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玉呵斥道。
君祁烨挥挥手:“将此人送往天牢关押!”
“你们一定会后悔的!你们一定会后悔的!”绮璇被侍卫拖下去的时候,还在不停地叫嚣着。
离开镇国将军府前,秦时月又回头看了眼母亲。
沈如玉没说什么,只挥挥手,让她先照顾好太后,其他事,回来再说。
秦时月朝沈如玉福了福身子,沈如玉没再回应,转身进了内院。
看着母亲的反应,秦时月忽然觉得有些落寞。
出了大门,绮璇还是不停地挣扎闹腾。
君祁烨问:“可有让人无法说话的药丸?”
秦时月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你不怀疑我?”
“我相信自己的判断。”
秦时月心跳骤然加快。
而一旁被侍卫押着的绮璇始终都没想明白,自己都这么说了,君祁烨和沈如玉还是这么无条件相信她。
秦时月知道君祁烨这个举动是为了保护她,意识瞬移进空间取药,随后出来递给了君祁烨一个药瓶。
君祁烨来倒出一粒药丸,送到绮璇嘴边。
“张嘴。”
绮璇别过脸,不肯吃。
“张嘴,别让本王说第二遍。”君祁烨语气森冷,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绮璇身子一颤,还未有动作,君祁烨便让人掰开了她的嘴,强硬的喂了进去。
药丸入口即化,绮璇根本没有吐出来的机会。
“今日之事,不许说出去。”君祁烨看着一旁的手下说道。
“是,王爷。”
在场的侍卫都是君祁烨的心腹,自然以他的话为主。
君祁烨满意地勾了勾唇角,吩咐道:“把她给我关进天牢,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视。”
“是。”侍卫领命,将绮瑶拖了下去。
二人上了马车,气氛一时有些沉默。
“你……”
“我……”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顿住。
“你先说。”君祁烨道。
“绮璇说的话,王爷可相信?”秦时月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
“我相信自己的判断,不管你是何人,我相信你并不会危害北周。”
秦时月心跳越发的快,她低下头:“她说的没错,我确实不是原来的秦时月,但并非是你理解中的夺舍,我来这,不是我自己能选择的。”
君祁烨暗叹:果然,难怪你会知道这么多。
“你原来生活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
“相对自由平等,不用担心说错一句话会不会带来杀身之祸”
说完,就被君祁烨握住手:“难怪,有时候我会看见你闷闷不乐的。你来这,是不是挺不开心的?”
“倒不至于不开心,既来之则安之,反正现在也没办法回去。”
君祁烨神色一僵:我到底在期待什么?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她终是要回去的吧?
“王爷,你在想什么?”
君祁烨从思绪中回过神:“哦,我只是在想,你要如何跟沈家说这件事。”
毕竟自己听惯了茶馆说书先生的《奇闻轶事》、《诡实录》、《玄幻记事》等民间异闻,对于这件奇事,接受起来也不困难。
加之又能听到她的心声,多少有点心理准备。
但是沈家就不一样了。
“还能怎么说?等太后身子调理好了,我就找母亲谈谈心。”
翌日清晨,秦时月研究出了噬心草的解药。
太后虽然醒着,但是脸色过于苍白,看来,临时缓解毒性的解药顶不住太久。
晨曦微露,君祁烨踏进寿康宫,守在太后身边。
“母后?”秦时月轻声唤道,“该吃药了。”
秦时月将一颗药丸递到太后面前,并提前准备了灵泉水,喂太后服用。
众人紧张地看着太后服药后的反应。
半个时辰之后,太后脸色渐缓。
秦时月把脉,片刻之后,终是松了口气:“根据脉象来看,母后脉象平和,除了气血有些虚,已基本无大碍。”
赵院使上前复诊。
情况确实如秦时月所说,他连日来吊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君祁烨眼眸染上笑意:“母后吉人天相,长命百岁。”
“宸王妃辛苦了。”看太后无恙,北周帝放下心。
“皇上言重。”秦时月福了福身子,“接下来三天,母后只需按时服药施针,好好休息,便可恢复如初。”
“如此甚好。”北周帝看着秦时月,意味深长道:“朕听闻,宸王妃的医术,是赤脚神医传授?”
秦时月颔首:“回皇上,正是。”
“那不知,那位神医身在何处?”北周帝探究地看着秦时月,“可还在鹿叶村?”
君祁烨面色一紧。
秦时月坦然:“皇上,那位赤脚神医时常游走江湖,落脚不定,妾身并不知道他的下落。”
北周帝凝视着秦时月许久,轻叹了口气:“罢了。”
走出寿康宫,北周帝邀君祁烨一起在御花园走走。
阳光明媚,微风和煦。
“朕听闻,你抓住了东吴王室护卫队长莫焰?”
君祁烨点点头:“莫焰便是售卖禁药、传播蛊毒的幕后主使,他与圣女绮璇一明一暗。母后中毒、王妃的母亲沈氏被绑架,盗取城防图皆是绮璇的手笔。”
“她的胃口还真不小。”北周帝眉头微蹙,“他们二人现在何处?”
“臣弟已将他们转移到天牢关押。”
北周帝眼眸深邃,染上了几分肃杀之意
三天后,太后凤体恢复如初,秦时月出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了镇国将军府。
秦时月心底一直琢磨,母亲的心情如何,有没有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知沈家其他人。
这时,大门吱呀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