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拾昀并未说什么,只是安静的替她把手洗干净,把草药敷在她受伤的手上。
那草药像是新鲜摘好又新鲜碾碎的,裹在手心里冰冰凉,倒叫她觉得敷上这药后她的伤就一定会好。
“谢谢。”她说。
霍拾昀替她缠好了布,收拾好剩下的草药,便起身走到了刚收拾好的桌子旁。
拿出珍藏的狼毫笔、一卷显得有些粗糙的纸张,把纸张铺开在桌上后他用笔点了下墨盒里的墨水摊平纸张写了起来。
灯火微弱,他一手捏着袖子,右手手腕微微抬起一些写得谨慎又小心。
花自闲有些好奇他在写什么,凑过去瞧,不由得眼前一亮。
他写得一手好字。
苍劲有力,笔画规整得像是印刷出来的。不愧是未来考上了武状元的人。
花自闲心想,眸光又落到了纸上:“你在写兵书?”
“嗯。”霍拾昀应了一声,“江千想看一本前朝的兵法但找不到拓本,正巧我看过一次,他请我帮他默写下来。”
好家伙,过目不忘啊。
“不愧是男主角。”
“你说什么?”
“没什么。”花自闲讪讪笑,“给江千的默写一本不就好了,这怎么还有这么多纸。”
霍拾昀:“别碰,很贵。”
花自闲闻言皱眉:“能有多贵。”
“一张一两。”霍拾昀一字一顿道。
花自闲惊得大喘气:“就这。”颗粒粗糙触感硬手,用来上厕所都嫌剌屁股居然要一两银子一张。
“这种粗纸就要一两银子一张,若是更好的纸张岂不是可以卖到二三两?”花自闲笑着,两只眼睛像两枚弯弯的月牙。
霍拾昀视线在她身上轻轻扫过:“最多也就卖二两,这世上没有比蔡纸更好的纸。”
“万一有呢。”花自闲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