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君祁烨回府的时候,秦时月午睡才醒。
“王爷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君祁烨试探着刮了刮她的鼻子:“睡迷糊了?现在都快傍晚了。”
秦时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哦,我睡得久了些。”
秦时月回来后,用了些茶点,就睡下了。
昨晚没睡好,今日出门都是昏昏沉沉的,‘约谈’完洛邑绝回府,想小憩,却一觉睡到了现在。
秦时月揉了揉太阳穴:“王爷今天战绩如何?”
“战绩?”君祁烨疑惑。
“今日不是比武了吗?”
君祁烨对秦时月愈发好奇。
看着君祁烨的眼神,秦时月似乎才回过神。
【糟糕,他临走时,好像没告诉我今天比武的事,我暴露了?】
“王妃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本王?”
听到这个,秦时月不淡定了:“今日我出去,谈了笔时妆阁的订单,成败尚未可知。”
君祁烨没有怀疑,只默默地点了点头。
秦时月彻底清醒,叫负责膳食的家丁准备了晚膳。
“王爷稍等,晚膳马上就好。”
片刻,君祁烨和秦时月一起坐在挽月阁内堂用晚膳。
橘黄色的灯火充斥着内堂,映照得菜品十分诱人。
“你今天心情似乎不大好。”君祁烨忽然说了一句。
“王爷言重了,我每天除了呆在王府,就是出去喝茶,哪里会心情不好?”
君祁烨笑了笑:“本王只是担心你的情绪,你有什么话总是憋在心里,本王却无从所知。”
秦时月撂下筷子,很认真地看着君祁烨:“王爷,你会把你自己的心里话,说给我听吗?”
君祁烨苦笑:“确实,你的顾虑是对的。只是本王从未想过,这么久了,我们从未坦诚相待过。”
【君祁烨今天犯毛病了?】
【心里话哪儿是能随便说的?】
【我总不能告诉你,我其实不是你们这里的人吧?】
君祁烨喝了口汤:“无论王妃说什么,本王都相信。”
“那王爷先说说,你身上的毒,除去东吴国所致,还有什么原因?”
“是先帝,为了控制我。”君祁烨脱口而出。
秦时月没想到他这么直接。
【这么直接吗?】
【不过,先帝控制,也不是不可能。两个嫡子,一个继承皇位,另一个总要做出牺牲。】
【只是,大概先帝都没想到,为了控制君祁烨的毒,将来会要了君祁烨的命吧?】
君祁烨听到这句心声,心底似乎也没这么难受了。
“王爷大方,这种事也敢对我说。”
君祁烨似笑非笑:“那王妃,用什么偿还呢?”
“我自小,爹不疼娘不爱,每天有干不完的活儿,每每累得不行想休息的时候,都会换来养父母的毒打,每天上百次杀死他们的念头,可是我不敢,再后来,我莫名其妙地来到了京城。开始了新的生活。”
秦时月述说的原主小时候的生活,又加上了自己的情绪。
“难怪,本王见你的第一面,就觉得你身上一股韧劲。”
秦时月喝了一碗粥后,凝视着君祁烨:“说说吧!王爷今天遇到什么难题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东吴国今日该提出比拼医术了吧?】
【上一世,是太医院赵院使代表北周迎战,只可惜,结果不尽人意。】
闻此言,君祁烨不再瞒着:“今日下午面谈,亚尔旱约战,要比试医术。”
秦时月抬眸:“所以,王爷是想让我参战?”
君祁烨点点头:“本王不想瞒你,本王本意希望你能代替北周应战。但如果你不愿意,本王也绝不勉强。”
“好。”秦时月毫不犹豫。
君祁烨微微一怔:“如此便答应了?”
【说的跟这事我能拒绝一样。】
秦时月抬头看了君祁烨一眼,抿唇:“嗯,什么时候?”
“后天清晨。”
秦时月点头应下。
【时间还来得及,正好可以试探洛邑绝的目的】
君祁烨眉头不展。
用过晚膳,君祁烨叫来了暗卫清风:“东吴算术师洛邑绝的身份,务必要尽快查明。”
清风领命:“王爷放心。”
夜深人静的时候,秦时月再次进了空间。
君祁烨睁眼,看着她消失的方向,沉沉地叹了口气
翌日得了空闲,去了趟镇北将军府找外祖父。
沈青宴难得闲来无事,看见孙儿,高兴极了:“你这丫头,还知道回来探望老夫。”
秦时月赔笑:“外祖父可是冤枉孙女儿了,近来,孙女儿可没少回来,不信,您可以问问娘亲嘛!”
看着一旁默默绣衣裳的母亲,秦时月不乐意了:“娘亲,您倒是说句话嘛!外祖父可要冤枉死我了。”
沈如玉莞尔:“父亲,阿时前几次回来,您都不在府上,哪里能碰到呢?”
“母女相护,老夫无话可说。”
秦时月上前搀着沈青宴的胳膊:“外祖父别无话可说嘛!今日孙女儿来,是相来请教您问题的,还望外祖父不吝赐教。”
沈青宴闷哼:“巧言令色!还不去书房研磨去?!”
“好嘞!”秦时月走得飞快
镇国将军府书房,沈青宴提笔描地图:“之前老夫让人送给你的《孙子兵法》,可都琢磨透了?”
“琢磨透难了些,但都看了一遍。其中,有一章,孙女儿不太明白,还请外祖父解惑。”
“什么?”
秦时月手握书卷,翻到其中一页:“偷梁换柱。”
沈青宴眉头一紧
此时,镇国将军府外,洛邑绝暗中盯着秦时月许久。
这两日,她不是闷在宸王府,就是往镇国将军府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