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他说的和奶奶还有瞎婆子说的一模一样,而他们是三个互相不认识的人,就算想串口供都不行。
所以我真的要命不久矣了?
我才21岁,还不到22,这么年轻就死了,连英年早逝都算不上,死得多憋屈。
越想心里就越发难过,我是一点都不想死。
我本来还想问他点什么,但他闭上了眼睛假寐,脸上的血色依旧很差,双手一直放在胸口,他像是在给自己疗伤。
我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把车调转车头离开,一路上我一句话都没说,心情低落复杂。
天蒙蒙亮, 我跟着导航到了云家村,把车停在了村子附近没有进去,因为需要很大的勇气才敢去面对童年的噩梦。
察觉到我把车停了下来祁司玄睁开了狭长的眼睛,锐利的眸子动了动,神色有些暗沉。
“下车吧!”他道。
我扭头看向他:“进村之前你必须回答我,你为什么被封印在那个吊坠里。”
“回答不了。”果断的拒绝,他不悦地皱着眉,微微眯着鹰隼般锐利的眸子:“这个问题你不必急着知道,捋不清。”
“那为什么一定要回来找我哥哥?为什么不找他我会死?”
“你进去就知道了。”
他
淡淡地回答,英俊的五官都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打开车门率先下车,身材挺拔高大,自带一种浑然天生的清贵优雅。
我犹豫了一下也解开了安全带跟着他下车,但是我站在村口很纠结。
村口还是小时候的样子,记忆一点都没有模糊,也许是因为越想忘记就越发深刻。
至今无法接受家人抛弃我的事实,记忆里他们明明对我很好,但却狠心把我送走,导致我流落街头吃尽苦头。
我不敢进村,很多不堪的记忆铺天盖地地袭击了我,我不知道重新见到他们会怎么样,迷茫和心酸让我胆怯退缩。
注意到我的失神祁司玄朝我走了过来,把我拉到怀里搂住了我的肩膀,目光专注地看着我:“有我在,别怕。”
他的身上有一股很轻的清香味,好像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很好闻。
我思绪万千:“可是……”
“没有可是,相信我,没有可是!”他清冷的声音无比坚定,透露着清凛强势的气场,莫名让我复杂的情绪消散了几分。
我嗯了一声跟着他往村子里走,村子里很多的老房子都已经拆了,我已经不知道原来的路了,方向感都迷失了。
但奇怪的是祁司玄居然轻车熟路的带着我
回到了家门口。
我家还是破旧的小瓦屋,家里一贫如洗,但门居然是锁着的。
这么一大早的都去哪儿了?
门被锁上了,说明家里没人,那我们这一趟不是白来了?
如果找不到哥哥那我这小命怎么办?我突然有些焦急起来。
“上了锁,这怎么打开?”我摸了摸那把锁犯了难道。
这个点去哪儿找开锁的?
祁司玄淡漠地看了我一眼,一伸手轻轻一点,锁自动开了。
额!
突然忘记了他的身份,感觉我问了个有点儿白痴的问题。
我尴尬地推开门不去看他。
天才刚刚蒙蒙亮,屋内的视线还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我掏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
屋子里的摆设和我记忆里一模一样,没有什么家具,也没有电器,只有一张木桌和老柜子。
我们直接去了哥哥的房间,房间里的被子叠得很整齐,我上前去摸了摸,有些潮湿,床上还有灰尘,看上去好像很久没有人住了。
“他不在。”我心急道。“他们好像不住这里,都去哪儿了?”
“今天是三月初三吗?”祁司玄冷声问。
我赶紧看了一眼手机,“是三月初三。”
“看来中间发生了别的变故。”他脸色凝重道。
“这到底是怎么
回事?”
“你是不是从小身体就不好?”祁司玄问我。
我点了点头,“是,从小身体就不太好,我记得我爸还经常喂我喝药。”
“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身体不好还需要为什么吗?我觉得应该是双胞胎出生体质不太好养的缘故吧。
“因为你的三魂七魄不全,其中一魂一魄在你哥哥身体里。”
“什么?”
我无比震惊,不敢相信我听到了什么。
“三魂七魄不全的难道不是傻子吗?”
我虽然年轻,也不迷信,可是这个说法我还是听过的。
他点了点头,淡漠嗯了一声:“按道理来说是,但你不像傻子。”
“什么不像傻子?本来就不是!”我严肃地纠正。
他看了我一眼,没有和我在这个问题上争执。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好心地提醒突然沉默的他。
他沉吟了一会儿,“你问的问题我其实也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要陪我来找哥哥?”
“受人之托!”他淡淡地吐出这几个字。
他居然是受人之托带我来这里的,这倒是我意料之外的事情。
“谁?”
“不知道!”他言简意赅地回答。
我悄悄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那你还知道什么?”
他大手扯
过我,将我拉到怀里:“我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我滞了一下、脸颊有些红晕,“我们正在说正事。”
“我说的也是正事。”他凝视着我,目光炯炯。
“我的意思是先处理目前棘手的问题。”
“处理不了了。”他松开我,眸色变得沉黑,“找不到你哥哥拿回你的魂魄,那么你就危在旦夕了。”
这么一说我内心瞬间慌了起来。