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还一脸的苦相,现在知道她有钱眉飞色舞地恨不得把势利眼三个字写在脸上。
出了户所到了家时,她瞥了眼书房,里头传出烛火跳跃的光亮。
她便猜到了霍拾昀回来了。
正要往书房去,半途便被他叫住。
霍拾昀手里提着枪应是刚从后院练完了枪回来,薄衫上被汗水给浸透了,额肩的碎发也被汗水给打湿了。
“阿闲。”他唤她。
花自闲勾了下唇角,掏出手帕缓步走上去替他擦去额前的汗水:“今日我去了户所相中了一所园子,你有空陪我去瞧瞧,若是喜欢便罢祁儿他们都接到京城来,咱们在京城也算有个家。”
“好,只要是你喜欢的,都好。”霍拾昀揉了一下她耳际的头发,笑意温柔。
他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却又像是看在别处,花自闲便知道他心里有事儿:“你是不是有事要同我说。”
闻言霍拾昀微怔,垂下眼睑。良久才开口:“有件事我瞒了许久,不知如何开口。”
“是祁儿他们的事吧。”
霍拾昀愣了一瞬,旋即怅然一笑:“什么也瞒不住你。”
“三个孩子不是你亲生的我一早就知道。”花自闲环住他的腰,这一身汗臭倒也不是臭,反倒令人踏实。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霍拾昀沉声,俯下身把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祁儿也就罢了,云儿和灵儿身份一旦任人知晓便是灭顶之灾,我入了军营后便要出征了只能把他们托付给你。”
过了一会儿,他又叹息一声:“我对不起你。”
花自闲始终沉默着,她蹭了蹭他的前胸,哑声问:“你何时走。”
“半月后,往后的几日怕也是要住在军营里。”霍拾昀道。
她默了好一会儿,云遮月影竹影婆娑,须臾她踮起脚在他唇上轻吻了一下:“我等你回来。”
这一吻就像一拳打在了他心上,二人已经互通心意,没有比这更令人心颤的。
一阵天旋地转后,花自闲被他打横抱了起来,不必多言他只吻了一下她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