩矩地跪地,问安。
“来,到哀家身边来。”太后和善地招了招手。
秦时月走近几步,蹲在跟前。
“早听皇帝提起过你,说你是我们北周的福星。人也生的标致,难怪能入了这小子的眼。”太后微微一笑。
小说里,对太后的描写甚少,秦时月唯一印象深刻的,便是君祁烨死后,太后便一病不起,没多久也驾鹤西去。
“太后娘娘言重了。”
秦时月一时摸不清太后的心思,也不好多言。
太后让白姑姑拿来赤金点翠步摇,亲手给秦时月戴上:“这步摇,哀家准备了好多年,就等着送给未来的儿媳。如今,终于戴在你的头上了。喜欢吗?”
秦时月点点头:“多谢太后娘娘赏赐。”
“嫁进宸王府后,就好好过日子,如果这小子欺负你,你尽管来找哀家,哀家替你教训他。”太后拉着秦时月。
君祁烨只觉得眼角直抽搐。
太后心底欢喜,干脆把祖传佛珠也一并给秦时月戴上。
“太后娘娘,这太贵重了……”
“再贵重,也比不上你在乡下受的苦,这些年,哀家看你母亲忧心焦虑,熬坏了身子,哀家也甚是心疼……”
看母后对未来儿媳嘘寒问暖,君祁烨心底酸楚,眼眸不经意染上了一圈红色。
“王爷?”秦时月迎上君祁烨的眼睛。
【这阎王,怎么还哭了?上一世,生命的最后一刻,都未掉过一滴泪。】
君祁烨回神,收敛眼底的情绪:“母后从未将贴身之物送过人,你可要珍惜。”
“你也要珍惜时丫头才是,千万别亏待了人家。”
他们留下说了会儿话,便告退离开。
太后看着二人走远,不由得红了眼圈:“白月,宸王的面色,是不是好多了?”
白姑姑弯腰:“太后娘娘,宸王府大喜在即,宸王殿下开怀,脸色自是大好。”
太后感慨:“哀家瞧着那丫头一脸福相,人也生的喜气,但愿能给宸王府冲冲喜,保佑宸王长命百岁。”
秦时月走在青石板路上,不发一言。
君祁烨听不到声音,觉得有些别扭:“为何不说话?”
秦时月摸了摸手串:“不想说而已。”
抬眸,又看到君奕从不远处走来,脚步轻快,像是有什么喜事。
“府上即将迎来喜事?这么高兴?”君祁烨拦了一步。
君奕猝不及防:“父皇同意我和妤儿的婚事了,还赏赐了些好东西送到府上了,我准备选一些给妤儿送过去。”
“三皇子,这两日,妹妹家中抄经祈福,怕是不太方便相见。”
君奕不满:“这是喜事,为何不能见?妤儿听到这个,肯定会欢喜地迎出来。”
【还真是个恋爱脑、舔狗】
【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君祁烨疑惑地看了看秦时月。
秦时月叹气:“那先祝三殿下得偿所愿。”
君奕根本没听懂秦时月的话,只顾着欢喜地给秦妤月送礼去。
“两日后,本王上门提亲。”
秦时月颔首:“臣女恭候。”
半个时辰后,君祁烨目送秦时月进了侯府。
“章卫,去帮本王约一下吏部郎中许琰。”
君祁烨思索半晌,吩咐侍卫长章卫。
林茂和魏洋二人入朝经历确实蹊跷,是该好好查查。
章卫领命。
“谢影,什么叫换位思考?”
谢影才跳上马车准备出发,就听见主子问了这么一句话。
谢影想了半晌:“换位思考,约莫就是两个人坐在一起思考问题,然后中途互换座位,再继续思考?”
君祁烨:“……?”
秦时月才迈进前院,就看见朝晖堂内热闹得紧。
一个穿着讲究的老妇人坐在了正座上,身边一袭官家打扮的年轻男子陪坐。
秦妤月陪在身边,嘘寒问暖,跟年轻男子偶有说笑。
沈如玉陪坐在一边,面上礼数周全,脸色却也是不大好的。
【我当是谁,原来是假千金的靠山来了】
沈如玉看向朝晖堂外,表情当即轻快了几分。
秦时月回过神,带着冬至大大方方地走近。
才要迈进门槛,就被两个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