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枫眼看人进了巷子,追过来的时候,却又未发现人影。
秦牧阳听了汇报后,忽然脑子一抽。
他自知秦妤月的脚力不行,根本不可能在钱枫眼皮子底下消失。
除非有人帮忙。
难道是,五皇子?
“老爷,我们?”
秦牧阳犹豫了。
在三皇子府上碰了一鼻子灰,还要再去五皇子府上找不自在吗?
此时,五皇子府内,秦妤月被拖进了偏一间不起眼的房间里。
秦妤月回过神,只见君邵一袭白衣,站在面前,神色不定。
君邵屏退贴身随从,紧闭房门。
“殿下!”秦妤月看到他,忍不住哭了出来。
“本殿下不喜欢你在我面前落泪,你是知道的。”君邵声音很淡。
秦妤月强行忍住眼泪。
“你能从伏青山上逃出来,也算你本事。但是,你不会还以为自己在君奕面前有面子吧?”
“我只是想博取同情,还继续为殿下办事。”
君邵淡淡一笑:“我是该说你天真,还是傻呢?”
“可是,我还年轻,不想一辈子磋磨在善缘堂中,那不是人呆的地方。”说着,又要哭起来。
君邵稍稍皱了皱眉。
秦妤月立马收拾好情绪:“殿下,您收了我吧!我做您的侍妾。”
即便是没名没分的侍妾,也好过善缘堂的日子。
再者,侍妾既没名没分,也无需登记造册,到时候随便编个名字身份即可。
“做不成三哥的妾,又巴巴地跑来做我的侍妾?”君邵看着秦妤月时,眸光很淡,“你觉得现实吗?真觉得进皇子府这么容易?”
“殿下。”秦妤月跪倒在君邵脚下恳求,“我真的走投无路了,我都是被秦时月逼的,本来我好好的,自从她回来,一切都变了。”
君邵挑眉:“你的意思是,让我替你找九皇婶报仇?”
秦妤月努力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这个意思。
君邵捏住秦妤月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
看着她哭红的眼睛,却并未有多少怜惜:“你这个样子,倒不像我从前认识的秦妤月了。”
秦妤月哭求:“还求殿下指条明路。”
君邵似笑非笑:“路在你自己脚下,到底该如何做,想来不用本殿教吧?”
说完,君邵松了手。
秦妤月瘫坐在地上。
“殿下!”管家老钟在门外喊了一声。
“何事?”
“秦老爷来了。”
秦妤月蹙了蹙眉。
君邵临出门时,又回头看了眼秦妤月:“你好自为之。”
秦妤月看着君邵离开,又哭了好一阵。
既然谁都不在意她的死活了,她也没必要在乎任何人的安危了。
想及此,秦妤月眼眸通红,愤恨之色不屑隐藏。
秦时月,我早晚要你好看!
另一边,君邵正在面见秦牧阳。
秦牧阳把在三皇子府的说辞说了一遍。
君邵善解人意道:“秦老爷的心情,本殿理解,但是,秦妤月的事情,事关重大,本殿也无需为了个女子,忤逆父皇旨意。”
秦牧阳点点头:“殿下说的是,只是,家中出现这事,下官心中难安啊!”
“秦老爷与其这般无所头绪,倒不如顺其自然。想来,父皇也不是不通情理的。”
秦牧阳当即反应过来,站起身弓身道:“殿下所言,下官铭记在心。”
说完,便找了借口离开了。
君邵默默地看着老钟送秦牧阳了离开。
再回到安置秦妤月的房间时,却发现,人早已经离开了。
君邵默默地沉思许久。
秦牧阳没找到秦妤月,心里像是堵了块石头一样难受。
他不知道,事情怎么忽然就发展成了这样。
钱枫回来报:“老爷,并未发现小姐踪迹,且,无任何消息。”
秦牧阳听到这个,将茶盏推到地上。
他忽然觉得,上当了。
秦时月,三皇子、五皇子似乎有所有人,都在跟他作对!
想及此,秦牧阳‘腾!’地站了起来。
胡管家当即上前候命:“老爷,您这是?”
秦牧阳没回应,直接命人准备马车去宸王府。
秦牧阳的到来,是在秦时月的意料之中。
“父亲有什么人话直说吧!”
“你是不是早知道你妹妹的下落?”秦牧阳开门见山。
秦时月笑喷了:“父亲可是糊涂了?我本事再大,哪能左右得了妹妹的行动呢?父亲未免太高看我了。”
“你当真不知道?”
秦时月神色莫名:“父亲若是不信,又何必来宸王府问?”
下午,薄云遮住日光,遮挡了热气,堂屋内的光线也略显暗沉。
君祁烨回来了,看见秦牧阳来了,只淡淡地看了一眼。
秦牧阳站起来:“宸王殿下,下官冒昧打扰。”
“冠冕堂皇的话就不必说了,秦老爷若是为了秦妤月的事来,本王认为大可不必。”
君祁烨坐到秦时月旁边,若无其事道。
秦牧阳有些尴尬:“下官为了小女的事焦头烂额,若是哪里得罪了”
“父亲此话言重了,妹妹的事,是您主动请缨,着实不该找上宸王府。”
听到秦时月这句话,秦牧阳觉得自己是个傻子。
或许,自己就不该找上门。
只是,自己在皇帝面前的承诺,怕又成了笑话。
秦牧阳呛了水,没说两句便离开了。
说巧不巧,秦牧阳走后没多久,沈七便传来了消息,将秦牧阳去三皇子府和五皇子府的事说了一遍。
【下一刻,秦妤月就要来找我报仇了吧?】
“王妃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