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邵眼眸微顿,脑子却是活络地转动。
老钟试探地唤道:“殿下?”
君邵回过神:“请太子殿下去明晰堂正厅内堂稍作,奉好茶,我稍后便到。”
老钟点点头,盲区安排。
君邵换了件衣裳,快步走进明晰堂。
太子君慕泽身着一袭暗红色绣蟒便装,正坐在主位上,淡然地喝茶。
“皇兄大驾光临,弟弟迎接来迟,着实失礼。”君邵深深一拜。
君慕泽站起来:“自家兄弟,五弟不必多礼,今日是孤冒昧打扰。”
“皇兄客气了。”
兄弟二人坐下,君邵略显警惕:“不知,皇兄亲临是有何要事吩咐?”
君慕泽握着茶盏盖:“孤才从三弟那出来,便顺道过来看看你。”
君邵眼眸一紧:“三哥梦魇可好些了。”
“收了惊吓,今天一直在府上歇着,也不出门了,性子倒是安静了几分。”
君慕泽语气平淡,说话间,一直都在观察君邵的反应。
“三弟梦魇,孤十分担心,便想着顺道看看其他兄弟是否稳妥。待会儿,孤再去瞧瞧四弟。”
君邵稍稍松了口气:“皇兄体恤,是我们兄弟的福分。”
“又跟孤说两家话?”君慕泽淡然地笑了笑,遂,正色道,“五弟,孤还是希望你能敞开了心,就像小时候那样,自己也开怀不是?”
君邵捏着衣襟一角,指尖微微冒汗:“皇兄所说,我记下了。”
“如此,孤便不多打扰了,你好好歇着吧!”
君邵将人送到大门口:“皇兄慢走。”
送走了君慕泽,君邵来到了书房里间,推开一道暗门,走进了灵堂一样的房间。
君邵默默地,在母妃容婕妤的牌位前,上了一炷香。
出来后,其心腹侍卫安宇前来复命:“殿下,一切都安顿好了。”
君邵点点头,待晚些时候,我去一趟,你去打点好。
安宇点头离开。
另一边,君慕泽离开三皇子府,坐上马车,却并未着急离开。
马车停靠在巷子口,车窗敞开一半,看五皇子府的视角将将好。
片刻,便看到两个小厮从大门口走了出来。
这时,东宫侍卫长季不懈前来复命:“殿下,后门并无异常。”
君慕泽悠然地摇着扇子:“近些日子,照顾好五皇子府的安全。”
季不懈顿时会意:“殿下放心,卑职即刻去办。”
东宫的马车微微起步,渐渐消失在车水马龙之中。
与此同时,云天道观中。
沈立和大理寺的官差几近同时到达。
道观很冷清,算上洒扫的,也只有十个道士
期间,沈立一直在找秦时月说的那个算命先生。
不看下巴的黑痣,不看山羊胡子,专看是否有走路跛脚的。
然而,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个个腿脚利索。
几近同一时间,暗卫清风传回消息,说京城大街小巷,并未发现任何算命先生打扮的人。
秦时月站在云天道观门口,一直在琢磨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原书中,云天道观就是个普通的道观,只是清冷了些。】
【林茂也从未来此,因为他从不相信这个】
“云天道观起源于先帝时,就是普通做法事的道观,后来因种种原因便败落了,道士也都走的差不多了。”
身后,传来君祁烨的声音。
秦时月站在原地未动:“王爷怎么来了?”
“王妃都能来,本王为何不能?”
【好好说话会死是不是?】
秦时月看着云天道观的牌匾:“方才,王爷说道士走的差不多了,可如今这景色虽然凄凉,但道士也是不缺的。”
“换人了。”君祁烨淡淡地说。
“换人?”
“两个月前,有一云游四海归来的道士,接手了云天道观,然后,就成了你现在看到的样子。”
两个月前?
【两个月前,不是我刚来的时候吗?】
【是巧合?】
秦妤月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
“你有什么话不能跟本王说说吗?”君祁烨试探着看向她。
秦时月摇摇头:“我怕说出来,吓到你。”
“本王还从未被任何事物吓到过。你为何就不肯对本王敞开了心扉说说?”
君祁烨有些不不满:每天听到你的心声,也只是九牛一毛。
“好啊!那王爷先说说自己的秘密吧!这样才算公平。”
“其实本王一直有个心结。”
君祁烨忽然觉得,自己能听到秦时月的心声,而她又不知,有些不公平。
秦时月好奇地看着君祁烨。
原本以为君祁烨会来句‘不可理喻、无理取闹’。
现在是,他想说埋藏在心底的秘密了?
秦时月确认,这是在京郊,云天道观外,不是在王府的书房。
【就在这里说,这里还有大理寺官差搜查,虽然没人注意吧!但终归不适合说秘密。】
【君祁烨到底怎么回事?忽然降智了?】
“王妃只知道本王体内有毒,却不知,毒从何处来。”
“不是三年前与东吴国作战时中的毒吗?”
“并非完全如此。”君祁烨说的淡然。
“那是”
“王爷,王妃!”沈立小跑过来回禀,“并未发现粉黛所交代的那个算命先生。”
大理寺官差也来复命:“宸王殿下,道观里并未发现异常。”
【难道是粉黛那边要出问题?】
“你会不会想错了?”
秦时月摇了摇头,面色沉静。
但是,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与此同时,大理寺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