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嬷嬷说完,才后知后觉,闭了嘴。
上当了!
“冯嬷嬷,秦妤月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死心塌地的?”
秦时月想了想:“不过,想来也不对,秦妤月是有多大的本事,将手伸到宸王府来了?”
冯嬷嬷眸光闪烁,随即心一横:“就是秦家二小姐收买了我,王妃切莫胡思乱想。”
“冯嬷嬷既然不说实话,那便让我来猜猜”
君祁烨挥挥手,示意所有人先都退到外面候着。
秦时月转动着手上的玉镯,琢磨了许久:“不会,是五皇子吧?”
【毕竟,秦妤月背后的正主,可是五皇子君邵】
君祁烨眼眸骤紧。
“王妃胡说八道些什么?之前秦二小姐跟三皇子关系密切,要说幕后主使也该是三皇子,又怎会跟五皇子有关?”
秦时月捂了捂嘴:“呀!我就是随便一说,你便又上当了?”
冯嬷嬷目光愤恨:“我什么都没说,一切都是王妃臆想。”
“若是王妃臆想,那你方才激动什么?”君祁烨将手中的茶盏,扔到了桌案上。
冯嬷嬷身子一颤。
君祁烨叫来谢影和章卫:“将冯嬷嬷送到地牢,严加看管。”
冯嬷嬷被五花大绑,想挣扎却是无用。
君祁烨找来暗卫:“将方才发生的事,分别传到吾皇子和三皇子的府上。”
秦时月狐疑。
【他不会还怀疑君奕吧?】
【君奕连秦妤月的事情都闹不明白,还指望他能想到往别的府里安插人手这事?】
君祁烨奇怪地看了眼秦时月。
随即,又改了口:“将消息传遍吧!不仅限于三皇子府和五皇子府。”
暗卫领命退下。
秦时月站起身:“王爷若是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休息了。”
“等等!”君祁烨站起来追了两步。
秦时月回过头:“王爷还有何吩咐?”
君祁烨清了清嗓子:“王妃就没有什么话要跟本王说?”
“没有。”秦时月想了想,“如果非要说的话,那就是,我希望王爷,长命百岁。”
君祁烨微微红了眼睛。
秦时月看得莫名。
【君祁烨怎么回事,怎么一副多愁善感的样子】
【他到底想让我跟他说什么?】
【谜语人,又会不会直说?别把朝堂上的弯弯绕拿到我面前来。】
“关于大婚前的约定,其中一条本王后悔了。”君祁烨开门见山。
秦时月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这男人又搞什么?出尔反尔吗?】
“我们毕竟是皇兄赐婚,若是不久后再分开,怕是不好,母后也会伤怀的。”
“所以呢?”秦时月问得淡然。
君祁烨噎住:明知故问?
“所以,无论以后如何,本王都不想放你离开了。”
秦时月忽然笑了出来。
君祁烨奇怪:“你笑什么?”
“我只是未想到,大名鼎鼎的宸王殿下,也有出尔反尔的时候。”
说完,秦时月抬步便走。
【幼稚!】
谢影送完冯嬷嬷去地牢回来后,正碰见秦时月离开。
他还未来得及行礼,秦时月便快步走远了。
他试探地看向主子:“王爷,您和王妃吵架了?”
君祁烨愠怒的眼神甩向谢影:“有你什么事?滚出去!”
谢影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谢侍卫,你这是怎么了?”
冬至忙完,路过此处,便见到谢影愁眉苦脸。
谢影欲哭无泪:“你们家王妃没事总调戏王爷做什么?”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冬至看着,一头雾水:吃错药了?
与此同时,挽月阁中,秦时月躺在软榻上辗转反侧。
小满守在榻边,掀开幔帐:“王妃又睡不着了?”
秦时月坐起来:“小满,你说,天底下的男人,是不是都会出尔反尔?”
小满眼眸微顿,遂,莞尔:“王妃和王爷吵架了?”
“那倒是没有,我只是觉得他善变。”秦时月仰面躺下,双手叠在脑袋下。
提前商议好的婚前约定,岂容他反悔?
“王妃?”小满见主子的眼睛一直在动,笑着唤了一声。
秦时月侧了个身:“房间太亮了,把灯火都灭了吧!”
小满依言,灭了所有灯火。
房间骤然陷入一片漆黑。
君祁烨在挽月阁院中默默地看着许久
翌日清晨。
宸王府冯嬷嬷因吃里扒外被抓的消息就传遍了。
早朝过后,君祁烨被北周帝留下来烹茶。
“最近在皇兄这里,不是下棋便是烹茶,着实有些无趣。”君祁烨毫不客气地坐在北周帝对面。
听到这话,禾盛一口气憋住。
“要不,朕教你画画如何?”北周帝打趣道。
君祁烨满脸黑线:“臣弟画笔功夫粗糙,怕污了皇兄的眼。”
北周帝被气笑:“那就老老实实地给朕烹茶!”
君祁烨认真地烹起茶来。
禾盛适才憋住的一口气,终于慢慢地松了下来。
“近些日子,朕看你的身子大好,想来是王妃给府里添了喜气。”
君祁烨眉头一挑,似是有意避开这个问题:“王妃确实是个有趣的人。”
“福安寺遇袭,让你和王妃受惊了。”
“臣弟倒是无妨,就是最近,王妃总是闷闷不乐。”
君祁烨拎起茶壶,在北周帝面前的茶盏上,稍稍倾斜。
茶水自壶嘴中流出,在茶盏中泛起圈圈涟漪。
茶水浓淡适宜,清香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