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月一没留神,险些一个踉跄跌倒。
幸好被君祁烨及时扶住。
随后,君祁烨弹出一块石头,直击马蹄。
马车被迫停下,马车夫险些摔下来。
马车厢也颠簸了几下。
“什么人,竟敢撞本公主的马车?”马上的人在丫鬟搀扶下,走了下来。
此人北周帝长女,清平公主君妍,年近二十五,远嫁镇远侯府。
此次受邀,携夫君镇远侯孟袁朗参加太后寿宴。
“宫门口马车疾驰冲撞,你是要造反?”君祁烨板着脸呵斥道。
下一刻,君妍见是君祁烨,便收了气焰:“九皇叔。”
其他参与宫宴还未进宫的,有小心翼翼站在不远处看热闹的。
清平公主自小被皇帝宠爱,嫁人后又被孟侯爷疼着,脾气娇纵。
“兴许是冲着宸王妃去的。”有人小声说道。
有些大臣摇着头进了宫门,显然是不想被战火波及。
且不说宸王如何反应,就是单一个宸王妃都不好惹。
清平公主是没碰过灰啊!
许是视线受阻,君妍当时就看见秦时月一人站在马车边上,并未看到君祁烨在。
于是就让马车夫加快速度照着秦时月的方向冲过去。
君祁烨不善的目光看向镇远侯府的马车夫,又转而看向君妍和孟袁朗二人,低沉着声音说道:
“镇远侯府的马车夫冲撞宸王妃,事后不说话不请罪,本王是该说下人不懂事,还是主子治下不严?!”
镇远侯府马车夫连忙跪下请罪:“宸王殿下,宸王妃,是小的操作不当,险些冲撞了了宸王妃,小的知罪。”
“拖下去,重责二十杖。”君祁烨毫不留情地说道。
君妍睁大眼睛:“九皇叔,皇祖母寿辰,您要在宫门口行责罚?”
君祁烨似笑非笑:“谁说我要在宫门口行责罚了?自该是到没人的地方,不会冲撞了太后寿宴。”
“就为了秦时月吗?她不过就是乡野来的!”
“按辈分,你该唤一声皇婶。难怪马车夫敢冲撞,原来主子也是如此,上行下效。”
君妍瞧不上秦时月,但又不敢当面冲撞君祁烨。
秦时月适时走上前拉住君祁烨:
“王爷冷静,母后寿辰,大喜的日子,您着实不必跟清平公主起冲突,镇远侯府如何,自有母后和皇上明鉴,宫门口也这么多双眼睛瞧着呢!”
说着,秦时月面向清平公主:“公主,你觉得皇婶说的可对?”
听明白的人已经在憋笑了。
君妍也反应过来:“哎,你!”
“宸王殿下,宸王妃,今日是镇远侯府冲撞了,马车夫自该严惩。”孟袁朗赶忙走过来解围。
随后,拉住君妍:“你也少说两句。”
太后寿辰,君祁烨也不好在宫门口多做停留:“孟侯爷客气,本王并非不讲道理之人。”
孟袁朗憨厚之人,听着君祁烨这句话,也只是尴尬地赔笑点头。
君祁烨又看了眼君妍,便拉着秦时月进了宫门。
君妍不服,本来要给秦时月下马威,未曾想自己反被将了一军。
孟袁朗无奈地劝道:“早说宸王妃不好惹,公主又何必尝试呢?”
君妍不服气地跺跺脚,甩下孟袁朗,进了宫门。
马车夫被人拉着,不知所措。
孟袁朗心底直说他没眼力价:“回去再收拾你!”
进宫到宫华殿的一路之上,秦时月一直沉默不语。
但心底却异常活络。
【君妍,书中只介绍是性格骄纵之人,其他并未详细说明,直至结局,也是和镇远侯孟袁朗安稳地过日子。】
【孟袁朗与其他朝臣相比,性子憨厚了些,但是也不妨碍他三观正,也利用了镇远侯府的优势,暗中保护了一部分忠良。】
【不过,若是没有君妍的支持,有些事他又怎会做的这么顺利?】
“清平公主自小被娇宠着长大,性子骄纵了些。”
秦时月点点头:“我知道,若无事,我会暂时避开她便是。”
“为何要避开?”君祁烨奇怪。
她不是应该有仇就报,绝不服软吗?
秦时月了解君祁烨的想法:“总该给我些时间,多了解些她的为人吧?”
君祁烨试探着问:“你就不担心宴会上她再次为难你?”
“公主性子骄纵,却也是尊重长辈之人,至少当着母后和皇上的面,不会挑事。”
君祁烨笑而不语。
话说间,二人来到宫华殿,按照座位落座。
其他宾客也都来的差不多了。
宫华殿丝竹之声,不绝于耳,两边条案上摆着新鲜的茶点和果盘。
君妍的座位,恰巧安排在了宸王府座位的对面。
此时,君妍看着秦时月的方向,神色复杂。
孟袁朗轻轻拽着君妍的衣袖:“方才宫门口,你太冲动了,惹谁不好,偏要惹宸王妃,还是在宫门口。”
“我就是看她不顺眼,她有什么了不起?”
孟袁朗急道:“她又没惹你,你有点不讲道理了。”
君妍恨恨地吃了个葡萄:“你怎么也向着她说话?你到底站在哪一边?!”
孟袁朗:“……”
“在看什么?这么入神?”
君祁烨问着,顺着秦时月的眼神看过去。
秦时月笑意莫名:“我是在想,清平公主对我哪来这么大意见。”
君祁烨轻声道:“被皇兄宠坏了而已。”
秦时月莞尔:“看来王爷也赞同我说的?”
“什么?”
“好话不说第二遍。”
“你在说我好话?”
秦时月看了他一眼。
【不然呢?难不成非要说你坏话你才开心】
【矫情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