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真的要去?”
秦时月穿着厚袄子,出现在君祁烨身边。
君祁烨赶忙收了纸条:“事关边关,我不得不去。”
秦时月笑了笑,但眉眼间难掩担忧:“什么时候,我也成了边关的事了?”
君祁烨眉头微皱:“你知道?”
秦时月闭合营帐门帘,将君祁烨来到里面坐下。
“招元十二年冬,你因为一封密函,误中敌人圈套,后艰难化解,却身也元气大伤。”
秦时月敞开心扉,将书中所了解的情节说给君祁烨听。
君祁烨默默地听着,脸色愈发凝重:“可是,按你所说,这也该是两年后发生的事,如今。”
“可是原来,你并未参与此次战争,我是担心,这个世界会按照原来的走向,自动修补漏洞。”
“你的意思是,这张纸条是陷阱?”
秦时月点点头:“是针对你的陷阱,所以,你不能去。”
君祁烨故作轻松道:“我不去的话,一封关于你的密函,就会送到皇兄手里,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秦时月的脸色很难看,心口跳得极快。
下一个,就被君祁烨拥入怀中:“别怕,有我在。”
秦时月安静地贴着君祁烨的胸膛,感受着他温热的呼吸。
“你能不能不死?”
沉默许久,秦时月握住君祁烨的肩膀,轻声问道。
君祁烨微微一顿:“我们往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说完,君祁烨捧着秦时月的脸颊,轻轻地吻上了她的额头:“放宽心。”
烛火长燃,氤氲出一个温暖的光圈
翌日天未亮,秦时月便醒了。
翻身的时候,就看见君祁烨正守着灯火看地形图。
坐起身,棉被滑下来的时候,顿感一阵寒气袭来。
随手拉起被子,裹住全身。
“我吵到你了?”君祁烨放下手里的东西,倒了热水递过来。
秦时月摇摇头:“没有,习惯这个时候醒了。”
喝了热水,秦时月穿好衣裳,准备去探望伤员。
晌午的时候,秦时月照看完伤员病患,就坐在营地中,和将士们一起烤红薯。
“大外甥女,气色不错啊!”
沈煜兴搓着双手哈着气过来凑热闹。
清早,他和边界线护卫换班下来。
秦时月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小舅舅气色也好,脸颊黝黑黝黑的,不知道还以为才挖煤回来。”
“都上战场了,还没一句好听的。”沈煜兴撇撇嘴。
“放心,等你百岁白发苍苍的时候,我一定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沈煜兴咳嗽了两声,随即洗了把脸:“那倒是不必。”
秦时月将烤熟的红薯串在木签子上递过去:“你不想长命百岁吗?不都说,战场上要说吉祥话吗?”
沈煜兴看了她许久:“想,当然想,我们都长命百岁。”
“想长命百岁,就一定要保护好我们的物资,无论发生什么,也不能让物资出了问题。”
沈煜兴扑哧一笑:“大外甥女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忧心忡忡的?最近的战事虽然紧张了些,但也克服过去了。”
秦时月仔细地看着他。
【我希望一切都好,边关早日平静,我们平安顺遂。】
【至少,你不是像上一世那般短命。】
沈煜兴被山芋噎了嗓子,赶忙喝了口水顺下去:“放心,我肯定不是短命鬼。
这一天,边关平静,派去打探消息的探子兵也没有异常消息传来。
君祁烨部署完毕,按照约定,来到了边界线周围二十里地的一座荒凉小院中。
月光惨淡,寒风阵阵,枯树枝摇曳,在地面上照映出诡异的影子。
院门吱呀一声,摇摇晃晃地开了。
就像触发机关一样,数十个黑衣蒙面人象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
君祁烨下意识地握紧了长剑。
一个身着黑斗篷的人,从中间走了出来:“君祁烨,你还真来了。看来,秦时月在你心底,比自己的命都重要。”
君祁烨冷笑:“我来是解决问题的,不是来听你感慨的。你既然我带着防守图来,我带了,然而你们就是这种待客之道吗?”
“既然你有诚意,我自是说话算话,秦时月的秘密,我会永远烂在肚子里。”
君祁烨笑了笑:“我觉得你很没有诚意,你让我独自来,自己却带了这么多人,我以真面目示你,你却蒙面遮掩。”
身着黑斗篷的人摘下遮面布,摘下斗篷帽子,慢慢走近。
君祁烨眉头紧蹙:“是你!”
原来,此人是东吴王室的国师,过崖。
几年前与东吴国大战时,君祁烨就是遭到了他的算计,身中奇毒。
“东吴国的国师,什么时候也做起了刺客的营生?”
过崖摇摇头:“刺客这个称呼不太好听,我也是为了我们的主子而已。”
“若我所料不错,绮璇,也就是秦妤月背后的人是你吧?”
过崖点点头:“确实。”
君祁烨试探道:“你为何要选中她?我记得,她的气质与才情,远远达不到你们东吴的水准。”
过崖似是惋惜:“她确实没用,这么多有利条件帮衬,她却依旧没有斗过你的王妃秦时月。”
“你们将她送到东吴,想来少不了我们的人帮忙吧?”
过崖点点头:“确实。”
君祁烨冷冷地凝视着他:“他是谁?”
“君祁烨,你未免太着急。在我未看到我想看到的东西前,我又怎会告诉你这个?”
过崖说着,往君祁烨的方向走近几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套话。”
君祁烨莫名地叹了口气:“还不错,你还不傻。”
过崖皱眉:“君祁烨!”
君祁烨眼神中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