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几斤的白砂糖竟比卖油条还赚钱。
花自闲心里欣喜,笑说:“我这儿暂时没有了,还得重新做,柳二哥不如等我几日。”
听她这话是答应了,霍云有些不高兴,她果然不会赚银子倒不如让她来。小丫头心里有了个想法。
霍祁对于银钱一类并不怎么在意,傻娘能赚到银子对霍家来说也是好事,他心里是为她高兴的。
“那太好了,我回去等消息去。”柳二说。
不多时就听厨房边上一声嘶鸣,刚买来的那只公鸡头一歪吐起了白沫。
众人目光被吸引了过去,两个孩子皆被吓了一跳。柳二手里的茶杯险些摔在地上,他仓皇稳住杯子手指抖着指向那只鸡:“它是吃了什么?”
“貌似是豆腐渣?”花自闲皱了下眉。
柳二骇然:“豆腐渣吃了有毒?”
“怕不是豆腐渣有毒,是被人下了毒。”花自闲扶着下巴思索道,回来路上就见过那一个人。
闻言柳二只觉得心有余悸,他们都是踏实本分的乡下人,平日里别说有人上中毒就是有人得了病传出去也会掀起不小的风波。
柳二皱眉思索了一番道:“妹子怕是得罪了什么人?唯恐引人非议影响咱们的生意这事儿可可不能传出去,卖吃食的家里出了毒死人的东西那可是大忌。”
“我知晓。”花自闲向柳二笑说。
把人送走,花自闲才去看了那只公鸡,灌了些药之后便又活过来了。
霍祁:“药性不大?”
“现在怎么办?”
花自闲捏紧拳头站起来:“找人算账。”
“老大真是机智,居然能想到在她的铜锅里下药。”茶楼里,三个混混围着倒在躺椅上的许竹丛,一个扇风一个倒茶。
被三人伺候的许竹丛惬意的把自己瘫倒躺椅上:“我是谁国公府的小公爷,即便不是在京城,在这儿我也是说一不二。”
话音刚落就听哗啦一声,他连人带椅子飞出了窗外。
“怎么回事?”
此处茶楼的二楼,窗外是深不见底的河水,花自闲抓着他的胳膊把他吊在窗外眼神冷漠。
一见是他,许竹丛的嚣张气焰便沸腾了:“花自闲,你敢这么对我,你信不信我让我爹踏平你相国府。”
花自闲撇撇嘴:“你都死了还怎么叫你爹踏平相国府,何况相国府的死活与我何干。”说罢她顺势就要松手。
“别别别别松手,我怕高。”
“是不是你给我家的铜锅里下了毒。”她松开一根手指。
许竹丛吓得发抖:“下毒?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不说?”她作势要松手。
三个混混见状慌了,忙跪地恳求起来。
“女侠你放过我们老大吧。”
“他再也不敢了。”
“我呸。”许竹丛骂道,“那只是一瓶治疗记忆的药,是你姐姐说那能让你恢复记忆我才下到了锅里,谁让你对我这么不尊敬,我当然想给你些厉害瞧瞧。”
“真的?”花自闲垂眸思索,如今知道她还活着的就只有偶然遇见的这个二傻子,他又把这件事告知了花自怡,看来花自怡是不想让她活下去了。
那便找个机会整治她一番。
许竹丛伸出那只拿扇子的手奋力扒住了窗台:“我都说了你可以拉我上来了吧,我真的不知道你姐那么狠。”
“哦,那就这样。”她说,松开了手。
许竹丛:“啊。”大叫一声,身子在半空中摇摇晃晃。花自闲转身出了厢房,那三个混混想到此前被打的阴影不敢阻拦。
只听哗啦一声,许竹丛掉进了水里,混混们一个一个地跳下去救人。
她走到河边,望了眼河中央的少年道:“下次不许再找我的麻烦,否则我再扔一次。”
许竹丛:“胡噜噜噜”
“老大你坚持住。”
从镇上往村里走的路上,碰巧路过一片竹林,远远地能瞧见不远处村庄里升起的炊烟。
乌云盘旋在远处的山峦上,山雨欲来风满楼,狂风吹拂这竹林竹子宁折不弯在狂风中起起伏伏。
几声不疾不徐的脚步声在山谷间回想着,那声音时停时走高低错落,在前面的人似乎腿脚不好。
花自闲微微蹙眉,凝神看去,果然瞧见了个熟悉的身影是霍拾昀抱着霍灵在前面走。
走进后,她喊了一声:“霍拾昀?”听柳婶说他带霍灵出去了,应是去找江千,他就这样徒步走也不知走了多久还抱着个孩子。
想到这些,花自闲心里有些触动,不由朝他小跑了起来。
“阿娘。”他肩头小霍灵率先看见了她喊了一声。
花自闲嘴角绽开了一抹笑意,忽然她顿住脚。
一股血腥味被风吹来,那味道很淡,若不是前世闻惯了这个味道很难察觉。
越是往霍拾昀靠近,那味道便越发明显。
“你受伤了?”她脱口而出,他一个书生肯定干不出杀人的事,只可能是受伤了。
霍拾昀下意识挡了一下袖子里的软剑,没想到会在此处遇见她,淡淡地:“嗯,去找江千的时候……”
“爹爹和他们打架了。”霍灵突然开口说,抢了霍拾昀的先,“爹爹很厉害。”
闻言花自闲心下一紧,眸光抬起时与他四目相对:“发生了什么事吗?”
霍拾昀叹息一声说:“去找江千的路上遇到歹人抢劫,我随手帮了个忙。”说起慌来脸不红心不跳。
“那就是见义勇为。”花自闲笑了。
她居然这么轻易地就信了?霍拾昀有些意外:“你不打算多问几句?”
“你还能骗我?”她往前走了几步,“哪儿受伤了,我回去帮你治治。”
霍拾昀怔了怔,下意识藏了一下右手,用内里催动起软剑划伤了自己的手臂。几滴血顺着他的袖子缓缓滴落。
“呀,定是伤口裂开了。”花自闲忙把霍灵抱到自己背上,扶着他在路旁找了个石头坐下,“先止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