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秦时月换好衣裳,准备出门。
“王妃最近倒是挺忙的。”
君祁烨也换好了朝服,准备上早朝。
秦时月佯装咳嗽:“王爷,您日日早朝更忙。”
君祁烨冷哼:“一个女子,像什么样子?”
秦时月不服:“王爷说不过我,就用女子说事,可见王爷的口才也不过如此。”
谢影跟在身后,一直憋笑。
他忽然觉得,下次一定要吸取教训,不然,迟早得被这二位主子折磨死。
“你笑什么?!”
秦时月和君祁烨几乎是同一刻发问的。
谢影微微一怔:要不说你们两人能成婚呢?原来是同一种人啊!
回过神,谢影立马在脑海搜索好几遍说辞:“王爷,卑职先去准备马车。”
说完,一溜烟地跑了。
秦时月扑哧一笑:“王爷,您看您都把他吓到了。”
君祁烨清了清嗓子:“谢影在王府一直大惊小怪的,如今这般,也是正常。”
秦时月点点头:“嗯嗯,王爷说的是。”
【反正我也说不过你,反正就你说的呗吧!】
君祁烨的眉头直抽。
秦时月轻轻一笑。
【瞧你笑得这么勉强,我若是不顺着,不知道你又有什么名头要扣到我身上。】
君祁烨的眼角,不知道要抽搐到什么时候。
没一会儿,便立刻离开了王府。
君祁烨走后,冬至忽然凑过来:“王妃,王爷好像不高兴了。”
秦时月回过神:“他不高兴能怎么办,总不能为了哄他开心,耽误他早朝吧?”
王府内院管事冯嬷嬷不由得议论:从前,王爷也没有甩着脸离开的时候。
冯嬷嬷的驻足,引起了秦时月的注意。
怎么哪里都有她的事?好生奇怪。
“冯嬷嬷还有事吗?”秦时月瞥了一眼,“又或许,是觉得无事可做了?”
冯嬷嬷直摇头。
秦时月正色道:“今日,冯嬷嬷便将主院伺候的人员名单整理一份交上上来。傍晚之前,我要看。”
冯嬷嬷不服:“王妃,老奴没这么多时间。”
“哦!”秦时月点点头,“没关系,等晚上回来,我让王爷回来找你要。”
秦时月默默地看着。
【偶尔用一下君祁烨的名声,好像也不过分吧?】
王府门外的马车上,君祁烨嘴角又抽抽了。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生病了。
明明已经先她一步离开,还偏要在门口等着听她的心声。
“王爷?”谢影试探地唤道,
君祁烨回过神:“没事,走吧!”
秦时月出门,第一时间去了秦妤月近来常去的算卦摊子。
以普通百姓的身份,找算卦先生算命。
算卦先生一袭长袍,下巴留山羊胡子,整个人显得神神秘秘。
秦时月将自己的生辰八字交上,又在册子上写了个‘夏’字,让其测算。
算卦先生故弄玄虚,最终,测算的结果为‘诸事顺遂,长命百岁’。
秦时月深邃一笑:“先生测算的结果,当真如此?”
算卦先生抬手捋了捋山羊胡子:“我测算多年,闻名江湖,岂有算错之理?”
秦时月轻笑:“那便请先生给亲手写个算卦文书吧!回去后,我仔细收藏。”
算卦先生沾沾得意,便写了算卦文书,顺便多收了一两银子。
离开卦摊后,冬至还愤愤不满:“王妃,那个人看起来明显就是江湖骗子,您为何还要相信她?”
秦时月似笑非笑:“因为,秦妤月相信啊!”
“啊?”冬至不解。
为何二小姐相信,王妃就要相信啊?
小满莞尔:“王妃都走远了,还不跟上?”
冬至回过神,快走三两步,追上了秦时月。
夏日宴即将到来,宫人们积极准备,君奕也十分上心。
本来有许多事,不是他的职责,他也跟着忙起来,甚至比本职宫人还要认真。
就连禁卫军统领管鹤,也不由得奇怪:三殿下这是怎么了?
从前听闻,三殿下最是纨绔,对什么事都不上心,一心只想着玩乐。
如今,怎么关心起宫宴的事了?
“嗨!还不是为了求娶秦府二小姐,努力在皇上面前讨个好呢?”
管鹤听到宫人这些言论,当即训斥:“背后议论主子,是想挨板子了?”
宫人闻言,纷纷作鸟兽散。
君祁烨照例进宫,负责宫宴护卫。
“九皇叔,您怎么来了?”君奕想避开,却不料迎面撞上。
最近为了秦妤月的事,君奕有些上心,看到与秦时月相关的人,便不由得在意起来。
君祁烨似笑非笑:“本王进宫找皇兄议事,三皇子是有事要说?”
“无事,是侄儿打扰了,九皇叔自便。”
君奕尴尬地让开了一条路。
君祁烨走到他身侧,又停下脚步,有意提醒道:“是自己的丢不掉,不是自己的,强求也是无用。”
说完,大跨步离开。
君奕站在原地,回味着这句话。
半晌,才琢磨过来此话的意思。
心底甚至愤愤不平:果然,九皇叔就是向着秦时月。
秦妤月哪里不好,怎么就求不得?
与此同时,秦时月接到了沈立打探回来的消息。
说让他寻的人已经寻到了。
秦时月正在烹茶:“如此甚好,现将此人看管在别院里。等秦妤月动起来再做决断。”
沈立点头应下。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便到了夏日宴。
当天清晨,秦时月特意换上了紫色绣花长裙,头戴赤金流苏珠钗,同君祁烨一起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