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狮子的牙齿崩裂,剪开的碎片险些打到她的眼睛。
让她意外的事挥棍子的居然是个女子:“谁许你押霍拾昀。”
她皱眉朝那女子看去,一副男子装束,看着不到十六却束发戴冠胸前挺起的丰腴却暴露了她的性别。
“我为何不能投霍拾昀。”
“谁让他和怀安哥哥作对。”
原来是个迷妹,还是谢怀安的迷妹。
她向来是对这种以势压人的不感冒的,向空中抛出一枚银子后接住说:“若我偏要押霍拾昀呢。”说着便把银子丢在了红布上。
女子面色一拧举起棍子:“那我就打到你放弃。”
“快来看有人和唐三娘子打起来了。”
“有人敢惹她?真是不知死活。”
“那位娘子功夫看着也很不错。”
众人口中的那位娘子,连着做了两个后空翻,踢女子的棍子像是踢毽子一样简单不多时就听咻的一声棍子飞了出去。
唐三娘子不可置信的看着花自闲:“你,你敢。”
“我怎么不敢,我还敢打你的屁股捏你的鼻子。”这种任性蛮横的小姑娘大多没遇到什么硬茬,碰到她算是踢到铁板了。
只见慌忙退后了三步:“你知道我谁吗,你敢这么对我,唐家不会放过你的。”
“我怎么对你了,踢你的棍子,又没踢你的人。”
“你给我等着,我定叫你好看。”唐三娘子说,知道打不过她后退了几步上了一旁的马车,车夫扬起鞭便走了。
徒留长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和摸不着头脑的她。
方才卖扇给她的大娘招呼了她两句:“小娘子,小娘子。”
大娘说:“你还是尽早离开丰府城吧,那位娘子可是江南最大的纸商唐家的嫡娘子,权势大着呢。皇商啊。”
“多谢大娘,不过我才不怕。”她勾唇一笑,嘟囔:“我的宣纸做出来了谁的权势压谁还不一定呢。”
校场。
州府设立的武举场地就在城中一片山林里,常年伐木开出来的空地,远离人烟相对僻静。主考官每州都有一位,多是进士出身。
今日比试休了,霍拾昀走出考场后从包里取出吃食并未急着回营帐,而是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了。
他把那又大又肥的包子似的东西拿在手里,说是包子面皮又是脆的内里蓬松酥软有许多个小孔,想到她似乎叫它面包。
撕下一小块后,他又拿出了一个陶瓷宽口的小瓶子,把里面紫色的果酱倒到面包上。
是桑葚,酸酸甜甜很好吃。
“霍拾昀?阿昀兄你在哪呢?”
“去那边找找。”
“阿昀兄银子我都准备好了。”
那帮小子又来抢吃食了,就是拿刺参鲍肚来他也不换。就这么几块,才几日而已便要吃没了。
霍拾昀咬了一口面包:“早知不给他们分了。”
“我这儿有上好的野山参很滋补的哦。”外面又有人在喊,好在这儿有许多灌木遮挡,暂时安全。
就当他又撕下一块面包打算沾着果酱吃的时候,胳膊的树丛里忽然发出树枝断裂的声响,咔嚓一声。
许是知道自己暴露,男人没打算藏之间蹿了出来:“阿昀。”
是江千。
“你来了。”
“快给我尝尝你的好东西。”
江千以手撑地在他身边坐下,霍拾昀刚给他分了一块面包,就听前面传来说话声。
“明日考核长枪,给姓霍的枪木换成柳木的看他明日如何比试。”
便听见铁物落地的声响。
闻言江千皱眉低语:“柳木易折他们当真是无耻。”说着便要站起来冲上去跟人理论。
霍拾昀拉住他,不多时又来了人。是个着青绿长衫的男子,手上绑着银甲的护腕。
男子双手环抱于兄:“临试换人装备你们要点脸。”
“武安候家的小世子?你不是和亲去了吗。许候爷可知你来参加武举?”
许竹丛冷哼一声:“你们管得着吗,识相的把东西放回去。”
那二人见计划败落,便只好灰溜溜把枪拿了回去。
“许竹丛与我们并没有交集,他竟好心帮你,真是稀奇。”江千咬了一口面包说。
霍拾昀沉思着没说话。
次日。
天刚熹微,比试便已经开始了。在校场外面,有州府衙门为观看比试特意建造的看台。
说是看台,其实更像一座架起来的廊桥,呈现一个凹字。左右两边设有更高的瞭望台,廊桥上设桌子的、品茶的人极多。
阿生带她们找了个能看见校场的位置,因廊桥设得高从这里无论任何位置都能很清晰的看见校场的草地。
播报赛况的人也是个大嗓门,能清晰听见:“第一试谢怀安对阵曾之为。”
“娘子喝茶。”阿生说,他把随身带着的茶叶和茶壶拿出来,又从箱子里拿出了一个小炭炉。
花自闲看看四周:“这附近有许多贩夫走卒,不怕影响了武举吗?”
“离得远着呢。”
“果然古今都一样,只要有人的地方少不了生意。”她勾勾唇,屁股还没坐热便起身了。
霍云:“去哪儿。”
“我马上回来。”一边说她从阶梯下去,从空间里取出卡式炉米面、肉蛋调料香料。
抱着这一大堆又回到了廊桥上。
看着她拿来的瓶瓶罐罐,霍云抱起胳膊很是不满说:“你不会是要在这儿摆摊卖吃食吧。”
“怎么不行,桥下不都是吗。”
霍云皱起小眉头:“会有人买吗。”
她伸手捏捏她的小脸:“没人买你就不吃吗?”
想想花自闲做的吃食就没有不好吃的,霍云咽了下口水:“那我要第一个吃。”
这时小霍灵也忍不住说话了:“我也要吃。”她手里拿着花自闲私藏的棒棒糖。
哗啦一声,油锅里打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